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奖金是与学生的成绩挂钩的。
考上师范一个多少钱，重点高症普通高中一个多少钱都有明确规定。
周仁红成绩最好，考上师范的希望很大。
在老师眼中，他就是奖金。
所以周仁红出事，他们远比其他人出事更着急。
训斥只是最基本的，没有处理人已经十分宽容了。
主要是去的同学除周兴国外，成绩都不错，虽然不一定能考上师专，但考一个重点高中还是很有希望的。
又不可能单独处理周兴国一人，况且他还救了人。
但训人不训成绩差的，难道去训成绩好的？
他们怎么可能去在乎一个差生的感受。
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无论是平时看起来威严的领导，还是和蔼可亲的老师。
一旦你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露出自己的獠牙。
这世上没有多少人值得你顶礼膜拜，在利益面前都一样。
唯一的差别是他们所看重的利益不同。
周兴国对老师们的态度虽然很难受，但他更在乎好友周仁红的态度。
可是很久过去，他也没有听到他的一句“谢谢”。
反而有意疏远他。
并非是周仁红不懂感恩，而是在他出院后，接受了老师的单独教育。
教育的内容之一就有让他远离周兴国，他们不是一路人，而他又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这件事多年后，还常常被同学们提起，不过更多是一种对儿时的回忆，或者是一种调侃。
只有周兴国和周仁红最不愿提起。
周仁红不愿提起是觉得丢脸。
周兴国不愿提起是因为觉得，看清人性后，会少了人与人之间的真情。
利益与真情既矛盾，又统一。
你很难完全分开。
离中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大家也是越来越紧张。
老师念一次倒计时，让你不紧张也难。
考试的前十，李老师再次动员道：“再过十，就是决定你们以后穿草鞋和穿皮鞋的时候了。对有的同学来，那录取通知书就挂在离他一尺高的地方，只需要再跳一跳就可以拿到，有的还得搭上梯子，再爬上去才够的着，有的可能需要去大海寻找，搬开海底的某一块石头，不一定你的通知就在那里。怎么去拿自己的通知书就看你们这十怎么努力了”。
十很快一晃而过。
至于这十有多少同学跳了，有多少同学搬梯子，有多少同学去海里搬石头，就不得而知了。
周兴国中考的地方正好在越江镇，他可以不用像其他同学那样去住旅馆。
他住在了外婆家。
舅娘非常热情，直接把自己的新房让了出来。
还早早就把饭做好。
第一堂考的是政治。
考前，政治老师突然把大家召集起来，道：“这里有一道时事政治题，大家记一下，因为在昨成人考试中考了”。
见其他同学都拿出笔来记，周兴国不以为然，心道：“你还能提前知道了考题”？
所以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可是当试卷发下来时，他傻眼了。
第一题就是刚刚老师的那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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