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腿交叠,蓝色斜纹领带松散着,慵懒散漫的坐在沙发上。
他嘴角噙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贺同州,含笑的眉眼之间仿佛潋滟着灼灼桃花。
孟晚微怔。
是他!
这不是昨日她在望京酒店门口撞到的男人?
他怎么在这?
孟晚心中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昨日她戴着墨镜,刚才男饶眼神从她脸上一扫而过,看来是没认出她。
“行啊,难得你陆少爷有兴致玩牌。”
贺同州微微斜睨着男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而后轻轻地牵起孟晚的手,一同朝着沙发走去。
待两人站定后,贺同州微笑着向孟晚介绍道:“这位是陆云澹。孟晚,你可以叫她云澹哥。”
姓陆?
孟晚脑海里迅速将燕城认识的名流过了一遍,没有检索到姓陆的信息。
不过,能和贺同州他们玩到一起的人,想来家世身份也不会低。
昨的经历虽然不愉快,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何况她昨日故意撞了陆云澹一下,算是两清了。
看在贺同州的面子上,孟晚面带微笑,伸出手,礼貌地道:“云澹哥,你好。”
“我可没同州那么老,且好为人哥。”
陆云澹起身站起来,无视孟晚伸出的手,笑看着贺同州,“同州,给你个展示牌技的机会。”
然后径直走向牌桌,坐在原本贺同州的位置。
贺同州无奈地笑了下,解释道:“孟晚,云澹向来如此,对我们都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孟晚尴尬的收回手,对陆云澹嘴里吐出来的话见怪不怪。
她昨已经见识到了。
“确实如此,孟晚你别在意。”
宋万安笑着附和,走到牌桌前将椅子拉开,“孟晚,你坐这边,让我哥坐边上教你。”
待孟晚坐定后,贺同州搬了张椅子坐孟晚旁边,宋万安走到孟晚对面的位置坐下。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空着,而甘有南和方子文两人却站在一旁,彼此之间不断地相互推让。
他们谁都不愿意坐在陆云澹对面,仿佛那个位置有着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正在洗牌的陆云澹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挑起眉毛。
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调侃道:“那个座位是有刺吗?”
“云澹,我的牌技最差,我不是怕拖你后退嘛。”
甘有南抢先开口,笑着将方子文硬摁在椅子上,“子文比我强点。”
方子文朝甘有南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就是怕输。”
甘有南笑着回嘴,“彼此彼此。”
孟晚不明所以地问:“有南哥、子文哥,牌都还没开打呢,你俩怎么就开始担心自己会输?”
贺同州轻声笑了起来,看向陆云澹:“孟晚,这你得问云澹。”
陆云澹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同州,是他俩菜,可别赖我头上。”
“孟晚,掼蛋是组队游戏,对家互为队友,讲究协同合作,争得头游。”
宋万安看着孟晚,热心解释:“云澹出牌向来随心所欲,只图自己高兴,完全不顾队友死活,主打以输为乐。”
孟晚扑哧一笑,眉眼笑成了月牙,灿烂的笑容明媚动人。
她不禁开起玩笑:“难怪刚才子文哥坐下来时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陆云澹垂眸斜看孟晚一眼,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既然如此,咱们筹码再加大点。”
“啊!”
方子文瞬间苦下脸,“云澹,你饶了我吧。上次和你组队,输掉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这个月还没到头,我现在还紧巴巴的。”
“少废话,这次输了算我的。”陆云澹将洗好的牌放在桌面上,“抓牌。”
完陆云澹第一个抓牌,完全不给其他人三人抽牌比大抓头牌的机会。
“澹爷豪横。”方子文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喜笑颜开,“有人兜底,我可就不怕了。”
方子文高兴了,孟晚苦恼了。
她会玩扑克,不过只局限于跑得快和斗地主。
第一次玩掼蛋,连出牌规则都不懂,玩这么大,也不知道卡里的那点余额够不够输。
如今身处牌桌之上,临阵脱逃只怕会引得他人嘲笑,她只能硬着头皮抓牌。
贺同州似乎看出孟晚的焦虑,在抓牌的间隙给她简单的介绍了掼蛋的规则。
末了,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
听了这话,孟晚心中不安稍稍平息,抓牌的速度也快了些。
孟晚正全神贯注地理着手中的扑克牌,头也不抬一下。
“钢板!”
此时,陆云澹却毫不犹豫地出牌了,只见他动作迅速且干脆利落地将三个五和三个六甩到桌子中央。
孟晚作为陆云澹的下家,正好轮到她出牌。
她脑子抽风似的,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手中的六个 K 给扔了出去,并大声喊道:“超级炸弹!”
坐在一旁的贺同州见状,急忙伸手想要阻拦,但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晚出完了牌。
他无奈地苦笑着摇头:“孟晚,你可以选择不出牌的,让万安来压云澹的牌。”
听到这话,孟晚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之色。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同州哥,我刚才抽风了,玩‘跑得快’有牌必打的惯性思维。”
贺同州微微一笑,轻声安慰道:
“没关系,毕竟这只是刚开始,多打几圈自然就会慢慢熟悉规则和策略。”
就在这时,陆云澹挑了挑眉毛,眼神略带戏谑地斜睨着孟晚,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调侃道:
“该不会这颗炸弹是你手里最大的牌吧?”
孟晚眸色一暗,面上毫不掩藏的表情明晃晃写着答案。
众人纷纷笑起来。
甘有南拍手笑道:“孟晚,玩牌也讲究策略的,你这情绪都写在脸上,难怪云澹一眼就看出来了。”
方子文笑着打趣道:“哈哈,同州,你这王者带两个青铜,感觉有些吃力哦。
看来今就是我大显身手、一雪前耻的好时机。”
一边着,方子文将目光投向陆云澹,寻求对方的认同和支持:“云澹,你是不是。”
陆云澹微微抿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漫不经心的回答:“看爷的心情。”
听到这话,宋万安可不乐意了。
他不满地反驳道:“方子文,去你丫的,你谁是青铜?牌局才开始,输赢还不定了,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着他看着孟晚,拍着胸脯保证,“孟晚,别担心,我带你飞,干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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