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也是没想到自己早上抄录的那些东西,晚上就被人全都带走了,他真的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了,生怕就是自己害得武安侯府的家产全都被查抄了。
可他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他没想过要害武安侯府啊!
听到凌朝歌昨日一早特意让掌柜抄了武安侯府所有的家当,秦氏气得捶胸顿足:“这个挨千刀的凌朝歌,她根本就早有预谋,她早就想要败光我们武安侯府所有的家当了!”
秦氏原本还以为只是库房里的东西没了,这会儿听到所有的房契,地契,田契也全都被没收时,她终于是从假哭变成了真哭。
顾锦川虽然知道武安侯府的全部家产都被捐了,可他也是没想到凌朝歌竟然将武安侯府的家产捐的这般彻彻底底,算是除了这宅子,可这宅子里的家具摆设,其他一样也没给他留啊!
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念夫妻情分了吗?
还是真的只是想要帮他恢复爵位?
要武安侯府的家产全都没了,可她的嫁妆她也都捐了啊!
她是为了他吧,可他们……终究是做不成夫妻了。
顾锦川下意识地问那掌柜:“夫人呢?”
“夫人她……”掌柜战战兢兢道:“夫人她跟您和离了,昨晚宫里的人除了抬走库房里的东西,还把夫饶嫁妆也都给抬走了。凌大将军也过来将夫人给接走了。”
顾锦川闻言大惊,急声道:“她昨晚就走了?”
掌柜连忙点头:“夫人昨晚就收拾东西走了。”
顾锦川不相信似的,立刻拖着伤重的身体跑向梧桐苑。
秦氏也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地跟着去梧桐苑了。
顾锦川赶到梧桐苑时,门口已经没有府兵了。
跟着过来的掌柜,见顾锦川盯着门口发呆,自然地解释道:“那些府兵,凌大将军和夫人也都带走了。”
顾锦川闻言木木地走进了梧桐苑。
之前他想要进这梧桐苑时,总是被那些府兵拦着,现在终于没人拦着他了,他可以自由出入梧桐苑了,可这梧桐苑却再也没有了她的身影。
顾锦川看着空落落的梧桐苑,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她的主屋空了,侧屋空了,库房空了,就连芸香之前住的地方也空了!
她真的走了,她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曾经,他以为他不管如何宠妾灭妻,不管如何不搭理她,甚至不管如何作贱她,她都永远会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她会永远爱他,永远设身处地为他着想。
可惜,这一切全都没了,皇上判了他们夫妻和离,她彻彻底底地离开了他!
不!
凌朝歌是爱他的,她跟他和离根本就是逼不得已而已,甚至在昨日,她被逼到那个份上,还为了帮他恢复爵位,捐献了她自己全部的嫁妆。
那可是她所有的嫁妆啊,当年她出嫁时,十里红妆,她的嫁妆比武安侯府的全部家产都还多了几倍吧!
她就这么为了他,毫不犹豫地给捐了,所以她一定还是很爱很爱他的!
秦氏看着空空如也的梧桐苑,依旧是气不打一处来:“川儿啊,这凌朝歌居心叵测,早早就定下计划要害我们武安侯府,以后你可莫要再上她的当了!”
顾锦川本来就在伤心凌朝歌的离府,这会儿秦氏还在这里一直絮叨凌朝歌的不是,顾锦川终于是彻底怒了,朝着秦氏就怒吼一声:“够了!她捐献武安侯府的全部家产,又不是为了害我!”
秦氏被顾锦川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呐呐道:“她怎么就不是害我们了,现在武安侯府的全部家产都没了,以后我们母子和全府上下可怎么过活啊!”
秦氏这辈子都没有过过这么穷的日子呢!
侯府公中的家产全都被捐了,而她的嫁妆之前大部分也都被烧毁了,剩下那些没能烧掉的,也都给渺儿当嫁妆了,现在她真的可以算是除了那老几样首饰,便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只怕侯府下个月的月例都发不出来了!
凌朝歌将侯府害成这样,他竟然还凌朝歌没有害他们?
顾锦川就是觉得凌朝歌没有害他:“她捐献侯府全部的家产还不是为了帮我恢复爵位,她自己不还是将她的全部嫁妆都给搭上了吗?真正算起来,她的嫁妆可比我们侯府的全部家产都还要多了几倍。她总不至于为了害我们,把她自己搭上吧,她有那么蠢吗?”
……顾锦川这急赤白脸地一顿话,可把秦氏给懵了。
秦氏总觉得顾锦川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可又不出哪里不对。
要凌朝歌要害他们,她干嘛把自己的嫁妆也给捐了啊,这凌朝歌到底是不是在害他们啊,还是她真的只是想帮川儿恢复爵位。
如今川儿的爵位倒是真的恢复了,可他们武安侯府的家产也都没了啊,恢复了爵位,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啊!
顾锦川太想太想凌朝歌了,想的心都疼了:“我去大将军府找朝歌。”
顾锦川着转身就走。
秦氏可被他吓得半死,连忙拽住他:“你疯了,你现在都跟她和离了,你还去找她干什么啊?这要是被安阳长公主和嘉仪郡主知道了,还不得生气啊!”
现在武安侯府可什么都没有了啊,以后就都得指着长公主府和嘉仪郡主过日子了,他们现在可万万不能将安阳长公主和嘉仪郡主给得罪了啊!
顾锦川见她只在长公主府住了一日,便如此趋炎附势,顿时便怒道:“都是那个贱人算计我,才害我落得如此下场,我堂堂武安侯,凭什么受她管束!”
顾锦川着便挣脱开秦氏,跑了出去。
“侯爷,您慢些,您身上还有伤呢。”丁山跟在顾锦川身后,忧心地喊着。
秦氏看着顾锦川那焦急的背影,真的是又气又急。
这个忤逆子,她真的是早晚要被他害死!
凌朝歌在的时候,他不跟人家圆房,非要宠个罪奴外室,又去招惹那名声在外的嘉仪郡主。现在好了,两人和离了,他又非要追着凌朝歌,完全置嘉仪郡主不顾。
万一让安阳长公主和嘉仪郡主知道他和离了还跟凌朝歌牵扯不清,他们武安侯府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算是明白了,这男人啊,都是贱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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