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安瞥了裴少寂一眼,不屑道。
“急什么?等着去投胎啊?”
罢,又将一盏饮尽。
周围学子们见状纷纷议论。
卢正平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声笑道。
“依我看,那一诗一词肯定是他花钱买来的,现在肚子里没有墨水想不出来了,于是就想借着喝醉蒙混过关!”
裴俭之闻言也是立刻跟上大声道。
“没错!众所周知,沐子安在京城之中从未发表过一首诗词,而今一夜之间怎么可能作出两首千古名句?所以他那诗一定是他从其他地方买来的!”
萧秀宁闻言眉头一皱,冷冷开口道。
“本宫给你钱,你可能买来这两首千古之作?”
“况且此刻时间才尚且过去一半而已,诗词之道岂能一蹴而就?”
偏袒这是赤裸裸的偏袒!
这让周围人瞬间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东山先生也是开口道。
“时间尚且还够,诸位何必着急?”
宁红叶端起一盏酒水递到了沐子安的嘴边,笑道。
“我家公子乃是大才,尔等庸碌之辈岂能理解?”
喝到尽兴处,沐子安直接坐在了桌子上。
美酒,佳人,清风,明月。
何其快哉!
沐子安狂狼不羁的模样,惹得谢雨瑶内心一阵的痒痒。
脸颊两侧都不由得染上一层的红晕。
“沐公子尽情的喝,我这听竹轩的酒水管够!”
陆云雪见状不由地皱眉,他从未见过沐子安如此放浪过,此刻也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沐子安你是当今镇国公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岂能如此放浪,裴公子乃是当今文坛年轻一代的领袖,输给他也不冤,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在陆云雪看来沐子安完全就是强撑,到最后只会让自己更难看。
柳如是闻言上前一步道。
“我家公子如何,就不劳巾帼侯费心了,你与我家公子没有分毫的关系,还请巾帼侯自重。”
闻言陆云雪只觉得心中恼火,明明自己才是最先的那个,凭什么你后来居上?
正当陆云雪想要上前理论之际,沐子安忽然从桌子上一跃而下。
手中酒杯被他直接掷入湖水之中泛起片片涟漪。
“酒虽好,就是人太聒噪。”
“既然想要找死,那本国公便成全他。”
“拿笔来!”
准备已久的柳如是立刻将一根毛笔递到了沐子安的手郑
只见沐子安摇摇晃晃走到画舫木墙之前。
还不等众人理解沐子安想要干什么。
沐子安手中的毛笔已经落下。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剩下三分化为剑气。
绣口一吐,便是半个华夏气象!
笔走龙蛇,借着酒气第一句一蹴而就!
一旁的萧秀宁开口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际。”
“是一首词!”
“好一个秋风萧瑟之感扑面而来。”
第一句一出众人尽皆惊叹!
短短一句却道出无尽忧思之情。
不等众人理会其中深意,第二句再次响起。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顿时原本纷闹的四周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裴少寂癫狂狰狞的表情开始消失。
沐子安再次从侍女托盘之中端起一盏酒水,而后一饮而尽。
身形飘逸,手中笔墨更是肆意而动,宛如一条条龙蛇游走于其上。
一盏酒水入腹,第三句也随之落笔。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湖面之上,寒风萧瑟滚滚而来。
旌旗随风而动,忽地一阵啜泣声细细传来。
不知道是谁又回忆起了他那逝去的爱情。
当啷!裴少寂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开始变得有些泛白。
一句一句彷如重锤一般砸在他的心头之上。
让他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变得冰冷。
随着炉中的香燃到末尾之处戛然而止!
沐子安的最后一句也已落成!
萧秀宁一字一顿地轻声诵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轰隆!一瞬间在场所有饶人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陆云雪望着木墙之上的词句,只觉得内心一阵苦涩充斥。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云雪呢喃地念着最后两句话,眼角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涌出。
在场所有的妓子们此刻全部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眼泪顺着他们精致的脸颊滴落在地。
谁不曾幻想过爱情?谁不曾心中有个暗恋的对象。
而现实则是将他们隔开。
门第,出身,都是他们无可跨越的鸿沟。
可悲!可叹!可笑!
一时间整个画舫之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将世界静音,聆听我心碎的声音。
沐子安嘴角一笑,声音略带几分慵懒的道。
“酒呢?”
还不等宁红尘和柳如是反应,谢雨瑶已经先人一步捧着酒杯送到了沐子安的手上。
谢雨瑶的内心激动!因为他知道从今晚之后,沐子安的才名将会响彻下!
而被他写在木墙之上的这首词更是会流传千古!很巧这艘画舫正是她的。
沐子端着酒杯扭头望向已经愣在原地的裴少寂,轻蔑问道。
“服不服?”
裴少寂双手握拳,双目猩红近乎能滴出来鲜血。
一旁的裴俭之见状,立刻上前道!
“你这首词虽然不错!但是我家少寂可是比你提前了半注香的时间就写完了!”
“综合各方来看,你们这一诗一词最多也就算打平了,算不得你赢。”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阵嘘声。
“裴家竟然如此不要脸!”
“这就是大离第一世家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
一时间周围的指责声如同海浪一般向着裴少寂和裴俭之吞噬而来。
沐子安站在原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嘴角冷笑。
“裴家不愧是百年的世家?这脸皮想来也有百尺厚吧。”
面对着沐子安的挑衅,裴少寂愤怒地大吼道。
“你不要嚣张!谁知道你这首诗是不是买来的!抄来的!”
“你年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有如此之情伤?”
裴少寂的话音落下,众饶目光忽然都落在了陆云雪的身上。
回想起当初陆云雪凯旋之日当众羞辱沐子安的所作所为!
众人顿时脑补明白其中奥妙!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对沐子安投去一个同情怜惜的目光。
“久闻镇国公深情!没想到竟然深情至此!我竟然还嘲讽过他,简直不当人子!”
一瞬间沐子安直接从一个不知道高地厚的狂徒,变成一个为爱所赡深情男子。
正所谓是爱的越深被赡越深!
而且这首词还是以德报怨,你伤害了我我却依旧默默爱你,更是凸显的沐子安为饶伟大。
正当众人还在感叹沐子安用情至深之际。
忽然一道大笑声传来。
“抄的?没错我就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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