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先:结合音乐《假如爱有意》看效果更佳哟~】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处院子,不一会儿,撕心裂肺的猪嚎响彻际。
江又年不敢看,等声音消停了再进去时。
村民们已经在开始在给猪剃毛了。
谢南州袖子撸到胳膊肘,花围裙衬得那张脸挺有反差。
江又年怎么也想不到,谢南州以前一个时时矜贵的人,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出现。
不得不,自从来了这里,他还真是见到了谢南州的各种样子。
跟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在这里很放松,就像是……回家了。
不多时,一个村民端着一大盆猪血出来,“快快快,送到厨房去,今中午吃毛血旺!”
不一会儿,一个被处理好的猪头被端了出来,“快拿到厨房去煮上,中午要祭祖的!”
院子里围观的大黄们一狗得了一根大骨头欢快地跑开了。
孩儿们还围在一边儿看,时不时地插两句话。
“我要吃猪尾巴!”
“我要吃猪耳朵!”
“我要吃猪蹄儿!”
院子里的大人们一听,开着玩笑逗弄孩子。
“猪蹄儿?孩子不能吃,吃了讨不到老婆!”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人笑开了。
孩儿不服气,气鼓鼓地反驳道,“骗人!我先前看江哥哥都吃过!”
呃......
一旁吃瓜的江又年一愣,关他什么事?
谢南州的视线隔得老远悠悠地看向江又年。
只得那大叔乐呵呵地笑起来,“你江哥哥呀,不愁这件事。”
孩们连连追问为什么,江又年却没勇气再待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村民们好像把他和谢南州默认为……
生怕待会儿再听到什么让人羞臊的话。
赶紧走开。
“孩子们!出来堆雪人!”
看着那漫山的雪,江又年竟然忘了这雪原是可以拿来玩儿的!
一听有玩儿的,院子里的孩子们一窝蜂地跑了出来。
欢笑着,扯着江又年到了村里的开阔地。
也不惧寒冷,用手捏个雪球就开始在地上滚起来。
那雪球越滚越大,越滚越大......
谢南州靠在院门口,看着那雪地里欢笑的人,不知不觉地,眼就酸了。
“族长,也许他愿意留下呢?”
一道声音轻轻地在谢南州身后响起。
正是刚才调侃江又年的大叔。
谢南州没回头,只是用力眨了眨眼,那酸涩被隐入了心底,转而凝结出一抹坚决。
“不可以,我不允许他留下。”
不一会儿,雪地里出现了两个大雪人。
紧紧地靠在一处,向着边隐隐的日光遥望。
“眼睛用什么好呢?”
正苦恼着,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来,再拿开时。
只见那两个雪饶眼窝里分别放着一粒红豆。
“哇!好好看!族长!哪里来的红豆?”
孩子们围着雪人雀跃欢剑
谢南州却拉过江又年冻得通红的手,一串冰冰凉凉的东西被套到了他的手腕上。
江又年抬起手来一看,那鲜红欲滴的一串,那是?
“红豆?”
“嗯。”
闻言江又年忽而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发烫,就要把手串拿下来。
谢南州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动,好好戴着。”
“可是,我......我...哪有男的戴红手串的?”
“你不就是?好好戴着,保平安的,不要取下来,听话。”
谢南州柔柔地拍了拍江又年的头,闪烁的眸光里藏着苦涩。
中午饭很丰盛,祠堂的院子里摆了四五桌,所有人都来了。
就连村里的狗,都各有一份新年套餐。
开席之前,香案上摆放着煮好的猪头、桌上摆好碗筷、酒水供奉祖先。
谢南州站在首位,村民们整齐站在他的身后,祭祖要开始了。
江又年自觉站到了祠堂外面。
然而前面的人却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那祠堂中间站着的人正回头向他看来。
谢南州一身红衣,此刻在祠堂昏暗的日光里,竟有几分肃穆。
“过来。”
村民们纷纷注视着江又年,那眸中同样肃穆、悲痛。
江又年心里没由来地一凛,气氛变了,刚刚不是都还笑着吗?
可这是他们祭祖的仪式,他一个外姓人,怎么能站前面去呢?
直到一道道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力量推着他向前。
他被村民们推到了谢南州身边。
一炷香被递到了江又年手上。
“跟着我。”
谢南州脸上带着一种被江又年理解为沉重悲痛的情绪。
他不自觉地被感染,跟着谢南州的动作跪下。
身着红衣的二人,在村民的见证下,对着那如山的牌位深深地拜了下去。
一拜......再拜......三拜......
二人头顶、肩上先前落下的雪花逐渐融化、消失......
缭绕的烟雾自那香案上缓缓飘荡,弥散......
江又年觉得头有些昏昏的,被谢南州扶着站了起来。
“江又年,你听着。”
谢南州的手牢牢地托着江又年的脑袋,眼眶通红。
然而江又年却觉得视线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就连谢南州的脸都朦胧了。
直到伸手去摸,摸到了那脸上的湿润。
那是?
眼泪?
他哭了?
为什么?
“谢南州,你怎么了?怎么起雾了,模模糊糊的,我看不清楚。”
一股浓烈的不安在江又年心里蔓延,他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是按照他想的那样在发展。
听什么?
谢南州想跟他什么?
为什么是那种语气?
那种即将分离的语气!
江又年心里一慌,伸手紧紧地揪住谢南州,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一点儿内心深处的不安。
“谢南州,你要什么?我们回家,回20楼再好不好?”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叹息。
雾气中模糊的人影缓缓靠近,直到冰凉的触感在江又年唇上停住,带着浓烈的苦涩顺着那冰凉的触感蔓延到了心底。
江又年眼睫轻颤,怔愣良久。
直到那轻触稍稍移开,苦涩的叮嘱在耳边似有若无地响起。
“年年,不要害怕,村的祖先们会保佑你的,我...我也会,回家吧......”
耳边传来祠堂里犹如回音一般的和声,“回家吧...回家吧...回家......”
回家...回家......
江又年心底的不安抵不过那排山倒海袭来的失力,指尖的布料彻底从他手里滑走。
黑暗席卷了所有的意识。
直到再次睁眼,江又年看到了眼前关切的一张张脸。
齐烽、孔鹊、泰哥、老高、林纾、城主......
视线越来越慌乱,没有!
没有他要找的人!
“谢南州呢?”
“谢南州在哪儿!”
江又年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是20楼!他的房间!
谢南州在哪儿?
“什么谢南州?谁是谢南州?”
然而孔鹊出口的话却让江又年傻眼了,他在什么?
视线转向其他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他们的反应让江又年心沉了下去,慌张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没穿,打开门就往外面跑。
然而一出门,江又年却傻眼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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