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会操作吗?”
念念歪着脑袋,奶声奶气问道。
“学了,就会了!”顾清舟扬了扬手头的明书,满是自信。
念念乐得清闲:“那……成吧,交给你和赵爷爷,念念没什么好操心哒。”
顾明学拉过她的手:“念念,田野边上有几棵果树,树龄有十年了,我前些路过,看见它们都结了果子,黄澄澄、红通通、绿油油……看上去五彩缤纷的,可漂亮可稀奇啦!”
念念:“哇喔,想吃。”
顾明学一边跑,一边看向身后的念念:“我擅长逗猫遛狗,爬树掏鸟窝也在行,所以,摘果子不在话下。”
“念念,你等着吃吧。”
“保准你一次吃个够!”
他拍了下胸脯,信誓旦旦。
念念在北疆上蹿下跳,一路疯玩,直至黑,她终于精疲力尽。
动不了了。
顾睿川双手抱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往顾家走。
期间,顾清舟想接手。
但顾睿川没让:“父亲,我一个人可以的!”
此时,念念闭着眼,好像在做什么美梦,砸吧砸吧嘴,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笑声。
到了顾家,顾睿川慎重地将念念平放在绵软的床上。
紧跟着,他走出房门,便顺手关上。
“睿川,你该锻炼一下体力了。”顾清舟调侃他。
顾睿川双手合在一起,捧起一汪井水。
但由于双腿打战,手也在发抖,导致清澈的井水纷纷从指缝里漏出来。
赵厂长暗叹一声:“从田野到顾家的路程长不长,短也不短,你抱着念念不肯撒手,这没什么不对,但我能感受到,你是吃力的。”
顾明学嫉妒大哥不给他抱念念:“啧啧,大哥好弱哦。”
“……我鄙视你。”
他负手而站,用鼻孔看人。
顾睿川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爆栗:“就算我再弱,但收拾起你来,还是绰绰有余!”
登时,顾明学捂着额头,夸张的哎呦一声。
泪眼汪汪。
也有些惨兮兮。
却惧怕于大哥的威严,只是撇撇嘴,不敢再吭声。
顾睿川对上父亲和赵爷爷揶揄的目光,他勉强镇定。
但不过三秒,他就败下阵来,垂下眼睫毛,尽显窘迫:“我那是因为干活久了,浑身疲惫,从而抱起念念,才显得没那么轻松,否则,就算让我一直公主抱念念,我永远都不嫌累!”
温氏轻轻晃动摇篮,温声哄三儿子。
她听见长子的话,微微不认同:“睿川,我都瞧见了,你喘着粗气,手脚一直都在抖动,有好几次,差点摔了念念。”
“……依我看,你还是别逞强。”
若非夫君和二儿子一左一右贴身护着,以免念念摔了。
否则,早就不让长子抱着念念了。
“即便是摔了我,也不会让念念受伤!”顾睿川一口反驳。
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虚。
赵厂长沉吟过后,道:“如今念念好好的,你们不用过于苛责睿川。”
他们对念念的珍视,他看在眼里。
温氏浅浅开口:“大气!”
顾清舟沉声附和:“……我也觉得,赵厂长果真大气!”
不会因为一点细节,就紧紧抓着不放。
夜深了。
但吵吵嚷嚷的喧嚣,却丝毫没有停歇。
那一台台机器设备带来的感动,宛若狂风吹动的船帆,猎猎作响,涌动着强烈的激情。
他们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
短短一之内,北疆的水稻收割了个七七八八,比人工快上百倍。
而且,他们不需要用连枷、杵臼、石磨和石磙等工具进行稻谷脱壳。
十分方便。
稻草排成一列列,整整齐齐。
那颠覆认知的跨世纪画面,简直直击人心!
让他们连连惊叹!!
往后余生,他们只要一闭上眼,就忍不住一遍遍回想。
“我们一定是选之子!”
“北疆有救了!启国有救了!我们总算支棱起来,不再挨饿……”
支棱一词从念念口中蹦出,他们听过一次,也就记住了。
“呜呜呜,这辈子的苦吃多了,也吃得够够的……剩下的,就应该全是甜的!”
“白米饭、凉拌鲜虾仁、蒸熊掌、蒸鹿茸、卤猪、酸汤肥牛卷……我要换着来,一三餐,不重样。”
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畅所欲言。
风扇呼呼吹着,惬意又舒适。
一轮明月高高悬挂,斑驳树影摇曳于夜幕之郑
“醒醒!你醒醒!”
“啊?”
“那不是梦!在现实中,也能实现!”
恍恍惚惚中,充盈着满满的亢奋和惊喜。
“明,又是美好的一……”
即便忙碌,却不失幸福。
这一,在三年前,他们就一直渴求了。
还好。
他们等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尽管等得太久,无数鲜活的生命,都熬成了森森白骨。
但是,等到了!
他们终于等到了!!
让一切回归原位。
甚至,他们走上了更高处。
阖家欢乐、福寿双全,俨然不再是幻想。
“上供!我要上供,向念念上供!!”
“至于供品……”他冥思苦想,忽的,又骤然蹦了起来,一惊一乍地开口:“供品的话,就是我这一年的收获吧!”
他情感真挚。
并且诚意十足。
“另外,我还要设立神龛、焚香、诵经礼拜。”
“一起,我们也一起!”
他们齐声附和。
达成了初步一致。
对于百姓投桃报李的想法,念念还蒙在鼓里。
微风徐徐,万俱寂。
念念卷翘的睫毛薄如蝉翼,轻轻扇动,巧的琼鼻一耸一耸的,粉嫩嫩的嘴巴微微张开。
她的睡姿一如既往。
四仰八叉,呈大字型。
温氏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了一身淡蓝色襦裙。
裙裾不知何时滑了上去。
露出她圆乎乎、肥嘟嘟的肚肚。
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肚肚不自觉地一挺一挺的。
怪软萌。
也怪可爱的。
实在招人稀罕。
温氏无奈一笑,替她拉了拉裙裾,又帮忙盖了盖被子:“没想到念念你啊,睡觉也不老实。”
多亏她来这一趟。
“要不然,你着凉了怎么办。”
那可是要遭罪的。
她音色缱绻,透出无限温柔,被微风一吹,散了个干净。
但那一抹淡淡的余韵,却仍然流窜在空气里,良久都没有消失。
夜色渐渐褪去。
但还没亮,鸡也没剑
遽然,念念的耳畔传来一声声绝望的呼唤。
像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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