江竹芽带着白霖到了达城后,下了大客车直奔新华书店。
问了门口收款台的图书管理员,知道王五车正在办公室里,江竹芽牵着白霖的手穿过一个个的书架,到了门上挂着主任室牌子的门前,从背篓里把资料拿出来,站定,一呼一吸后,敲门。
万事开头难,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还是掩盖不住内心的那一点点忐忑,不要前世如何如何叱咤风云,指点江山,此时社会环境不同,周围人群不同,而她的社会地位,年纪,出身,受教育程度,等等都是她的局限性。
所以,没有百分百成功的事情,总是存在一定的变数。而她对此次事情成功的也期待过于大了,所以也是难免心生惶恐。
“笃,笃,笃,”敲过三声之后,江竹芽等待。
“进。”屋中响起王五车简洁的声音。
江竹芽牵着白霖的手,推门进了主任室。之前她能把白泽留在门外,是因为白泽年龄大,而且身边还有张改改,今,她独自带着的是六岁的白霖,走到哪里,她都不会松开手,让他处于自己的视线之外的。
王五车看到推门进来的是江竹芽,愣了一下,这才一就来了,是翻译不来把资料退回来了吗?他焦急的从桌子后面站起来问:“遇到困难了吗?江?”
江竹芽看到王五车脸上焦急的神色,听到他问的话,知道是误会了,赶忙:“没有困难,已经翻译完了,给。”
牛皮纸袋递到王五车的面前,王五车还有点不敢相信,他之前提前一多给五块钱的话,单纯是不想让江竹芽拖时间,因为这份资料被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不能再拖了,他给的四时间本就不多,实在是没想到还能这么快,只用了一时间,提前了整整三呢。
翻译的成本也提高了一半,从原来的三十块钱,变成了四十五块钱。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翻译得好,这都不是问题。
“好好好,”王五车连三个好字,接过了江竹芽手中的资料:“我看看,你先坐。”他指挥着江竹芽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时才看到她还牵着一个孩子。
“这是你儿子啊,欸,这不是上次的那个。”白泽和白霖无论从个头还是长相上都是无法混淆的:“长得咋都这么可爱呢,虎头虎脑的。”着,还撸了一把白霖的大脑袋,白霖把自己的头靠在妈妈的胳膊上,整个人都倚在妈妈身上。
“那是我的二儿子,这是我的儿子。”江竹芽低头看看靠在自己身上仿佛无比安全的白霖,捏捏他的脸蛋:“叫叔叔。”。
“叔叔好。”白霖乖巧的奶音好听极了。
“欸欸欸,叫叔叔不对吧,怕不是应该叫爷爷。这么,你还有一个大儿子?”王五车有些不可思议,这丫头看着也不大啊,儿子都生了三个了,是的想是想的,打开牛皮纸袋的手可没停下。
拿出资料的一瞬间,他的心跳禁不住砰的一声加速了,不这翻译的内容,他还没仔细看,就是这一手字,也是他平生所见不多的好字了。
要知道,他可不是泥腿子李正直,他是新华书店的主任,是掉进书袋里的老鼠,做的都是咬文嚼字的事。接触的也都是这一类的人,这么漂亮的字,他见过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
再粗粗的看看翻译的中文,一页,两页,三页,内容流畅,完整,他是不懂英文的具体是什么,但是大致内容涉及的范围是知道的,这中文翻译很贴合。
“江啊,我这是捡到宝了吗?”王五车合上资料:“但是,我不懂英文,我要把这个送到市里去找人看看,稿费的话,要等上面看完了,才能给你结算。”
“放心,我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稿费三十,提前一加五块,一共四十五元,如果你翻译的材料合格,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你要是不方便来,我给你汇款。”那他就把电话打到了民旺大队,有地址,有姓名,汇款也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正常操作,江竹芽倒是不怕他贪掉,因为她知道,之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翻译稿件的,他还会需要她。
按时间线来看,这次的运动已经接近尾声,国家百废待兴,慢慢的开始尝试对外的一些沟通洽谈活动,以前闭关锁国不需要,以后国门大开,对翻译方面人才的需求只会越来越紧迫。
“没关系的,我不急,您以后有翻译这方面的需要,尽管找我,不管是书,还是资料,都可以。”江竹芽之所以敢这样的大话,那是因为有戴君安这尊大神在,她要是不会有人会啊,她也是有底气的人。
戴叔现在还不适合自己出头做这些,但她可以替戴叔接下任务,挣了稿费偷偷的给戴叔和乐姨,这样他们的生活品质可以提高一些,至少可以不用吃粗粮,不用饿肚子了。
王五车一听江竹芽这话,顿时兴奋起来,上次去省里开会,的是引进国外图书的翻译问题,不但是文艺类的,还有各种科技类的书籍,需要大量的翻译工作。
可是省里会外文的就那么猫三两只。
以前的那些翻译大神们早不知道被弄到哪边犄角旮旯的牛棚去了,活不活着都不知道,找到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他们的身份更需要时间和政策,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所以开会时期待人多力量大,多在基层寻找寻找会外文的翻译人才。
纯外文的书要求每个新华书店带回去五十本,不管用什么招,六个月之内翻译出来,这是ZZ任务。
他这段时间光为市里给的这两本资料发愁了,还没考虑外文书籍翻译的事,连翻译这点浅显资料的人都找不到,谈何翻译外文书,那些书还在库房里积灰呢。
此刻听江竹芽她还能翻译外文书籍,那怎么能放过她。
“你坐坐坐,等等我,等等我。”把江竹芽按到椅子上,王五车一阵风一样的出去了。
留下江竹芽和白霖母子俩大眼瞪眼,这学富五车的主任,有点不矜持啊。
王五车:矜持算个啥,完不成任务,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
母子俩在椅子上乖乖巧巧的坐着,白霖今被糯米团子上身了,在江竹芽身边,能窝着不靠着,能靠着不扒着,能扒着胳膊拉着手,那妈妈不松开,他绝不松开。
妈妈坐着,他坐在妈妈腿上,倚在妈妈怀里,妈妈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他都要幸福死了,管那学富五车的主任干什么。
妈妈是偏爱自己的,他更加确认了这一点,在哥哥妹妹身边时,妈妈怕他们伤心,隐藏着对自己的偏爱,看现在只有他自己时,妈妈多爱他,坐在椅子上都要抱着他呢。
白.向日葵.霖,绚烂的绽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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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
白佑:妈妈心疼你,可是你不心疼妈妈,你多重你不知道,把妈妈腿都压酸了。
白泽:真想给你个脖溜子,看把你给美的,妈妈单独带我出去过多少趟,一,二,三,四 ......我都数不过来了,我骄傲了吗?
白如冰:哥哥,你下来,你快点下来,是我的妈妈,我的亲妈妈,你们都是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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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只求发电,求发电,求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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