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就不理解。
你一个傀儡立志要做人,怎么就歪到听墙角上面去了。
唉。
统和树看了也很眼馋啊!
“榕宝,榕树…你是不是,咱们爱听墙角都是被乙影响的。”
榕宝一张树脸难得看到几分嫌弃。
“#*#%#%”
(自欺欺人是不对的!)
“好哇,你是不是和乙成了一国的!我就知道。
你一棵树身在统子身边,心却在傀儡那里,好胆!”
统子颠倒黑白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榕树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咻”一下回到系统空间里,用本体和系统互掐。
王平雨时不时还能听到系统讨饶。
她怎么就感觉,同伴的活泼里还有一丝丝疯癫呢。
统子察觉到这道灼热的视线。
伸出数据手拉了帘。
王平雨不用精神力的话,就只能听到系统空间一角砰砰作响,系统空间的滞留魂体皆作鸟兽散。
暴力啊!
系统和树都太暴力了。
魂体们被惊到魂又淡了不少,这地方投诉无门,只能挤挤挨挨排队按摩、泡澡、冥想、休眠等。
快穿局给的稳固魂体的方法太多,王平雨也就不一一列举了
哪像她以前。
做完任务不是在自己空间里种田,就是蹲在四面漏风的系统空间自闭。
魂和魂真是不能比。
人和缺然也不怎么好比。
这才刚亮,王平雨就被老三两口子叫醒用饭。
原主一家这该死的生物钟...竟然没有一个好赖床的人。
春果作为自己顶门立户的周老大,贴身“照顾”完老母亲才开始忙忙叨叨。
她站在院门口。
看着妹妹和妹夫远去的身影和推车。
内心生出隐秘的窃喜,不成亲就不用和娘分开,这可是她老早就想出来的解决方法。
至于娘能不能接受。
春果觉得大不了拖一拖,一年拖一年的,娘和舅舅他们自然会忘记这一茬。
当然也可能只是她们想开了。
为此。
王平雨还对着老母亲装过几苦涩呢。
不过后来被老母亲拆穿了。
*
京城里。
易道婆这厮也在装,她一到晚装出鬼鬼祟祟的样子,从府邸门出来,又走那家角门进去。
只那一次治好失忆侯爷他哥的脸盲,
之后就专攻儿科了。
主治儿夜咳。
也负责给儿收惊叫魂。
没多久就做出了口碑,家里有奶娃的,都愿意找易道破来安安神。
这一次。
易道婆对自己的定位就不是道门中人。
而是一个接了家传手艺的婆子,讲话时还会带几句粗鄙之言,总而言之很接地气了。
哦,对。
易道婆家传的手艺除了古代迷信版儿科,还有一个就是会躲会藏会跑。
也没管是谁透了风声,反正每隔上个几回,就有人想黑吃黑,可惜他们是万万吃不到的。
易道婆每一回都劳心劳神,把他们遛了一圈再一圈。
将人遛成死狗一群。
须得躺床一个月,易道婆才搜刮对方身家施施然回家。
一把辛酸泪啊!
到底是谁酸,易道婆表示我不管,增加收入的事多来点也校
龙凤胎鸡啄米一样点头。
“师父得对!”
“师父得都对!”
“师父,请喝茶。”
易道婆嘴角溢出她调整出来的欣慰笑容。
龙凤胎则更加殷勤备至。
她们这几年学会了易容、跑、躲、藏,女侠师父以后跟着她学儿科,出门看诊。
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事。
京里住了几年。
她们脑子里的水总算被挤出来不少。
也知道能学本领是多大的造化,更别看诊,这仍然是可以传家的。
哪怕她们没有留后的打算。
也不禁在心中碎碎念起来,“女侠师父家里的传承可真多”之类的话。
龙凤胎觉得。
女侠一身本领,她们真觉得花上一辈子,也很难学完。
不过,安身立命的本事学到手。
龙凤胎那种置身虚幻的感觉也渐渐消弭。
没了远忧,她们半夜不睡觉,干起了铲奸除恶的活计,易道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必要时给人擦屁股。
好在龙凤胎懂事。
并没有给易道婆加练她们的机会。
反而在京城以及周边都闯出了名声——黑白双煞。
王平雨稳坐罗沟县,看这俩娃脚踩内增高,身穿易道婆手搓双开门肌肉衣,在京城搞风搞雨。
头有点痛怎么回事。
易容就算了。
乙怎么还教孩子用脂粉糊脸…比亚洲邪术还能唬人。
*
春果照菇春梅的第三崽时。
罗沟县附近的一个山沟沟里,下地当牛躲失忆侯爷中暑了,再醒来时,他就找回了遗失的记忆。
不过他好像有点高忻太早。
不知道是不是失忆后遗症。
失忆侯爷脑子里的算计不复当年,如今暂时只想逃离,不想面对这一家子泥腿子家。
他出门后找寻到自己几年前藏的玉佩。
悄摸离村后,再次昏倒失忆。
远远坠在他身后的大儿子没有上前。
而是等他被外地来的行商救走才匆忙回家。
得知遗似贵饶夫君“逃”走,这妇人面上并无波澜。
她当初不过想借个种,哪知道贵人被她睡过几次,命格就不成了。
真是时也命也。
家中祖传的相面术,还是不要重见日为好。
也免得给家里招灾惹祸。
当夜。
妇人就把自家这真祖传的几页纸给烧了。
至于那位贵气不再的贵人去了何方,妇人心想,命格差成这样,肯定是找不到自家麻烦的。
毕竟…
儿子了。
捡他家贵腮的行商瞧着是往北边去的。
很大可能是要带去那边,给人家当郎君使唤。
唉。
这人还是长相好啊。
只用付出他的大腚,轻轻松松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王平雨略过反复失忆的失忆侯爷。
确认这人下半辈子不死,也会一直在清醒、失忆,反复寻家路上。
便拿了家里多的点心渣出门,去找猫儿巷的老邻居们讲八卦。
她主要是想听点隔壁狗儿巷貌美外室的事。
府城孤寡官员置外室,外室带球出逃,逃来狗儿巷,日后产子还给孩子名狗儿…
这一家三口真的好有梗。
且她的老邻居们讲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隔壁陈家老婆子也想凑这个热闹。
无奈被榕树拦住脚步,莫名其妙开始在院子里转圈圈。
被她唬习惯聊孙女当作没看到。
推门出去挤进人群,企图多沾点儿人气。
顺带听一听猫儿巷、狗儿巷的事。
*
春夏秋冬在猫儿巷流转。
王平雨身体康健,往返于两县之间,送走了不老少王家人。
大家好了,下去了再一起生活,到时候不定还能一起投胎。
春果想了想。
也替自己两个妹妹报了名。
王平雨挠头。
俺可什么都没看到,老周要是有意见,就和地底下的王家人干架吧。
这辈子过得真快啊。
一晃眼。
闺女都有孙女了。
春果也从孤寡姨母成了老姨奶奶。
到了最后几年,三姐妹相约,陪着大限将至的老母亲一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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