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周素芹又醒了。
“黄,你实话跟妈,你弟他得判几年呐?”
黄景行哭笑不得,“妈,现在还不知道呢,也许……”
江沁:“也许会判无期!”
周素芹瞪大眼睛,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你,你……”
嘎,又昏了。
“行了,别装了,你再不起来我们可走了。”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江澜可清楚得很。
人在受到精神刺激过大,或者神经反射异常时,大脑在短时间内得不到足够的氧气和营养物质,是会导致暂时性晕厥的。
但不会频繁到像周素芹这样,一句话一晕。
纯属扯淡。
江澜觉得她之所以假装承受不了,无非是想将这件事情无限夸大,目的就是为了铺垫,好让江澜来日答应能给弟弟办工作。
否则,她也不会身边围着三个闺女,睁开眼睛却只拉着黄景行的手不放,还哭哭啼啼地各种卖惨。
听到江澜识破了她的伎俩,周素芹还不忘了给自己一个缓冲,慢慢地坐了起来。
“哎呀,刚才可真难受啊,幸好有你们在我身边,我这会突然就觉得好多了呢……”
江渝这才明白,整半人中是白掐了。
江沁是个心狠的,她不仅没哄周素芹,反而还数落起来。
“要我这事你也怨不着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惯着他的,活活给他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
“你弟现在人都进去了,你还有心这风凉话,我惯着他怎么了,难道我没惯着你们几个吗?你刚多大,轮得着你来数落我?”
“谁数落你了,我的是事实!他有学不上,你又舍不得让他去皮鞋厂扛大包,乡也不让下,老太苦太累,这回好了,去监狱吧,那里多轻松啊,最好永远都别出来!”
啪。
一个大耳光打在了江沁的脸上。
“你从就恨你弟弟,就盼着他死里边才好呢,我特么做了什么孽,养了你们几个这样不懂人事的王八犊子……”
江沁哭着在前面跑,周素芹拎着扫地的扫帚在后边追,娘俩在机床厂家属区的各个胡同里头来回穿梭。
好好的一个家庭日,结果被搅成了这样。
因为明还要上班,江澜和江渝在确定周素芹啥事也没有之后,就都带着孩子各自走了。
回到家里,江澜又现做的炸酱面。
水妞吃得喷儿香,嘴巴周边全是酱汁。
黄景行折腾了一也饿得够呛,在等水妞和江澜都吃完了以后,他直接把剩下的鸡蛋酱全部倒进盆里一拌,秃噜秃噜又开始大口吃起来。
虽不喜欢江波,但江澜心里还是挺惦记的。
“你,江波他会判刑吗?”
“应该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问了,公安同志的。”
江澜总觉得不太对,“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他们可都动刀了,其实以我和江波之间的关系,你完全可以实话的。”
黄景行秃噜得正来劲呢,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我的就是实话,你弟就是跟人家凑数去了,他根本就没动手,反而还让人家拍了两板砖。”
哈?
被反杀了?
真是个废物。
不过废物也有废物的好,明还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黄景行,你……确定?”
“我确定以及肯定,他自己就是这么的,公安同志也问了路人,假不了。要我你们还是不了解他,其实你弟嗣很,人家民警揪着他刚到派出所门口,还没等进去呢,吓得站都站不住了。”
真完蛋。
简直给姓江的丢人。
“黄景行,你这次的拘留,会影响他的将来吗?”
“呵呵,你啊,平时骂得比谁都凶,关键时刻还是很关心弟弟的。他这事现在还不好,反正目前是刑事拘留,只要不被定罪,将来无论是参军还是分配工作,这都不影响。”
“要是定罪呢?”
“那就坐牢了呗,有案底,你影不影响?”
等到黄景行终于吃完了,江澜站起来要收拾碗筷,手腕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不生气了吧?水妞的事。”
“一码归一码。”
“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可是为了你弟弟,奔波了一下午。”
“嘁,我又没让你去,你自己愿意的。”
看着江澜端着盆碗,扭着细腰去了厨房,黄景行愁得直咂嘴。
水妞得真对,她确实挺难哄的。
可是再难哄也得哄啊,不然老僵着,时间一长就该生分了。
想到这,黄景行硬着头皮跟去了厨房,还假装要找东西一样。
厨房本来就不大,他来回乱转,转得江澜直眼晕。
“你有什么话就直,别在这装样子。”
“咳,那什么,你得对,遇事也不能老想着动手。”
“什么意思?”
江澜想问的是,黄景行这是想跟她谈谈?
还是,他只是不想惹她生气,这才倒退一步主动道歉。
黄景行没领悟其中的意思,盯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庞道,“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我觉得你得对,听你的。”
江澜到底还是误会了他,把头一扭,继续刷碗。
“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咱俩就没必要聊了,虽然都是为水妞好,但有些东西既然不通,也没必要强行服软。”
“谁服软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黄景行把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我的都是真心话,我这也是下午通过江波的事,这才想明白的,有时候动手只能加剧矛盾,所以你是对的。”
话音刚落,他居然打了个饱嗝。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破了。
江澜面无表情,“你咋不再多吃点大蒜呢?”
黄景行也是贱皮子,就喜欢她瞪着眼睛反话的样子。
他干脆往前一步,直接将江澜顶在了操作台上,然后双手捧住她的脸,“原来你喜欢大蒜的味道啊,来,让你闻个够……”
“唔……难闻死了,你快放开我,唔……”
在这的厨房里,大蒜和暧昧第一次产生了化学反应。
好长好长的一个深吻,彻底麻痹了江澜的嗅觉。
当黄景行离开她嘴唇的时候,她甚至已经闻不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
“好,你折磨我是吧?”
江澜拿起一根大葱,借着瞪他的几秒时间里,给自己做了个简短的心理建设,然后照着比拇指还粗的葱白,咔嚓就咬了一口。
“来啊,互相伤害啊!”
黄景行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豁得出去。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澜已经搂着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激烈的香吻,不对,是葱吻。
当晚上,主卧里充满了奇怪的味道。
即使他俩已经刷过牙,可还是有一种大葱搂着大蒜睡觉的感觉,并且一直持续了整个夜晚。
两后,周二。
江澜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叶宝珠还真就在楼下支了个摊儿,卖起了罐头,一眼望去,有山楂的,有橘子的,有黄桃的,还有一种看起来好像是苹果的。
她就知道,叶宝珠是一定会跳进她挖的坑里。
烈日当空,微风拂面。
叶宝珠拿着把破破烂烂的蒲扇,一边扇一边四处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当看到江澜骑车驮着水妞过来,她连忙站起来招手。
“江澜,快看看,我也卖罐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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