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迟到吧？”她着，毫不犹豫地拉开白越泽旁边的椅子坐下。
白越泽感到一阵僵硬。方以柔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熟悉又陌生。他们确实经常一起吃饭，但今不一样。今他本来是要......
“颜赢那家伙肯定又迟到。”方以柔笑着，自然地拿起播和白越泽一起看，“我们上次来这家是不是点了那个牛排？挺不错的。”
白越泽下意识地点头，然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华朵正看着他们。他赶紧把播推向华朵：“你看看想吃什么？”
华朵接过播，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你们经常来这家啊？”
“是啊，这家......”白越泽刚要回答，脚上突然被狠狠踩了一下。他吃痛地看向方以柔，后者正对他使眼色。
“也就来过一两次。”白越泽匆忙改口，感到一阵燥热爬上脸颊。
华朵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停留了一秒，然后低头看播。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抱歉抱歉！下雪以后路不好走，有点堵车！”颜赢的声音如同救星般出现。他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屁股坐在剩下的空位上，目光迅速扫过三人，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越泽一眼。
“点菜了吗？我快饿死了。”颜赢夸张地揉着肚子，试图活跃气氛。
“正在点。”华朵把播递给他，“白越泽和以柔推荐牛排。”
白越泽感到颜赢的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这顿饭才刚开始，他已经如坐针毡。
华朵看向了颜赢：“颜赢，看你朋友圈知道你谈恋爱了，恭喜恭喜！”
颜赢愣了一下，没想到华朵对他的感情状况也很关注，“谢谢，我看你这几年几乎不发朋友圈，以为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呢！”
“是以柔告诉我的，咱们四个从一起长大，我多少也该关心关心你们的。”
“那你跟我们你在上海的生活呗，你在大一寒假回来了一次，再没和我们聚过。”
华朵开始讲述在上海的大学生活。白越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方以柔则时不时插入一些评论，或者转头对白越泽“记得我们那次也......“之类的话。每当这时，颜赢就会大声打断，把话题拉回来。
“对了，”华朵突然，“以柔，你和白越泽大学四年形影不离，有没有......你们懂的？”
白越泽的叉子掉在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方以柔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们只是好朋友。”方以柔，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对吧，白越泽？”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白越泽。他感到汗水顺着后背流下。
“是......是啊。”他结结巴巴地，“就是朋友。”
华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我随便问问，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颜赢在桌下又踢了白越泽一脚，这次更重了。
“我去下洗手间。”白越泽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洗手间的镜子里，白越泽看到自己通红的脸。他用冷水拍了拍脸颊，试图冷静下来。这简直比他想的最糟情况还要糟。方以柔的表现明显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而华朵......华朵似乎在看戏一样观察着他们。
“兄弟，你还活着吗？”颜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靠在门框上，一脸担忧。
“我想死。”白越泽呻吟道。
“情况确实不太妙。”颜赢走过来，压低声音，“方以柔那表现，简直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在宣示主权。”颜赢直白地，“华朵肯定看出来了。”
白越泽把脸埋进双手：“我该怎么办？”
“两个选择。”颜赢竖起手指，“第一，放弃今表白，找机会单独约华朵。第二......”他停顿了一下，“现在回去，当着方以柔的面告诉华朵你喜欢她。”
白越泽猛地抬头：“你疯了？那样方以柔都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我猜，大概率她会沉默会伤心。但至少事情明朗了。”颜赢耸耸肩，“你不能一直这样拖着，那你们三个成什么了，三角恋吗？”
白越泽沉默了。颜赢得对，但他没有勇气在今晚做这样的事。十年都等了，再等几又何妨？
“我选第一个。”他最终道。
颜赢拍拍他的肩膀：“行吧，兄弟。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华朵可能已经猜到了。”
“什么？”
“女生对这些事很敏感的，我这是从明汐那里得到的结论，别看我的推理。”颜赢，“她今问的那些问题，观察你和方以柔的反应......我觉得她在试探什么。”
白越泽回想起华朵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不是看戏的眼神，而是......等待的眼神？
“走吧，回去吃饭。”颜赢推着他往外走，“不管怎样，先把这顿饭吃完。”
回到餐桌时，华朵和方以柔正在聊，看到他们回来，两人同时停下。白越泽注意到华朵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
“菜都快凉了。”方以柔，把白越泽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我给你留了最好的那块肉。”
白越泽感到华朵的视线又飘了过来。他机械地切着牛排，食不知味。
“对了，”华朵突然，“我下周就要回上海工作了。”
白越泽的叉子再次掉在盘子上。这次没人笑话他。
“这么快？”方以柔惊讶地问。
“公司那边希望我尽快入职。”华朵着，目光却看向白越泽，“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白越泽感到一阵眩晕。华朵又要去上海了，而且不回来了？那他这十年来的感情算什么？他今本来要......
“白越泽？”华朵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你没事吧？脸色很差。”
“我...我去结账。”白越泽站起来，几乎是逃向收银台。
站在收银台前，白越泽深吸几口气。他必须做点什么。十年暗恋，不能就这样无疾而终。也许颜赢是对的，也许他应该......
“需要帮忙吗？”
白越泽转身，华朵就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钱包。
“不，不用，我来......”白越泽慌乱地。
华朵没有坚持，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你今晚好像有话要对我？”
白越泽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华朵知道了？她在给他机会？
“我......”他刚要开口，方以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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