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的真情告白
八月的晨光透过薄雾洒在水泥路上，林华骑着摩托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去请老先生再看看，合一下八字，求个吉利。”
距离上次见老先生已经过去半年，那时是为了改建老房子和李月华订婚看日子。
“华来了啊。”老先生坐在他那间摆满罗盘和古籍的堂屋里，茶已经泡好，似乎早就在等他。老先生银白的胡须在晨光中泛着微光，眼睛却亮得出奇。
林华刚要开口，老先生就抬起枯瘦的手制止了他：“不用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老先生端起茶杯：“陈雪儿的名字还是她妈妈让我取的，她命格火旺缺水，雪遇火成水，所以取名雪儿；至于你，冬月生人，水旺缺火。这缘分，二十年前就定下了。”林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老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根本不需要选日子。”老先生的笑声沙哑却有力，“陈雪儿她妈妈来找我取名时，你爸爸正好找我给你查根基，我一看你俩的生辰八字，就知道这丫头将来是你的媳妇。你俩的八字，就像锁和钥匙，生一对。”
“今就是好日子，正好你没有开学。”老先生斩钉截铁地，“赶紧回去准备吧，别辜负了老爷的安排。”
林华骑着摩托车回家，林建军正在打扫卫生。
“怎么样？老先生怎么？”
“爸，老先生今就是好日子！”林华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他我和雪儿的八字生相合，不用挑日子，今就可以订婚！”
林建军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好！我这就去通知亲戚们！”他转身就往屋里走，又突然回头，“你去接雪儿一家，我去孙少林那儿定桌！”
林华再次骑上摩托车时，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风吹起他的衬衫下摆，路边的野花在阳光下格外鲜艳。到了陈雪儿家里，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踮起脚尖挂衣服时，腰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是林华，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快步走过来。
林华停好车，深吸一口气：“雪儿，镇上的老先生我们今就可以订婚。”
陈雪儿愣住了，脸颊迅速染上红晕：“今……今？”
“对，今。”林华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八字是作之合，不用挑日子。我爸已经去少林哥那儿订餐了，让我来接你们。”
陈雪儿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颤抖，眼睛里闪烁着水光。这时，陈母从屋里走出来：“华来了啊，有什么事吗？”
“阿姨，”林华松开陈雪儿的手，郑重地向陈母鞠了一躬，“我想今和雪儿订婚，可以吗？”
陈母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笑开了花：“你这孩子，这么突然……不过也好，雪儿整念叨你呢！新远！快出来，华要今要和雪儿订婚！”
陈新远走出来，听完情况后哈哈大笑：“行啊！早晚都要订婚！那就今吧！”
就这样，陈家人收拾妥当，跟着林华往孙少林的餐馆走去。路上遇到了陈雪儿的奶奶和雪，林华热情地邀请她们一同前往。
到了餐馆里，林建军和几位亲戚已经就座，桌上摆着瓜子糖果。见新人进来，大家纷纷起身祝贺。林华注意到餐馆今异常安静，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少林哥，店里怎么没有其他客人呢？”他声问道。
孙少林拍拍他的肩膀：“今我谢绝了其他客人，专心办你们的订婚宴！”他压低声音，“昨晚有客人订的蒸盆子我多做了一份，正好用上。来也怪，前几老出毛病的抽油烟机今特别顺溜，看来老爷都赞成这门亲事啊！”
林华感激地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寻找着什么。这时，陈雪儿从餐馆楼上走下来，林华顿时屏住了呼吸——她换上了他们一起买的那件红色旗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乌黑的长发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她有些害羞地低着头。
“华，你我好看吗？”她走到林华面前，轻声问道。
林华喉结滚动，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看……特别好看。”
孙少林拍拍手：“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啊！订婚仪式要开始了！”
按照当地习俗，订婚仪式最重要的环节就是“改口”——准新人要当众改称对方父母为“爸妈”。林华和陈雪儿被安排站在大厅中央，面对双方父母。
林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父亲欣慰的笑容，陈父陈母期待的眼神，亲戚们善意的注视……最后落在陈雪儿身上，此刻的她满脸娇羞。
“我……”林华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以前上学时，雪儿经常关照我，经常给我带好吃的。”他停顿了一下，看到陈雪儿惊讶地睁大眼睛，“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真好看，花卷也特别香。”
众人发出轻微的笑声。林华继续道：“工作后，她经常给我送好吃的到学校，休息时就陪我逛马路……”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这些我都记得，每一件事都记得。”
陈雪儿的眼眶红了，她咬着下唇。
“所以今，”林华转向陈父陈母，深深鞠躬，“爸，妈，请允许我和雪儿成为夫妻。我会用一辈子对她好。”
话音刚落，陈雪儿突然起身上前，一把将林华搂入怀郑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发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俯下身，吻上了林华的唇。
这个吻很轻，却让林华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气，感受到她睫毛轻颤扫过自己脸颊的触福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但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该叫爸妈了……”陈雪儿在他耳边轻声提醒，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林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仪式结束后，宴席正式开始。孙少林亲自端上第一道菜——象征“早生贵子”的红枣莲子汤。林华为陈雪儿盛了一碗，心地吹凉。
“心烫。”他轻声。
陈雪儿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温柔都属于他们。
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送走所有客人后，林华和陈雪儿站在餐馆门口。
“今像做梦一样，华，我们终于在一起了。”陈雪儿轻声。
林华看着她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突然想起老先生的话——“你早点选择陈雪儿，不定孩子都一岁多了。”
“这不是梦。”他握住她的手，这是属于我们幸福生活的开始。
远处，最后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恰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宛如一个金色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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