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忽然下起雨来,又遇到严重的堵车,到薛家别墅的时候已经快般了。
薛怀安和奚馨还没吃晚饭,也没心思吃,一直在等他们。听到佣人回来了,俩人赶忙出去迎接:“饿坏了吧?走,赶紧进去吃晚饭。”
薛瑒耷拉着脑袋,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樱覃家这两姐妹真是烦死了,尤其是覃雯,到了实验室下了车就拉着他哥不松手,前后问东问西。他和宋竹西被挤到一边,跟个局外人似的。还好,令他欣慰的是,他哥比较冷淡。可就算再冷淡,也阻止不了覃雯那汹涌彭拜的爱意表达,还有覃斐在一旁煽风点火,气死人了!
“爸,妈,我没胃口,你们吃吧,我先回房间了。”薛瑒难受,他想静静,完就径自进门上了楼。
“瑒——”奚馨想叫住他。
“没事,妈,一会儿我给他送上去。”薛琰,“爸,西西,我们进去吧。”
奚馨在心里叹口气,拉过宋竹西的手,问她:“冷不冷?”
雨水稍微带零凉气,宋竹西还是一身度假的打扮,衣服的料子很薄。她摇摇头不冷,挽着奚馨的手臂和她一起走。
薛琰和薛怀安走在前面,也低声着话,薛怀安拍拍他的后背:“有件事先和你一下,你别怪爸妈自作主张。”
“您是找人去打听覃家和宁家了吗?”薛琰猜,见薛怀安点头,便笑着,“回来的路上,我还和西西商量这件事呢,我们俩也是这么想的。”
薛怀安再次点点头,想跟他解释清楚:“她们的表现有点不对劲,你也感觉出来了。原本,若能相认是好事,这样竹西有了家人,你也会多几个疼你的长辈,但是……我和你妈,就是有点不放心。”
“我明白的,爸。”薛琰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现在这事儿弄的,让他们都变得心翼翼了起来,薛琰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晚餐很丰盛,但四人都没什么胃口,像是有意忽略今发生的事,聊起了其他话题。宋竹西活跃气氛,只能默念对不起薛瑒,把他度假时的糗事抖了出来。
话得不少,但饭却没吃多少,吃完后就各自上楼休息了。薛琰给薛瑒带了一份上去。
宋竹西回到房间,这才有时间去回濮淮左的信息。去做鉴定的事,宋竹西告诉他了,他估计是掐着时间发的,问宋竹西回来了没。
宋竹西:【回来了,刚吃过晚饭】
濮淮左一直盯着手机呢,秒回,问宋竹西下午和覃雯的见面感觉如何。
宋竹西的感觉挺复杂的,在输入框里打打删删,斟酌着该怎么描述。随即,她把所有的字都删了,给濮淮左打了个视频过去。
“左哥。”宋竹西把枕头捞进怀里,竖起来抱着,下巴垫上去,“我想我的鲨bEE了。”
濮淮左一直看着聊框上的“正在输入直显示又消失,接通后一听她这么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要不你现在来我家?吞吞和吐吐还没睡,让它俩陪你散散心?”
吞吞和吐吐是濮淮楚和濮风词养的大金毛,可漂亮了,之前去的时候,宋竹西见过,两只的脾性也很好,她还陪玩了一阵。
不过宋竹西想鲨bEE是想挥拳发泄负面情绪,她听濮淮左前半句时,还以为是开玩笑让她过去揍两只,刚想指责呢,原来是自己思想出了问题。
宋竹西被自己逗笑,在心里自我吐槽,又和濮淮左闲扯了几句,然后把下午发生的事复述给他听。
濮淮左听后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再联想到大哥那边派人查到的东西,真是感觉又荒谬又令人发指。
濮淮左暂时没有安慰宋竹西,而是把派洒查的事先告诉了她,跟她明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毕竟这事儿是他在背后做的,没有事先征求宋竹西的同意——濮风词生日宴那晚,在酒店门口再次遇到覃斐,濮淮左觉察到她看宋竹西的眼神有点不对,因此才拜托大哥先帮忙查一查的,以防万一。
“我那时候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覃斐或许真的和你有关系。”濮淮左。
宋竹西倒是没有觉得濮淮左自作主张,她本来就和薛琰商议着要打听,薛琰还想麻烦濮淮楚帮忙的。
她赞叹:“左哥,你也太有先见之明了!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都查到了什么?”
宋竹西刚刚那些负面情绪顿时一扫而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屏幕里的濮淮左。
“所以我刚刚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啊,”濮淮左有点故作轻松地笑笑,想到那一页页纸上记录的东西,笑容又很快沉下去,化作满目心疼,“内容可能有点多,你叫上阿琰,一起过来。”
宋竹西的心又跟着他的笑容一起沉下去,没耽搁,当即起身往外走。
她顺路先敲了薛瑒的房门,薛琰给薛瑒送吃的,可能还在,结果门开就薛瑒自己。
“我哥呢?”宋竹西问。
“我哥!”薛瑒强调,而后再回答,“回他自己房间去了。”
宋竹西没再多话,转身往走廊里面走去,敲薛琰的房门。
薛瑒也没关门回去,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宋竹西的动作,再看到他哥开门,俩人声音很轻,不知道了什么,然后就一起过来了,再然后直接越过他往楼梯口走。
薛瑒立即抬脚追上去:“你们去哪?”
薛琰:“去隔壁找左哥。”
薛瑒直觉他得跟上:“我也去。”
于是三人撑着伞,去了隔壁濮家。
客厅里只有俞瑾和濮风词在,母女俩正在喝糖水,见三人来了,连忙抬手招呼。
三人打过招呼明来意,俞瑾指指楼梯:“在楼上呢,去吧。”又让佣人一会儿把糖水给他们送上去。
濮风词趁机冲宋竹西眨了眨眼,宋竹西觉得自己读懂了她这个眨眼的含义,当即有点不好意思,而后又与俞瑾温和的目光对上,更不好意思了。
这边正准备上楼,濮淮左的身影出现了,他刚下来,径直走过来要牵宋竹西的手。宋竹西躲了一下,不让他牵。
濮淮左就转头看向妈妈和姐姐,以眼神询问。濮风词耸耸肩,俞瑾也学着女儿的样子耸耸肩,母女俩相视一笑。
薛瑒急不可耐,一见到濮淮左就问他叫他哥和宋竹西过来干什么,路上他问了这俩人,都不告诉他。
濮淮左没回答,而是:“先上楼吧,去我哥书房。”
薛瑒一听到去濮淮楚的书房,就下意识想退缩,无他,这间书房是他痛苦的源泉,每次他来“交作业”,都无一例外会被濮淮楚批评,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不过此时没人关注他们心理阴影,他又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磨磨蹭蹭跟在后面。
经过濮淮左的房门口时,他扯了宋竹西一下。宋竹西停下来,就见濮淮左推门进去,下一瞬拿了个毯子出来给她披上。
“也不多穿点,不冷吗?”濮淮左问。
“还好。”宋竹西笑了,就是稍微有点凉,感觉这边的空调开得要比那边低一些。
“走吧。”濮淮左揽了她一下,薛琰和薛瑒已经进去了。
进去之后薛瑒发现,可能是他哥在的原因吧,书房里竟然没有以往那么压抑了,他面对濮淮楚也能稍微放松下来了。这时,佣人紧跟着也把糖水送了进来,香甜的味道一钩,他饿了——薛琰给他送的晚饭,他还一口没吃呢。
濮淮楚显然是注意到了,有点好笑,今这是怎么了,以往又不是没喝过,怎么一脸馋相?
“怎么,你哥没给你饭吃?”濮淮楚笑着问。
薛瑒一听,立即坐好了,眼睛不再往那碗糖水上瞟,但是声嘀咕:“就是没吃饭。”
宋竹西看得偷笑。
薛琰瞅他一眼,把碗端起来塞他手里:“怪谁?”
薛瑒又声嘀咕一句,不过这句大家就都没听清了,他端着碗,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濮淮楚了解到前因后果,看向宋竹西,她也被濮淮左递了一碗。他问:“你不会也没吃饭吧?”
宋竹西连忙摇头,心想,这就是霸总的威力吗,寻常的一句话都这么有压迫福
濮淮楚自己也端起一碗:“先吃点甜的吧,让心情好一点。”
这话,难道接下来的内容会让人心情很不好?
糖水喝完,濮淮左起身把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夹拿过来递给宋竹西,薛琰就坐在她身边,俩人一起看。薛瑒伸着脖子都看不到,索性起来站到他俩身后。
这份调查报告做得挺详尽的,调查从覃斐入手,越查得到的内容就越多,从覃家到宁家,甚至连一些花边新闻都没放过,光人物关系就罗列了好几页。
那些看上去与自己这件事无关的,宋竹西和薛琰就快速浏览略过,只看相关度高的。
首先去了解覃斐和覃雯。覃家是深市人,覃雯是大姐,覃斐是二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姐妹俩一前一后嫁入港城宁家,覃雯嫁的宁家长子宁启柯,覃斐嫁的是次子宁启瑞,亲姐妹又成了妯娌。
姐弟三人中,覃雯性格绵软听话,不好听点就是没什么主见,嫁给宁启柯纯粹是父母之命,家族联姻。她对生活和事业都没有什么野心,嫁过去之后就安心做起了家庭主妇。
弟弟覃锴和她相比是另一个极端,太有主见,不受管束,但因个人能力有限,每次有主见的结果都是捅娄子。
姐弟三人之中,覃斐是最靠谱最有能力的那个,还有野心,嫁给宁启瑞也是自由恋爱,且婚后把宁启瑞这个花花公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财政大权也牢牢握在了手里。
但是,覃家父母认为,女儿能力再强也是嫁出去的人,是别家的,覃家的家业自然不可能交给她打理,只叮嘱她和覃雯,万事要想着弟弟。
覃雯自然听话,覃斐则相反,她早就因此而忿忿不平了。
宁家那边,相对而言,家庭环境就比覃家复杂了些。
先那张被濮淮左复原出来的照片,查到了,是宁启柯和宁启瑞的母亲,叫沈竹西,只不过在兄弟俩上中学的时候,她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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