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无耻、下作……”
九条姬子被冬川澈的请求气得眼前发黑。
“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要我帮你童贞毕业，你这不是……你这不是……”
后面的话，九条姬子嘴唇嗫嚅了半，却怎么都不出口。
“话不能这么啊九条课长，”
冬川澈轻笑着道：
“按照课长大人你之前的法，你还是第一次，既然这样——”
“你帮我从童贞毕了业，我不也……帮你从童贞毕业了吗？”
“我们互帮互助，谈不上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哼，强词夺理。”
一阵冷风吹来，裹挟着细雨。
九条姬子伞下的浅紫色长发在风中摇曳，冷哼了一声。
几根发丝被雨水沾湿，贴在她水润娇艳的唇角，在不经意间为她平添了几分魅惑。
“如果九条课长性格没有那么恶劣的话，倒是挺好看的。”
视线在九条姬子这个黑丝恶女上司的娇艳红唇上停留片刻，冬川澈有感而发的道。
“别以为一些好听的话，我就会从了你。”
九条姬子丝毫不领情，冷冷的道：
“我可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姑娘。”
“明明三十岁了还是第一次？”
“我只是之前忙于学业，又不是没人要。”
“是吗？”
冬川澈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课长大人——”
冬川澈用认真的语气，
“刚才，我的是实话哦，并不是想骗炮才那么的，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坏了。”
“……”
‘什、什么意思……？’
‘这家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冬川澈认真的眼神，听着他真诚温暖的嗓音和话语……
猝不及防之下，九条姬子娇躯一颤，一时间被冬川澈这句真情流露的话搞得有些心慌意乱……
从到大，倒也不是没人夸过她。
但是……
但是……
严格意义上来，他们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恨不得闹出人命的那种……
在这样的情况下，冬川澈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夸她好看……
这……
之前在便利店的时候，她本就对冬川澈的观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不然……后面也不会提出那样明显不符合她性格与人设的‘身体交易’请求。
要知道，身为女性，主动那样的请求，几乎和“示爱”没有什么差别了……
更别她还是第一次……
结果，冬川澈这回竟然给她闹这一出？
什、什么意思嘛！！！
想不明白之下，九条姬子干脆冷哼了一声，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毒舌道：
“哼，油嘴滑舌，像冬川你这样的废物，也就只会玩弄这些伎俩用以哄骗女孩子了。”
“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女孩，可不会上你的当。”
“你还是收了你想占便夷心思吧。”
“你要是真想一亲芳泽，那就答应我之前的请求，和我达成交易。”
“要不然，想都不要想。”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那还是算了吧。”冬川澈摇摇头，故意用轻蔑的语气，“仅仅只是一晚就想让我达成交易？课长大人，你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开了……毕竟，在我看来——”
“年老珠黄的你，可远远不值这个价啊。”
“你这家伙，刚才不还夸我好看吗？”
闻言，九条姬子太阳穴一阵突突，气血上涌，本就高耸无比的酥胸剧烈起伏，给衬衫的纽扣带来极大的压力，差点没被冬川澈的话给气得半死。
心里刚刚再次涌现出来的对冬川澈的复杂观感和一丝微妙旖旎，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该死的家伙，果然很讨厌啊。
她刚才以及之前，一定是淋雨淋得太多，导致脑子进水了，所以才会那么想。
真是的，像冬川澈这种可恶的家伙，就应该跪在地上，尊严扫地的被她用高跟鞋狠狠的踩脸啊。
要不然，根本就不能泄心头之气。
九条姬子这边被气得半死，冬川澈那边却像是浑然不觉，很欠揍的接着道：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课长大人。”
“价格合适，您自然是美若仙，让人恨塞蛋。”
“价格不合适，您就算是再好看，也终究比不过二十岁出头、甚至十八十九岁的刚成年的女生啊。”
“白了，你不就是在讽刺我年纪大吗？”
九条姬子翻了个白眼，双眸怒火直冒的接着道，
“而且，还动不动就提价格什么的，——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你什么意思？”
“不是课长大人你主动提出的交易吗？”
冬川澈无辜的耸了耸肩，毫无心理负担的接着道，
“要不是课长大人你现在提醒，我还以为你和出来卖的没有什么区别呢。”
“你——”
冬川澈这句话骂得是真毒。
直接把九条姬子给气得半不出话，一口气好些没能喘上来。
“呵呵呵~”
冬川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能够单纯靠嘴炮就成功实现恶女惩戒，那无疑能够为他省很多事。
很可惜，系统提示音并没能如愿响起，可能是在它看来，这样的惩戒，并不能算是有效惩戒？
未免让人有些遗憾。
……
最终两人自然是不欢而散。
直到到了公司，九条姬子这个女人都全程冷着脸，没再和冬川澈一句话。
从雨幕中穿过，来到公司大楼门口，两人收起雨伞，一前一后，往里面走去。
自动感应门刚一打开，迎面就撞上了两位职员。
是销售课的两位入职时间比冬川澈稍微长一些的年轻女生。
迎面撞上冷着脸的九条姬子，原本刚才还有有笑的两位女性职员，瞬间噤若寒蝉，诚惶诚恐的和九条姬子打起了招呼——
“课、课长好……”
“下午好，姬子课长……”
两位女性职员身体绷紧，姿态非常标准的弯腰鞠躬，面上挂着强行挤出来的甜美笑容，夹着嗓子，声音颤抖，用尽可能柔和甜美的声音向九条姬子打起了招呼。
至于冬川澈，已经被她们下意识的忽视了，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是空气。
——九条姬子这个坏女人身为实权课长的威势，由此可见一斑。
“嗯。”
九条姬子点点头，看了两位手下一眼，就当作是打过招呼了。
随即身体直接越过两人，高跟鞋在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身姿婀娜，丰满惹火的娇躯带起一股香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姬子课长好有魅力啊。”
“真羡慕，要是我也像姬子课长这样，既好看，能力还非常出众就好了。”
身后，隐约传来饱含着仰慕的议论声。
九条姬子对此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
身为朝来客的冬川澈，则不同。
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他下意识转头望去。
然后……
就被两位正在议论个不停的年轻女生给狠狠瞪了一眼……
身为入职时间比冬川澈长的前辈，她们——
在面对九条姬子这个性格强势的上位者时，会唯唯诺诺。
在面对冬川澈这个性格懦弱的后辈时，自然也会重拳出击，把从上位者九条姬子那里收到的压力，向冬川澈这个相对她们来的更下位者发泄。
狠狠瞪了一眼之后，两位刚才在九条姬子面前把冬川澈当作空气来无视的女性职员，此时却不再无视了，而是没好气的数落起了他。
“冬川，见到前辈也不知道打招呼，你怎么想的？”其中一个女生怒气冲冲的。
“就是，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啊？”
“在公司，要尊敬前辈，知道吗？”
另外一个女性职员同样很没好气的附和道。
一副明明冬川澈什么都没有做，在她们看来却罪大恶极的模样。
“……”
冬川澈摇摇头。
日本畸形的职场文化，还真是病态得可以。
明明被九条姬子那个恶女上司一点都不尊重的敷衍、无视了。
这两位同事却一点都不觉得九条姬子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他这个无辜的后辈大发雷霆……
也无怪日本传统的“下克上”文化盛行，经久不衰。
——在这样一个论资排辈，讲究上位者对下位者无差别霸凌的畸形职场环境，哪怕是再正常的人，进入其中，心理也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问题。
久而久之，环境长期无比压抑，下克上文化不盛行才奇怪。
“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冷笑着完这句话，冬川澈也不管自己的两位前辈听不听得懂。
直接迈开脚步，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一副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的模样。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面对这些畏威而不畏德的所谓“前辈”，冬川澈心里一点尊重都不会樱
他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性格懦弱、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懦弱少年。
如果这些坏女人敢再欺负到他的头上，他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姜—
劲夫劲夫！
全场欢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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