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后，夏瑶突然停了下来。
她转头道：“你可以笑给我看一下吗？”
陈瑞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咧了下嘴。
夏瑶摇头道：“不是这样笑……是那样……像花开一样的笑。”
完，还用两只手比了个绽放的姿势。
陈瑞回道：“难度太高，我笑不出来。”
夏瑶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笑得出来，我在你办公室都看见了……”
陈瑞立马反应过来，她的是那张合影，自己和林宛清的合影。
夏瑶咬了咬嘴唇，接着道：“你可以和我也拍一张那样的照片吗？”
陈瑞没有话，拍照片容易，笑成那个样子，很难。
……
中午十一点半，夏星、王华玉、夏瑶、陈瑞，四个人坐在餐厅里吃饭。
大理石的桌面上，鲍翅参肚摆了一大溜。
夏星拿出一瓶二十年的茅台，道：“陈，你难得来一趟，陪我喝两杯吧？”
陈瑞刚想拒绝，可脑海里又想起了今出门时，陈爸的叮嘱。
他点头道：“好的，夏叔叔。不过我酒量不好，喝不了几杯。”
夏星把茅台打开，道：“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不强求。”
是这样，可陈瑞面前50ml的一两杯一下就被倒满了。
夏星拿起酒杯，接着道：“陈，来，我敬你一个。”
陈瑞连忙压低杯沿：“夏叔叔，还是我敬您。”
一饮而尽后，夏星又把酒给满上了。
他继续道：“这杯算是我敬你爸的，来，干了。”
陈瑞只好又干了一杯，这一杯喝完，他感觉有点上头。
脑门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夏星倒第三杯酒的时候，夏瑶抗议了：“爸，哪有你这样的？他还没有吃菜呢，不能空着肚子跟你喝。”
完给陈瑞的碗里夹去了一截海参，又拿起餐巾给他擦了擦脸。
夏星哈哈笑道：“陈，你可真有一套啊……不满你，我这个丫头养到这么大，还从没这样关心过我这个当老子的。”
夏瑶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一旁的王华玉开口道：“陈，先吃菜，吃好了再慢慢喝。”
陈瑞答应一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几口菜下肚，陈瑞刚感觉舒服了一点，夏星又倒起了酒。
他顿时露出了苦笑：“夏叔叔，您是海量，我实在比不了……最多再喝这一杯，我就不能再喝了。不然，我今就得醉倒在这里了。”
夏星摆了摆手：“醉了也不怕，家里有现成的客房，你就在这睡。”
“陈叔叔，我下午还得回公司开个会……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多陪您喝几杯。”
“既然陈你都这样了，那行，喝完这杯咱们就不喝了。”
夏星把酒倒上，两人又碰了一下。
陈瑞干完以后，感觉舌头都开始发木，脚下也有些打飘。
他喝啤酒还好，六七瓶问题不大。
白酒的话，最多喝个六七两。
刚才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猛地喝下去了三两，确实有点顶不住。
夏瑶娇嗔一声：“爸，都叫你别灌他了……你看他脸都喝红了。”
陈瑞大着舌头道：“我没……没事……”
夏星吃了口鲍鱼，道：“陈这么年轻，这点酒没关系的，待会儿就好了。”
王华玉站起来道：“我去给陈做个八宝醒酒汤。”
陈瑞站起来道：“王阿姨，不用这么麻烦，我没事的。”
“不麻烦，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坐下慢慢吃，我马上就好了。”
“那就谢谢王阿姨了。”
……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时。
陈瑞喝了三杯酒后，夏星没有再劝。
而是和他聊起了互联网的事。
“陈，你认为国内互联网的发展前景怎么样？”
陈瑞喝了口王华玉亲自送到手里的醒酒汤，回道：“我认为前景一片光明。”
“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比如基础设施的完善，技术的创新，市场需求的增长，国家政策的支持……总结下来的话，就是互联网的发展，已经完成了各项要素的积累，现在即将进入爆发期。”
夏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互联网发展到最后，会不会对实体经济造成影响？”
陈瑞看了他一眼，心：不亏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人，看问题的角度犀利而又精准。
“肯定会有影响，而且不用发展到最后，要不了几年就能见分晓了。”
夏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再次问道：“为什么？”
夏家是制造业大户，家族命运和实体经济可谓紧密相连。
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陈瑞按了按太阳穴，回道：“因为实体经济的成本太高了……以您手下的地板生产厂为例，如果想卖出去地板，就得去家具展览馆里租场地，找员工，打广告……”
“而如果换成了一家互联网公司来卖，一台电脑，一个仓库就够了……两者之间无论是场地成本，还是运营成本，都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除了成本以外，互联网公司信息传递的速度，也远高于传统行业的公司。互联网公司能快速察觉到市场变化，并且及时作出战略调整。”
夏星眯着眼睛道：“照你这个法，以后实体经济岂不是会一片萧条？”
陈瑞摇头道：“萧条倒是不至于，互联网经济就算再怎么发展，也无法完全取代实体经济，这是不现实的。不过竞争加剧是一件大概率会发生的事……这一点，想必您应该也有所察觉。”
夏星一脸的默然。
早在金融危机之前，他就觉得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想当初，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只要生产出了东西，哪怕价格贵都不愁卖。
而且还是经销商上门来求着你，多给一点货。
而现在，市场上的商品五花八门。你但凡敢贵一块钱，消费者立马买别家的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夏星神情莫名地道：“如果夏家的公司都交给你来管理，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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