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醒得迟了些。醒来后,莲生立即端过来一碗红豆汤,我有些不解,莲生道:“是老爷让厨房一早就熬好的,姐醒了,就端过来。老爷可真是宠你啊。”
我喝下红豆汤,心想待会儿要不要又去找月行山喝酒。莲生道:“姐,你还去啊?你知道现在府上的人怎么你吗?”
我不以为然地道:“他们如何?”
“他们你是财迷,如今又酗酒,是没得救了。”莲生看着我道。
府上真是闲人多,看热闹的人也多啊。我的好他们看不到,我有半点不是了,统统都在笑话我。我想着过去看看,走到月行山的院子前,正撞见月夫人。月夫人看我冒冒失失的,道:“酒醒了?你能不能省点心?又来找你爹,他在书房里呢。”
我诺诺,点头,等她走过去了,才一口气跑到书房,喊道:“爹,我来了!”
我推开门的时候,并未看见月行山,一个人却回过头来,正好门外的阳光比我先跑了进去,光打在他的脸上,居然有一种神圣的感觉。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常云昇吗?
我有些讪讪的,道:“常将军在这里啊。”
常云昇笑道:“月将军刚刚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渊姐可有事?”
我道:“没什么事,你们先聊。”
我转过身,正要离开,常云昇突然叫住了我,道:“渊姐。”
我回过头,诧异地问道:“你可有事?”
他道:“没,什么。阿英最近挺好的。”
我点零头,:“谢谢。”然后又准备走了。
他又叫住了我,真是磨矶,这次我连头也没有回,淡淡问道:“还有什么事?”
他道:“墨渊,我可不可以,叫你墨渊?”
我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向严肃冷酷的常云昇,居然要和我套近乎了。我一时很难适应,只是“嗯”了一声。我还搞不懂,这里面有什么状况。我不能答应他,但是直接拒绝,好像也不对。
这时,月行山过来了,他笑道:“渊儿,今可不行啦,我与常将军有事要谈,有机会了再与爹爹喝酒吧。”
常云昇道:“墨渊姐还喜欢饮酒?”
月行山道:“是啊,我的这个女儿,最是像我,酒量好着呢!”
常云昇便笑了,道:“我那里倒有几坛子好酒。”
我匆匆地告辞,突然觉得,常云昇很不对劲。
我有些无聊,就在端姨娘的药草园里发呆,不一会儿,空中落起了雨,莲生来给我送伞,我才发现衣服湿了。
我正往回赶,突然听到南风遥来府上了,而且要找我。我心下觉得奇怪,他肯定是不想见我的,怎么又来了?难道南亭雨的病情有所反复?
我猜测着,南风遥已经进府了,在前厅候着,月府一些没事可干的人,也跑去看这位美男子了。我换了一身衣裳,才赶过去,谁知他一见我,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愤怒。我吓得险些后退,连忙叫莲生去倒茶。
这时,前厅就只有我和南风遥了。而厅外两侧是一些看热闹的人。
南风遥走到我面前,质问道:“月墨渊,你若恨我,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你怎能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云里雾里,不知所谓,道:“我做了什么,你不要含血喷人!”
他冷笑道:“昨日你给雨妹看病,今日她却吐血了,我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你开的药过猛,是在杀人!”
原来如此!我笑道:“你若不信我,为何请我?你若信我,为何又听旁饶话?你不过是自己心虚罢了!”
南风遥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果然别人的没错,你就是灾星!”
当我听到后面两个字时,我的脑袋一下子炸裂了。我想不到,南风遥居然如此我,就算他是口不择言,我也没法原谅他了!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是,我是灾星,但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更没有害过你妹妹!若我真医坏了南亭雨,便拿我的病为她偿命!”
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夫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了。大夫人听南风遥的痛诉后,便训起我来,道:“墨渊,我不是你了,你不能干些图财害命的事啊!”
这时,月晓婵,晓娟,还有月溪玉,月如梦她们也来了。她们有的我绝不是那种人,有的我早就被金钱迷了心智。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南风遥道:“若是雨妹因此丧命,我必然会去官府讨要法,月将军是如何教导自己的女儿的?”
月行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如何教导女儿,与你何干?”
月行山站在我身边,道:“不必害怕。”
大夫人见状,道:“三弟,你可不能偏袒自家女儿啊。人家南公子是有证有据,没有冤枉她呀。”
常云昇开口了,道:“南公子,既然南姐一直是墨渊姐在医治,你就应该相信她。”
南风遥道:“我就是后悔,当初太相信她!”
我冷冷道:“南亭雨是近日摔伤过,体内有淤血,我开的药,自然与往日不同。你自己回去,要不了三日,她必然大安。”
南风遥不话了,常云昇又:“南兄关心自己的妹妹,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口不择言,只会让人寒心。”
南风遥悻悻地:“既然常兄也如此,想来不是袒护她,我先回去了。恕我冒犯。”
南风遥一走,我强撑的精神一下子垮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莲生吓得直叫:“姐,你没事吧?”
我面无表情,幽幽地道:“没事。”
月府的人也渐渐散去,月行山将我拉起来,安慰着我,“这个南风遥,自己对不起人,反而以为别人要害他!”
常云昇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今我也是丢脸丢到家了。不过我也不在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本来今是个晴,这气反复无常,雨竟是越下越大,如同我的心情。
我对常云昇:“今的事,务必不要告诉阿英。”
他道:“你还在担心别人。”
月行山道:“雨也下大了,云昇,不如就晚些走,在亭子里喝一会儿茶,中午我叫厨房弄几个像样的菜。”
常云昇道:“老将军您可真有意思,陪自己女儿喝酒,却要跟我饮茶?”
月行山连忙笑道:“那就酒好了,有的是好酒!”
莲生撑着伞,扶着我离开,我听到月行山在后面道:“云昇,你不知道我这个女儿,那可是好得很哪。”
这话得,我真不好意思回头看,月行山确实太夸张了,我怕一回头看,自己就忍不住笑出来。雨声淅沥,我听到常云昇居然附和道:“是好得很,是好得很。”
我一向以为他正直不假话,他现在就是在应付月行山吧?我不敢回头看,害怕看见,明明是不能相信的话语,却撞见了貌似真诚的眼神。就像那一年,在云水窝,初见到南风遥一样。如今,却是一地鸡毛。并没有真正地发生什么,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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