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澜眼看着花盆贴着自己的身侧落地,摔得粉粉碎,吓得她当场靠在单元门上,渐渐瘫坐在地。
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她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突如其来的后怕,让她全身直冒冷汗。
原本以为水妞只是因为奶奶离世,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不适应,所以才搞怪作闹,江澜也愿意体谅她,并给她时间接受。
可此刻看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调皮和坏,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像她这种下黑手的行为如果现在不及时制止,将来要不变成杀人狂魔才怪!
想到这,江澜果断起身,气哄哄地上楼去了。
可她站在门口用钥匙拧了好几次,门就是打不开,这才发现水妞居然在里面把门给反锁了。
“水妞!开门!”
“你不想惹我生气的话,就快点把门打开!”
她由轻到重敲了好几分钟,里面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樱
生气归生气,可她最担心的还是水妞仍然在阳台上,这要是真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江澜越想越害怕,敲门的手变得更加急促和用力。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
“别敲了,别敲了,是进不去屋了不?”
“是,婶子,请问这附近哪有开锁的?”
她其实根本不确定,在这个年代是否真有这个职业。
不过问问总没错吧?
谁料,大妈冲她摆了摆手,“不用,开这锁还用找人?你躲开,让我来。”
着,她手里突然冒出来一张身份证,顺着门缝就插了进去。
也就是眨个眼的功夫,门就开了,全程丝滑得很。
“呃,这……”
“你是黄副营长的媳妇儿吧?呵呵,我男人也是军区的,我们在这都住了五六年了。刚搬来时,我那儿子动不动就把自己给锁屋里,四楼这么高,又爬不上来,所以我就……”
练就了一手的本领。
江澜惦记着水妞,没心思和她闲聊,向她简单道了个谢后,立马开门冲进屋里。
而水妞见她进来了,一溜烟地跑进次卧,还把门给锁了起来。
“你出来!”
“俺不!”
“你知不知道站在阳台上很危险?还敢把花盆推下去,那是会砸死饶!你知道什么是死吗,就像你奶奶一样,再也看不到她,再也回不来了!”
“哇……”
奶奶是水妞的软肋。
一再也见不到她了,她在里面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江澜气到胸口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自己差点被她砸死,她居然还有脸哭?还哭得那么大声!
她又敲了几次,水妞就是不开门。
江澜气得没辙,打算先拿上工具到楼下把碎花盆给收拾了,邻里邻居都住着,别刚搬来就招人家讨厌。
她来到阳台上,拿起扫帚和撮子刚要走,突然又转过头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翻倒在地上的板凳,再看看阳台的边沿。
经过简单的模拟之后,她瞬间明白了!
水妞并不是真的要推花盆砸她,应该是踮起脚来朝楼下看时,发现江澜也在看她,一紧张就想下来,结果踩翻了,两只手就本能地去扒阳台的边沿……
谁知道,那沿上竟然放着一个花盆。
“所以,是我误会她了?”
江澜回头朝次卧的方向看了看,心里的怒火顿时熄灭了不少。
“就算是吧,那她也不应该踩着板凳上阳台,这多危险啊。到底是哪个缺心眼儿的,居然把花盆放在这上边,难道就不怕刮大风?”
等黄景行回来,有他好看的!
江澜拿着工具下楼,想不到那位大妈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赶紧再次道谢,还把收尾的工作接了过来。
深怕水妞又在家作什么妖,她收拾干净之后连忙回家。
可就在她走到二楼时,却看到水妞正在那位大妈的怀里。
“水妞。”
洋娃娃和大妈同时朝她看来。
江澜尴尬地笑笑,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把水妞接过来,可那妮子却扭着身子往人家大妈的怀里钻,显然是不愿意让她靠近。
“这是大壮留下的那个妮儿吧?”
“是。”
看来大妈也知道这件事。
她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工具一扔,开始轻抚着水妞的后背。
“黄家的,你也别多心,孩子大多都认生,你们再相处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大妈一边安慰,一边把水妞递过去。
江澜伸出左手去接。
然而水妞就是死活都不跟她,哪怕两条腿已经在江澜的怀里了,可两只胳膊却像八爪鱼一样,搂着大妈就是不撒手。
嘴里还一直嚷着,“俺不要她抱!”
“水妞,你听话,咱城里的生活条件好,你爸和你妈也会对你好的,不闹不闹啊!”
“俺不要!俺不要她当俺娘!俺要找爹,找爸爸!”
尽管水妞拼了命地折腾,但她毕竟是个孩子,身板也不如同龄的五岁孩,所以硬是被大妈给连哄带劝地送回了家。
“黄家的,孩子和狗一样,养养就亲了。”
大妈应该是可怜水妞的身世,着着眼圈就红了,临上楼之前还嘱咐江澜,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去四楼找她。
江澜当然不会跟水妞计较,尤其在知道是误会了她之后,心里的那股气更是早都消了。
看着她又光着脚丫到处跑,江澜放下清扫工具,从鞋柜里拿出那双新凉鞋,直接将她抱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脚冲干净。
“滚开,老子不穿!”
就在江澜蹲在床前,准备给水妞穿鞋时,她居然乱甩脚丫,把凉鞋甩在了江澜的脸上。
霎时间,江澜只觉得鼻子发酸。
捂着鼻子等了几秒,发现没有出血的迹象,做了半的心理建设,这才压下想要动手揍她的冲动。
“好,你不愿意认我这个养母就罢了,我也不愿意认你这么个调皮又捣蛋的闺女!你不是只认黄景行吗,那等他过几回来,你就跟他去部队吧,我还懒得伺候你呢!”
江澜的鼻子还在吃痛,越想越生气,把凉鞋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刚走了两步又返回来。
原本坐在床上的水妞,嗖地一下钻进被子里,动作快得尤如一只老鼠。
可是等了好半,想象中的巴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慢慢地掀开被子,发现江澜正站在床边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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