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你来问兕子吧。”李世民看向李丽质。
兕子的很多话,只有李丽质能听懂。
“嗯。兕子,来,好好和阿姐。”李丽质又把兕子抱在自己膝盖上。
“就是!阿姐被胡编乱造啦!
大宋!史书是蒸煮哒工具喔!
大宋的史官不是史官喔!
大宋的史官在家里蒸煮哒!
高阳阿姐的好多故事,都是大宋拿来蒸煮哒!
煸炒蒸煮!!嘻嘻嘻!!!
嘻嘻……&%¥#@*……”
兕子一本正经地输出一堆乱码。
李世民他们都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史官在家里蒸煮。
她后面甚至还什么“在竹筒里面放饼,煮出来的味道像莲花一样”。
这谁能听懂。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他们都觉得,真的很需要李丽质。
只是这一次,连李丽质也听得有些迷茫了。
她听完兕子叽里咕噜了一通后,还思索了良久,才点头。
“我大概能知道一些了。”
“长乐,你先,放在竹筒里面煮的,味道还像莲花一样的饼是什么饼吧,我这听得肚子都饿了。”李泰咽了咽口水。
兕子还什么煸炒蒸煮,肯定是很好吃的!李泰真的快馋死了。
几个公主都忍不住笑了。
“青雀,你还是少吃点吧。”长孙皇后又好笑又无奈地道。
胖胖的李泰挠挠头。
“是兕子描述得太好吃了,这怪不得我啊!”
“阿兄,你想太多了,兕子的根本就不是吃的。
她的竹筒里莲花味道的饼,是同病相怜的意思。
兕子把‘同病相怜’理解成了筒子里的饼像莲花。”兕语翻译大师李丽质笑着道。
李泰瞬间有些失望了,原来不是吃的。
“长乐,你兕子刚才到底了什么了吧。”李世民迫切想知道答案了。
“兕子,他们刘娥老师的意思是,大宋之前的史官,都是真正的史官,还相对客观。
可是大宋的史官,已经不是史官了,他们是政治家。
兕子的‘蒸煮’,就是政治。
大宋所谓的史官,把修史书当成了自己的政治工具,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政治诉求的。
他们甚至还胡编乱造了很多根本就不存在的故事。
高阳是这些事的受害者。
宋代修的史书……兕子,是蕉新唐书》吗?”李丽质到这里,不太确定,就问了下兕子。
其他的内容,她可以联系上下文推断出来,可史书的名字不能。
《新唐书》,也只是李丽质自己的一个不确定的推测,因此她得和兕子确认。
兕子点点头。
“是喔!用很新的糖,做的酥!就是新糖酥喔!应该好七喔!”
这家伙,又到吃的上面了,难怪能把李泰馋。
李丽质笑着摸摸兕子的头。
“嗯,就是《新唐书》。
这就是宋代修的史书,里面增加了很多在宋代之前没有过正史记载的所谓的历史。
比如高阳养了个和尚,根据兕子的法,他应该叫辩机,高阳甚至把这个和尚带回她和驸马的家里。
这在《新唐书》之前的史书里,是没有记载的。
在这之前一套唐朝的史书蕉旧唐书》,也没有记载这个事情,其他官修唐史里也没有,高阳和辩机的故事,是宋朝修的《新唐书》创造的历史。
大宋还有另一套官修史书蕉资治通鉴》,修这套书的叫司马光,也在里面胡编乱造了很多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记载的故事,也再一次妖魔化了高阳。
大宋就是被士大夫给毁聊,司马光之类的士大夫主张割地,还把武将打下来的地归还,拒绝变法救国,一次又一次地给大宋拖后腿,把大宋都拖垮了。
刘娥特别厌恶大宋绝大部分的士大夫,认为他们祸国殃民,祸害大宋。
她觉得高阳知道了自己被大宋的士大夫那样编排后,肯定也会和她一样,讨厌那些士大夫。
所以才有了兕子的那句同病相怜,意思是他们都是宋朝士大夫的受害者。
刘娥老师才会送给高阳这些礼物。
她觉得高阳迟早会知道自己被大宋的史官编排的事,所以想先对高阳表示好感,让高阳知道,在将来的大宋,有一位叫刘娥的太后,和她一样,也会痛恨那些士大夫。”
兕语翻译大师总算把兕子的话翻译完了。
“兕子,我得对吗?”李丽质又向兕子确认一遍。
兕子点头。
“对喔!新的糖做哒酥,改进口味啦!旧的糖酥有哒,新的糖酥有啦!
大宋史官,蒸煮,创造了新的骨头酥!阿姐都对啦!嘻嘻……”
李世民他们都忍不住给李丽质竖起个大拇指了,就兕子的这些话,这世上也只有李丽质能听懂了。
关键是李丽质还能串起来,实属厉害。
“还有好多礼物喔!都是窝给大家带哒!系几现在是富婆!!”一有一千块的富婆兕子特别豪横,又从李丽质的膝盖上跳下来,去她的睡塌里挖她买回来的东西。
“阿耶,阿娘,阿姐,你们想要什么,给系几清单,系几带去给盐长帮买喔!”兕子一边挖礼物一边得意地。
……
大明。
弘治九年。
入夏,气渐渐炎热起来,大江南北绿意渐浓。
接近晌午,太阳高高悬挂于树梢上。
北京紫禁城,东宫。
花园里,一个三、四岁的短腿正在来回奔跑。
他捡起地上用麻绳编成的球往远处用力扔去,在空中抛出一道圆润的抛物线。
“汪!!汪汪汪!!!!”一只约么十多斤的黄狗朝着麻绳球飞出去的方向跑过去。
“汪!”黄狗跳起来,用嘴把空中的麻绳球接住,叼着麻绳球跑回到那短腿跟前,把麻绳球放到那三、四岁短腿短短的脚下。
“汪!!汪汪汪!!”放下麻绳球后,狗又往远处跑去。
短腿捡起麻绳球,助跑一段路,再次往远处扔麻绳球。
麻绳球再次在空中抛出一条圆润的抛物线。
“汪汪汪!!汪汪汪!!!!”狗又跑过去接球。
短腿就这样和黄狗玩了好一会儿,一人一狗都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狗汪汪汪的声音,和短腿哒哒哒的跑步声交错的时候,另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听起来人不少。
确实并不少。
十几个宫女太监急匆匆跑来,一个个都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着急的,还是累的,都气喘吁吁,满脸的慌乱。
“哎哟,太子殿下唉,我的祖宗唉,总算找到您了。
您怎么自己跑这儿来玩了,您可要心啊,哎哟哎哟!别跑啊!别跑啊殿下!哎哟!心啊!!”
为首的老太监都快哭了,无比担心地朝着那正和狗玩得不亦乐乎的短腿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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