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姑娘真是运气好，就差一点就山内脏了。”
“谁想到刀被肋骨卡住了。”
“你是胡蝶的同学？快过去看看吧。”
医生走远了。
叶川想也没想，沿着走廊就往前面冲去。
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急救床出来。
胡志刚和叶凌月围在旁边。
胡蝶脸色发白，连唇色都是白的，看见叶川，眼睛瞬间亮了。
刚醒来时，她以为叶川走了，心里很难过。
“叶川？”
叶川快步走过去。
“感觉怎么样？”胡蝶眨了眨眼，冲着他虚弱的笑了。
胡蝶住进隶人病房，叶凌月安排人照鼓无微不至。
她却不允许叶川靠近。
叶川满心愧疚，趁护士和叶凌月不在，悄悄去了一趟。
胡蝶还没有睡，正靠坐在病床上，疼得脸皱巴成了一团。
脸上汗津津的，额前的头发全被汗水打湿了。
“川，你来了？”
“真是的，你又不能教我功夫了。”
叶川鼻子发酸，伸手擦了擦胡蝶额头的汗。
“疼就别硬撑着了。”
胡蝶瘪瘪嘴，泄了气，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眼泪也决撂，瞬间冲出了眼眶。
“叶川，好疼好疼啊。”
叶川赶紧给她擦泪，却越擦越多。
“叶川，你太坏了，故意引着我哭。”
很久后，胡蝶才止住了泪。
叶川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
“胡蝶，你怎么那么傻？那是刀啊，你怎么直接就扑上去了？”
有人为你挡刀。
叶川心里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面对胡蝶的奋不顾身，叶川心里有感动，有心疼，还有愧疚。
这些感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大网。
把他笼罩在里边。
密不透风。
胡蝶抬头，炙热的眼神看定叶川，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心里。
“叶川，我喜欢你。”
“匕首刺来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死，我，我就扑上去了。”
胡蝶的手死死攥住了床单，攥得指节发白。
“但是，这是我的爱情，与你无关，你不要有压力。”
她听爸爸了，叶川为了让他嫂子留在北庄村，刚和她办了婚礼。
她恨自己晚了一步。
她以为自己和叶川都还，时间多得是，不着急挑破心事，去表白。
没想到。
晚了一步，就步步跟不上了。
叶川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什么好。
他默默给胡蝶拉上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胡蝶，我会把你当妹妹，永远保护你。”
胡蝶一把拉住他的手。
“川……”
最后，胡蝶什么也没，痴痴的看着叶川。
直到叶川离开病房。
……
叶川回到江耀祖的病房时，已经亮了。
“川，你去哪儿了？我都没找到你。”
“不会去找闺女儿了吧？”
叶川心里一惊。
“放心，就算你真去找了，我也不会告诉翠儿，咱俩可是亲兄弟！”
江耀祖勾住叶川的肩膀，贼兮兮的。
叶川扯了扯唇：
“耀祖哥，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再住几？”
“住什么住？就那两下和挠痒痒一样！再住下去，我身上都要长毛了，棚里那么多蘑菇，咱得赶紧回去卖。”
江耀祖惦记着大棚里的蘑菇，火烧火燎的。
那可都是钱啊。
叶川也没勉强，俩人一起离开了医院。
他又到百货楼，给江耀祖买了一堆营养品。
叶川好歹，江耀祖才答应第二再去大棚。
叶川把他送回了江家村。临走时，江耀祖一直把他送到了村口。
“好了啊川，明儿一走你来接我。”
“知道了耀祖哥，心身上的伤，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两个人依依作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关系多好呢。
叶川到北庄村时，已经擦黑了。
他先去大队部还了牛车，才回家。
他刚推开灶火门，迎面砸过来一条热毛巾。
叶川接过，嬉皮笑脸擦了脸。
“哟，一不见气性这么大？翠儿这是想我了？”
“呸呸呸！”
江翠儿一秒破功，脸涨得红彤彤的，像个红透的苹果。
“谁想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和江耀祖怎么回事？”
“你带他去哪儿看病了，还去了两？”
“一点伤口，至于吗？”
“当初江耀祖打我，比这个狠多了，别去医院了，我第二还得照样下地……”
江翠儿的眼圈红了，声音越来越低，忍不住哽咽起来。
叶川心中一痛。
拉过江翠儿抱进怀里，心里涩涩的。他附身擦了她脸上的泪，声音郑重：
“翠儿，你信我吗？”
江翠儿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校你记住，不管任何时候，你男人都是站你这边的。”
“你的仇我来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
“嗯！”江翠儿重重的点头。只要叶川，她就信。
叶川重新打了水，给江翠儿洗脸。
俩人坐下吃饭。
饭桌上照例的三菜一汤，很合叶川的胃口，他吃得呼噜呼噜响。
灰和蓝两不见叶川，围着他转个不停。
叶川给它们喂了肉。
“叶儿呢？”
江翠儿脸红红的：
“在三婶家陪兵豆玩呢，晚上不回来了。”
叶川嘿嘿一笑，一把抱起了江翠儿：
“赶明儿带上好酒好肉，得好好谢谢三叔三婶。”
“哎哟，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江翠儿惊叫着，伸手去拍打叶川。
叶川才不管这个，抱着她就往屋里冲。
别胜新婚。
他一没见媳妇了呢，想得慌。
“好了，好了！你放下我，我还没有烧热水呢！”
江翠儿知道他的想法，心里隐隐也有点儿期待。
却还记挂着没有烧热水，暖壶里的热水根本不够洗澡。
“你什么？翠儿！你也想你男人了吧？”
“你什么？我才没有想你！”
“你不想？真的不想？不想烧什么水？”
江翠儿被他挤到了墙角，伸手去锤他的背。
“烧水怎么了，家里没热水了。我烧水洗碗洗脚洗脚，不行吗？”
叶川玩心大起。
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附身吻了上去。
江翠儿被吻得头昏脑涨，微微闭上了眼睛。
往他身上蹭了过去。
“川~”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又娇又媚。
瞬间，一股电流袭来，穿过叶川的全身。
可他死死忍着，只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
“东西，你，烧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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