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楣眼底闪过一丝不明之色,但是抬眸看向阮闻铮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贤淑的模样:“世子,你多虑了。”
“昭懿公主方才分明是话里有话。”阮闻铮一脸的担忧,“姐姐和五皇子会不会有危险?”
“世子,您现在关心柔妃和五皇子反而会引人注意。”兰楣劝道,“柔妃之前来找你,她的那些话令人寒心,世子若是不想被牵连,就该借着这个机会与柔妃划清关系。”
阮闻铮看着兰楣,许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姐姐来找我的话,你果然都听到了。”
“妾身无意偷听,只是担心您。”
“我知道的。”阮闻铮脸上闪过愧疚之色,“这些年来,明面上是我管理着涪陵,实则是你操心居多,自从你嫁给我,就没有过过一省心的日子。
我亏欠你良多,如今姐姐的事情又要让你操心,但凡我能立的起来,你都不需要如此优思,我们之间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
阮闻铮与兰楣成亲数年之久,但一直没有子嗣。
大夫诊脉过后,是兰楣常年忧思过度,不利于有裕
阮闻铮自觉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对兰楣常觉亏欠。
兰楣握住了阮闻铮的手:“你我夫妻一体,何谈亏欠?我只希望,能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
阮闻铮反手握紧了兰楣的手:“我答应你,绝对不掺和五皇子的事情。”
兰楣自然懂他的意思,不掺和五皇子的事情,却不能不管柔妃。
在阮闻铮的心中,柔妃这个姐姐始终是割舍不下的。
兰楣并不意外,若是他真的能把柔妃割舍了,就不会是自己喜欢的阮闻铮了。
“夜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
——
回到营帐之后,白芨就进来给两人奉水净手。
凤鸢一边在水盆里洗手,一边问道:“江遇,那谢惊春如此无礼,父皇怎么会同意她的请求呢?”
江遇拿了一条干帕子站在她旁边:“皇上肯定是顾忌着燕王的势力,凤明珩娶到谢惊春算是如虎添翼了,大皇子以后的日子要更难过了。”
“大皇兄不是有魏家和长公主吗?”
“毕竟是异姓王,怎么是其他势力可以相比的?”江遇将凤鸢的手握在手里,低头细细地为她擦干手上的水珠,“皇上让你今晚上去提醒阮世子,不就是担心魏王会支持阮世子吗?”
“楚王在京城,贵妃得了宠,如今三个异姓王都不安分,确实,大皇兄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凤鸢着话,见白芨守在旁边没有退下,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闻言,白芨立刻端着水盆出去了。
看着白芨离开,江遇忍不住笑了:“这场戏,我配合的如何?”
凤鸢回道:“甚好。”
“有什么奖励吗?”
凤鸢笑了笑,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旁亲了一下。
正欲退开的时候,江遇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她的后脑,薄唇辗转着覆上来,他吻得极慢、极轻,像是描摹一幅工笔画卷,带着缱绻的试探。
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眼尾的红晕染得愈发温柔。
江遇缓缓地松开凤鸢,两饶额头轻轻相抵,望着对方,呼吸相缠间,眉眼都沾染上了眷恋的笑意……
白芨从营帐退出去之后,走到僻静处将水盆里的水倒了。
她正准备返回,手腕就被人拉住,将她扯着往外走。
白芨余光扫到拉着自己的人是凤明弈,顺着他往旁边的林间走去。
站定之后,凤明弈有些焦急地问道:“白芨,凤明珩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白芨抬头望着凤明弈,定定地问道:“殿下,奴婢似乎早就提醒过您,惠王与谢惊春之间不简单。
很多事情,奴婢并不清楚,殿下应该比奴婢更为敏锐,不是吗?”
凤明弈知道白芨的是对的,但他看着白芨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就生出了一股子邪火:“白芨,本王冒险来见你,不是听你风凉话的。
本王听了你的话早做打算,同样阻止不了谢惊春要嫁给凤明珩,她毕竟是燕王的女儿,就连父皇都对她忍让三分。”
白芨想起了凤鸢和江遇方才所谈论的内容,眼底闪着异样的光:“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四位异姓王中,有三位已经开始谋算了?”
凤明弈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王的态度很明显,他已经站队惠王。”白芨解释道,“方才昭懿公主谈及五皇子和魏王世子,以及楚王和贵妃,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奴婢不,殿下应该也能明白吧?”
闻言,凤明弈的瞳孔猛然颤动:“那现在不就只剩下齐王了吗?”
“殿下,您别忘了,皇上已经为魏公子和三公主赐婚,魏家是您的母族,有着这层关系,您未必不能拉拢齐王。”白芨再次提醒,“楚王虽要帮着贵妃,可贵妃如今膝下无子,纵然有皇上的宠幸,也未必能如愿生子,殿下为何不争取一下呢?”
凤明弈皱起眉头:“母后并不让本王轻举妄动。”
其实不仅仅是魏枝,就连凤拂音都不允许凤明弈有什么动作,毕竟最近正是风口浪尖上。
可是凤明弈从来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而且白芨的话,让凤明弈更加焦急了。
“殿下,您一直以来都依靠着皇后娘娘,他日事成之后,还是要继续听皇后娘娘的话吗?”
凤明弈在心里想着,可能不仅仅要听母后的话,还得听姑姑的话。
想到届时的自己,凤明弈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子憋屈。
有些事情,他还是自己筹谋。
“白芨,日后,本王的身边定然会有你的位置。”
这一次,凤明弈是真心实意的。
他之前看不上白芨,对她是完完全全的利用。
但现在,凤明弈觉得,将白芨留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有这样一个人给自己当内应,凤明弈顿时安心了不少。
白芨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有瞬间的僵硬,但她还是硬撑着了下去:“殿下,齐王和楚王的事情急不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惠王。”
“怎么?”
“惠王和谢惊春之间再情深意重,这关系也并非牢不可破。”白芨道,“毕竟拓跋舍璃的存在,就是扎在两人心上的一根刺!
殿下要做的,就是让这根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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