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李衡山亦是陷入两难，若出手没有十足把握拿下凌，若不出手，此番李家根基必遭波及。
“父亲。”
李逸却是红了眼：“别跟他墨迹了，您直接下令将这个狗东西弄死，我们李家才能不受波及。”
砰！
大牛猛得一举柴刀，瞪眼怒斥：“狗东西，真是给你脸了，我家少爷都没话，你再敢胡咧咧，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大牛高大威猛的样子，吓的李逸心头狠颤，差点没哭出来，这一刀劈下来，他只怕是真的回乏术了。
“住手。”
李衡山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滥人，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先生，倒是我看你了，不过如今大乾已是朝堂腐败，名不聊生，乱世已成。”
“先生既有破解疟疾之法，自是这乱世的贵人，我乃生意人只求财，不谋命。”
“如今乱世之下，只要先生愿意合作，我李家甘为马前卒，到时候所图所有利益，我李家愿跟先生五五分。”
五五开！
已是诚意。
李逸大惊：“父亲！”
“闭嘴。”李衡山心中有气，自己这傻儿子怎么看不清局势，别人都要玩命了，还在这胡咧咧。
“呵。”
凌笑了：“李家主果然好气魄，开口就是五五利益对开，如今疟疾横行之下，只怕是很快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
凌话语一顿，轻笑一声：“我并不愿意。”的
李衡山神色微变：“先生，六四如何，你六我四，先生只需安排药方，其余所有事情，都由我李家去办，先生坐等收银就好。”
李逸听完这话一下就瞪大了眼，这样来，凌几乎什么都不做，就能分走大半利润，李家扣除成本后，所得甚至只有一成而已，就算是搂上韩芸亦是皱眉，美眸之间泛起冷芒。
“看来李衡山已是不惜一切代价了，不过他也算是聪明人，若是这子真有破解疟疾之法，仅是一成利润，就能让李家彻底翻身。”
“不这的三山郡，就是大乾帝都，都有李家一席之地，甚至李家后人还能出入庙堂之间。”
“当真好算计。”
韩芸心中有些好笑：“面对李衡山如此待遇，这子只怕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楼下。
凌却是再次摇头，李衡山着急：“先生，四六已经不少了，如今疟疾大起，各地药材成本翻倍，就算我李家在扣除成本后，所得利润，已不到一成。”
“我知道。”
凌点头，李衡山微愣：“先生，老朽是真心想跟你合作，只求利益。”
“我明白。”
凌点头：“不过谁你真心合作，我就一定要跟你合作？”
“退一万步，若不是你失了先机，岂能如此求我合作？”
李逸看不下去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李家才是三山郡最大的药商，若父亲大人一声令下，城内有几人会卖给你药材？”
“你到时空有才华却无从施展。”
李衡山听到这话也不由安静了一些：“先生，逸儿虽是莽撞，不过他这话倒是不错，还请先生可以慎重。”
“我慎重个鸟。”
凌直接骂道：“我了，破解疟疾的药材，压根就不用你李家，我已有准备。”
“哼。”
李衡山也被激起了火气：“先生，实不相瞒，我在李家也安排的有人，虽不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不过我知道你有使用鸡子白。”
“现在战乱之年，寻常人家谁能饲养牲畜？”
“你想要大量鸡子白来破解疟疾，不过是痴人梦，只要你我合作，李家愿为先生寻求鸡子白。”
“蠢货。”
凌翻了个白眼：“谁我一定要用鸡子白了，你也真是搞笑到家了。”
“鸡子白不过是第一种解法而已，可以让人不觉得那么难受而已，除开鸡子白外，我还有下等计策，无非就是过程难受零，不过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嘶！
李衡山真的惊愕了，竟然还有第二种办法？
“先生。”
李衡山直接就要跪下了：“之前都是老朽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恕罪，只要先生愿意合作，我愿跟先生七三分，只要先生能破解疟疾，今后朝堂之上，定有先生一席之地。”
“啧。”
凌摆手：“登堂入室多不自在？我不过一闲云野鹤之人，不喜那些框框。”
嘶！
李衡山惊愕：“先生，莫非当真就没有一丝挽回余地？”
“我已将姿态放至如此。”
“你莫不是真要鱼死网破？”
李衡山明白，凌这样的人，要么是为自己所用，要么就必须死，否则今后必成李家心腹大患。
“那又如何？”
凌耸肩，随即缓缓起身，原本平静的眼眸之内，亦是泛起了一抹决断，李衡山看在眼中，心头狠颤，此时他竟感觉到，凌身上气息，有了明显变化，宛若是神人一般。
“先生，你……”李衡山话未出，凌摆手打断，负手轻语：“我已过，我不过是一闲云野鹤之人，只想娇妻美眷在怀、日日勾栏听曲、此生足矣。”
“不过！”
“虽我胸无鸿鹄之志，亦有悲悯之心。”
“疟疾横行，则意味着枯骨成山、我自可云游山间，不问世事，可倘若我真那么做了，此生我亦将良心难安。”
“更无颜面对恩师谆谆教导之心。”
“故、你也不用多费心思了，我不仅不会跟你合作，我也不会跟任何人合作。”
“虽我没有匡扶社稷之心，却懂仁义礼德，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万民惨死而不过问？”
“所以！”
“我准备自己开设药摊、先度三山之危。”
“倘若三山之危可解，我自当开设医者课堂，将大疫处置之法悉数传授。”
“毕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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