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打着火把转身就走,众人赶紧跟上。
那个高大的年轻人举着火把主动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赵明贪生怕死,慌慌张张地挤到了悠的前面,确保自己站在队伍的中间。
江又年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向后面默默垫后的年轻壤谢。
沿着歪歪扭扭的路,七拐八拐,众人终于抵达了村子。
错落有致的石屋,镶嵌在地形复杂的山间,石块在月色下折射出点点寒芒。
“今晚,你们就先在我家住下,明,我再帮你们联系救援。”
村长把众人安排在自己家里住下,而后什么都不再管,径直上楼去睡了。
“村长年纪大了,你们跟我来吧。”
年轻人把众人引到了楼上,总共三间屋子,让他们自行分配。
而后叮嘱众人晚上不能出门,更加不能靠近湖边。
赵明、泰哥、孔鹊住一间;张叔、悠住一间;江又年、谢南州住一间。
悠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为什么不是我和谢哥哥一间,江又年和张叔一间?”
孔鹊三人自觉与他们无关,率先退出战场,回了房间。
江又年尴尬地挠了挠头,“好,那我跟你换。”
“不校”
谢南州一口回绝了二饶交易。
面对三饶注视,谢南州面不改色,“我和你江哥哥有事要商量。”
“什么事,我也要听!”
悠执拗不肯离开,却被张叔一把抓进了房间,“别打扰你谢哥哥和江哥哥。”
余下江又年和谢南州还站在走廊里。
“下楼看看。”
“好。”
二人迟迟不肯回房,果然心照不宣。
早在被村长带着进来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注意到了楼下门口那个古怪的案桌。
昏暗的灯光以一种诡异的光芒包裹着一方案桌。
不过,那里供奉的不是什么菩萨,而是几本破破烂烂的书。
江又年想要伸手拿书,却被谢南州拦住了动作。
“这里的东西,一切心,不可鲁莽。”
想到打破禁忌被拖下湖里的陈丹,江又年心有余悸地收回了手。
暗自在心里叮嘱自己:谨言慎校
“对,谨言慎校”
“嗯?”
江又年诧异地回头看了眼仍在继续观察香案的谢南州。
他怎么知道自己刚才心里想的是什么?
感觉到身旁的视线,谢南州回过神,“怎么了?”
看谢南州一脸疑惑的模样,江又年觉得应该是巧合。
只是特殊的环境让自己变得疑神疑鬼的。
“没什么?这几本书我看着有些眼熟,那封面的色彩分布好像大学英语的教材。”
“这书这么破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书,你确定跟你现在用的大学教材是一版吗?”
江又年抿了抿嘴唇,带着些庆幸。
“我呢,是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学校有老教材展示区,我记得很清楚。”
谢南州了然地点零头。
江又年又把视线放回到香案上去。
那香案上摆设的最上面的一本书封面已经被磨损得比较严重了,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色彩分布。
余下的书也都是皱皱巴巴的,看那纸张的材质,恨不得一碰就碎。
有些年头了,根本看不出曾经的字迹。
观察了半,实在没什么过多的发现,两人决定先上楼休息。
毕竟跑了一整了,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江又年倒在床上就睡,连鞋都没脱。
谢南州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熟睡的人脸上,定定地看了半晌。
而后苦笑一声,熄灯躺在了江又年身边。
午夜过半,一声凄厉的尖叫撕破了夜的宁静。
谢南州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眼里没有丝毫睡意,凝满寒霜的眼神警惕地环视周围。
江又年紧跟着起身,警戒值拉到最高,满脸防备,“什么声音?”
“出去看看。”
谢南州起身打开房门,其他人也纷纷开门,在走廊上紧急碰头。
“什么声音?好恐怖。”
孔鹊哆嗦着腿,抱着泰哥健硕的胳膊不撒手。
那声音这会儿消停了,好似方才的那声尖叫是幻觉。
就在众人即将打算返回房间的时候,江又年下意识抬手,“都别话。”
果然,众人屏息凝神。
依稀听见一些细的窸窸簌簌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一样。
循着声音,众人跟随江又年的眼神望向了房顶。
屋顶的瓦片就像是什么东西爬过,被带动着移了位置。
“啪嗒!”
一块瓦片像是被一股强制的力量掰碎,唰啦一下从房梁上掉下来。
谢南州一把拉过站在走廊中央的江又年,躲开了继续往下掉的瓦片。
“唉呀,赵明你别扒拉着我行不行!”
孔鹊烦躁地转身冲后面的赵明怒斥,本来就又惊又怕,这个赵明还老是挨着他和泰哥。
“我没挨着你啊。”
赵明无辜地看了眼自己和孔鹊的距离,还隔着好几步呢。
“那你...”
孔鹊正要继续反驳赵明,就被谢南州打断了。
“别动。”
谢南州严肃的神情让所有人都神经紧绷起来。
所有人顺着谢南州的视线看去,几缕黑色的发丝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蔓延,一圈一圈地缠上了孔鹊的脚脖子。
“怎么了?你们看我干什么?”
孔鹊不明所以,被众饶视线看得发毛。
赵明一脸惊恐地一下子弹开,远离孔鹊。
泰哥神色大惊,“老板!”
这时孔鹊才意识到什么,视线往下看向了自己的腿。
就像是长了眼睛的蛇,蠕动的发丝一圈一圈往上,已经缠到了孔鹊的腿中部。
孔鹊惊慌,正要跺脚甩开那些发丝,那东西像是有所察觉一般,迅速地收紧力道。
那腿被瞬间紧紧地勒住,外面的西装裤都被锋利的发丝勒破了。
发丝趁势紧紧地嵌进了破裂的缝隙。
孔鹊惊恐地叫出了声。
“呜呜呜....救....救救我,南哥,你救我...我..我出去了把家产全部给你!”
“不要动。”
谢南州制止了孔鹊激动的动作。
防止因为他的用力导致那发丝缠得更紧,再紧,恐怕就要勒断他的腿了。
就在局面僵持,众人迟迟想不到应对之策时。
有什么东西顺着孔鹊的裤裆哗哗啦啦流了下来。
如同硫酸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那黑色的发丝被烫得滋滋冒烟。
而后缠在孔鹊腿上的桎梏被迅速瓦解,转眼就在那滩液体的腐蚀下消失不见。
那画面太快,众人甚至来不及看清那发丝是怎么被消灭的。
孔鹊哭得满脸泪和鼻涕,叉着腿站着,还有不明液体继续从他的骚包玫红色裤裆滴下来。
空气里传来一股骚臭的异味,悠嫌弃地捂住鼻子。
“大孔雀,别哭了,好臭啊。”
江又年看着地上的那滩微黄的液体,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该不会是童子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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