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另一头,林默语这边在被青岩山改头、变色的样子,给生生惊愕住,一种不祥的面貌映入眼帘。
山上只怕也不安全。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一时间四人上山的脚步顿住。
就在他们停顿片刻的间隙,紧追不舍的四人,呈围攻者的姿态向他们逼近。
“林师妹,你修为低,别逞强,先走!”燕鸢语气快速的道。
她往前迈出一步,站在林默语身前,手中紧握长剑,神色严阵以待,丝毫没有对两名筑基中期修士的畏惧,和退缩之意。
刑冽、霍千刃闻言,也站了出来。
三人呈‘一’字形,将林默语彻底护在身后。
刑冽在吃过林默语给的疗嗓药后,后背早已结痂,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对于敌人给他的一击,怎么能不还回去。
一个字‘干’!
两方战斗一触即发。
林默语没走,也许是血腥味刺激了大脑皮层,也许是个人情感的趋势……无论是何种原因,她选择留下与师兄师姐们一起战斗。
另外三人见此,异样的情感流走心尖。
他们之所以逃,不是害怕这四人,而是这四人身后的那位筑基后期修为的男子。
林默语才练气期,一旦双方真打起来,光是气浪,就能致使林默语受伤。
剑修、刀修曾不畏战。
以战养战。
是他们成长的基操。
林默语对战钱多多。
一刀对双斧。
钱多多笑了。
笑得很猖狂。
“我看,你师兄师姐也没多担心你,让你一个炼气期的丫头,对战我一个筑基初期的,修为上差那么多,你怎么跟我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钱多多双手舞动双斧,带起呼呼风声,朝着林默语狠狠劈来。
他的双斧攻击时,毫无章法,有的是随心所欲,想往哪里劈就往哪里劈,每一次都毫无保留,调动全身灵力,疯狂攻击。
林默语一听对方如野兽般的嘶吼,一看他脸上和手上同时用劲,再一看对方的战略。
她没有选择硬刚,往脚上贴了一张疾风步符,再搭配上身法(炎雀游丝诀)。
顿时,她一动,身形如鬼魅般疾速穿梭,不动就还是老样子。
钱多多攻击来的时候,林默语不动。
攻击落下的时候,林默语动了。
钱多多的每一次攻击都又凶又狠,可每一次都劈在空处,斧刃只带起阵阵劲风,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别躲!有本事正面接我一斧!”钱多多气得头脑发热,暴跳如雷,双斧挥舞的更快更猛,却始终徒劳无功。
他喘着粗气,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种别跑,来接我这招!”
“谁能比你有本事,这乱劈乱砍的架势,柴夫都学不来。”
林默语随意回了他一句,转头看了一眼场内的另外三饶战况,刑冽的战斗方式和钱多多类似,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有章法,一个没有章法。
现在来看,他隐隐处于上风,可久攻不下,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持久战并不适合刑冽。
霍千刃那边好很多,势均力敌,多为试探。
燕鸢这边更不用,她的身形、剑法就如同她名字一般,如孤燕穿云般轻盈飘逸。
但灵动中不失凌厉。
时而如惊燕急掠,转瞬之间已欺近敌身,长剑精准的刺中对手的要害;
时而又如归巢之燕般灵巧回转,在双斧的夹击下,翩然脱身。
数息之间,如蜻蜓点水般直击敌人要害,于无声处取人性命。
吴刚死了。
这点对于钱多多的打击很大。
冲冠一怒,为兄弟。
他手上的攻击更加急切,狠,全然不顾灵力疯狂流逝带来的反噬,每一击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
燕鸢长剑一抖,将吴刚的尸体踢开,目光扫向正与钱多多周旋的林默语:“师妹,我来助你!”
林默语侧身避开擦着耳畔飞过的斧刃,回道:“我这边能应付!刑师兄那边不太乐观,你快去帮忙!”
她的长刀看准时机,精准的挑飞钱多多手中的一斧。
失去一斧的钱多多,无异于拥有双钳的大螃蟹,失去了一钳,战斗力大大削减。
燕鸢见此放心了不少,微微点头:“那你心,有事及时叫我。”
话音未落,她身形就以极快的速度,朝刑冽和周平激战的方向疾射而去。
那一边,刑冽的攻击如狂风骤雨,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少数攻击能落到周平的身上,大多数的攻击要么被躲开,要么被抵挡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刑冽逐渐力不从心,渐渐落入下风时,一道银色剑光突然切入战局。
燕鸢的身法灵动至极,长剑如灵蛇出动,专刺周平的退路。
刑冽见状士气大涨,大喝一声,漆黑如墨的长刀,刀身灵光大亮,猛地横扫,退路已无得周平,不得不举起狼牙棒格挡。
燕鸢打辅助,偶尔主攻。
确保刑冽的攻击落到实处,她随时进行补刀。
正如现在,对方注意力都在刑冽的攻击上,以双狼牙棒抵挡,一时间腾不出手,她上了,欺身而上,剑尖直取对方咽喉。
两人一攻一守。
一刚一柔。
配合的默契如同多年搭档。
一人只有双手,一时间,周平被这一对混合双打,打的节节败退,用筑基中期的威压压他们,就好似他的修为是假的一样,对他们的行动没有起到一点桎梏的作用。
殊不知,不是他的威压不起作用,而是他的威压还不足以压制他们。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人脚上绑着十几斤的沙包跑步,然后换成了一斤的沙包,你这速度影响不影响。
剑得飘忽不定。
刀得刚猛无比。
一时间,周平身上虽然致命伤没有,但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多,鲜血染红了大半衣襟。
他想让另外三个兄弟帮忙。
这一看,目眦欲裂,他的好兄弟,去了两个。
吴刚不知何时嘎了。
钱多多在他眼底下嘎的。
另一个郑山的情况比自己好很多,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同生同死,同苦同福的兄弟,他们还没享受上人上饶生活。
他的心如坠冰窟,眼睛干涩。
就在周平分神之际,刑冽瞅准机会,一刀狠狠砍在他的手臂上,周平吃痛,狼牙棒险些脱手。
紧随其后的是燕鸢的长剑,挑向对方的手腕。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个继续拿着狼牙棒收手,这样他收手的速度肯定慢上许多,有很大可能被挑断一只手的手腕。
另一个放下狼牙棒收手,这样速度肯定提升,手腕保住了,但武器没有保住。
二选一,他选择了后者。
失去武器的他,飞身来到好兄弟:郑山的身边,道:“快走,去找大哥。”
“那你怎么办?”
郑山犹豫,他走了,周平必死。
这种看着好兄弟死的事,他于心不忍。
“你不走,我们一起死在这里,找大哥,为我们报仇。”
郑山将自己双手狼牙棒递给了周平,不舍的道:“好,那你一定要坚持到我回来。”
周平一把接过,催促道:“快走!”
郑山哭着跑了。
他不敢回头。
他害怕。
好似只要没有看到,他们就一直活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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