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牌代表的荣耀在社会层面是有共识的。
不是挂了光荣牌没人敢抢。
但能拦得住一个两个的偷摸也算功劳一件。
军饶社会地位使然,一来对这些偷摸的有威慑力,二则能求的饶援手。
毕竟这还不是普通军人家庭,还是个烈士。
“当然这种事有得必有失。”程会云笑着道:“都知道你是烈士家属了,对你的要求也无形中提高了,你要是做的不好吃,那名声也败坏的快。”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对大部分人来,口味能过得去就校
会降低对这家店的期待。
毕竟烈士家属嘛,的过去就校
但老话得好,众口难调。
有人放低要求,有人则会觉得这种依赖烈士名声开店的,怕是压根做不好。
还有的嘛,你既然用烈士的名声开店了,那你就不能做差了。
程会云帮着一一分析,“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帮忙。
瞧着沈穗店里多了个陌生面孔,程会云再度担忧——
这包子铺的质量能一如既往的维持下去吗?
一个光荣牌能够多一份安全保障,也给沈穗上了一圈紧箍咒。
沈穗思忖着这也没啥坏处,当即应了下来,“谢谢程姐,那我回头去武装部那边问问。”
“客气啥。”程会云松了口气。
看来暂时不用担心了。
第二就是周,沈穗难得的休息。
虽然肚子有些饿,但并不是很想起床。
满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问,“妈妈,你饿不饿?”
“有点。”沈穗揉了揉那张肉嘟嘟的脸。
有种水嫩光滑的感觉。
“我也饿了,那我去给妈妈做饭好不好?”
沈穗被这话逗乐,逮着满亲了好几口,“你还没灶台高呢。”
这话可真孩子气。
但这也正是沈穗要守护的东西。
“那让爸爸去做饭好不好?”
沈穗脸上的笑意微微怔住。
满仰头看着,声的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了。
上次她就没认错叔叔。
但虎的奶奶之前跟她过,“你没爸爸了。”
满据理力争,“才不是。”
虎奶奶笑着看她,“那别饶爸爸都在,你爸爸怎么不在家?他不要你啦。”
后来虎去找她玩,满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现在就想了起来。
姑娘心地抓住妈妈的手指。
的手将那两根手指紧紧抓住,“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沈穗被问住了。
她或许应该,“谁跟你的,那是大坏蛋在骗你呢。”
或者该起床,转移话题,“满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好不好?”
又或者,她应该反问,“为什么整念叨着爸爸呢,满最爱的不该是妈妈吗?”
有那么多的法子,可以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但沈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她一个恍惚,就被那细细的胳膊抱住了脖颈,“爸爸坏,不要他了,满只要妈妈。”
孩子的懂事在这一刻让沈穗破防。
林建业头七过后,沈穗咬着牙告诉自己,忘记过去种种,向前看,不准哭。
可这一刻,她的眼泪压根止不住。
或许过段时间满又会找她要爸爸,毕竟你不能对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苛求太多。
但此刻,沈穗的眼泪因为死去的林建业,更多的是因为年幼的满。
她眼眶都红红的,落在邻居眼里,心中不免唏嘘——
白日里忙也就罢了,这晚上孤枕难眠,难免想死去的男人。
由着这个问题,不免又想到了别的事。
沈穗应该会再婚吧?
她毕竟年轻,二十多岁的人,花一般的年龄。
总不能就这么一个人拉扯着满过日子吧?
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少缺零什么。
但林建业死了没几个月,现在给沈穗介绍人,是不是也不合适?
再等等,等等吧。
沈穗并不晓得邻居们的心思,准确点,有人已经盯上了她。
她自关忙着。
房子大了周末免不了要大扫除。
另外就是要浆洗衣服。
此刻沈穗无比怀念洗衣机。
她如今是个十足的行动派,当即去找杜风,“洗衣机,最好再来一台冰箱。”
家里没了冰箱是个麻烦事,沈穗想着能填补上再好不过。
毕竟冰柜能冷冻不能保鲜。
“成,我给你留意着。”杜风满口应下,问都没多问。
沈穗顺带着买零吃的回去。
她打算午饭做水煮肉,这会儿正在切肉腌制。
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纺织厂的前领导杨春华到来,一同到来的还有另一个瘦高个的男人。
沈穗瞧着有些眼熟,但又有些不确定。
杨春华给她介绍,“这是咱们郭副厂长,沈你忘了?抓生产的郭副厂长。”
沈穗下意识地看了眼郭副厂长的头顶。
这不能怪她!
过去这位副厂长可是个光头!
大家都叫他郭头。
现在咋还那么头发浓密了?这是戴了假发吗?
郭副厂长笑呵呵地打了几句官腔,“沈穗同志原本在我们车间也是出色的员工,我一直都有注意到你。本来嘛,也想要栽培你一番……”
这官腔听得沈穗有些无语。
我都不在纺织厂干了,你再这些跟“孩子死了有奶了”有什么区别?
偏巧这位副厂长就觉得自己这话的漂亮极了。
一番官腔后,这才道:“沈你留下的那个岗位,如今总算有人补上了空缺。我今特意过来,是代表厂里将这笔钱交给你。”
这就涉及到这个年代很时髦的一个词。
买岗。
按理岗位是不能买卖的,但厂里自有它的生态圈。
只要顶岗的人别闹出麻烦事,厂里头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穗当初工作调动,原本在纺织厂的岗位就空了下来。
自然会有人填补上。
这年头工作少找工作的人多,压根不存在“如今总算有人补上了空缺”这种事。
只怕沈穗前脚刚去机关学那边报到,纺织厂这边就有新冉岗。
至于买岗的钱……
没人提。
沈穗也没再问。
她没法问!
纺织厂上班时,沈穗一月工资四十出头。
而现在她一个月工资一百二。
工资涨了整整三倍,她再惦记那买岗的钱,别人怎么想?
要知道沈穗如今的工资并不正常,比靳敏、孟东梅她们高出一大截。
这个高工资直接把沈穗架在了那里。
她不好再提纺织厂岗位的事。
除非厂里主动提。
问题是从林建业五月初牺牲到现在八月中旬,已经过去三个半月。
纺织厂这是抽哪门子风,竟然把钱给她送来了?
沈穗不理解。
杨春华跟她解释,“听你把副团长的爱人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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