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的无名指都空了好几了。
那早上离开孟家,做胃镜的之前,她把戒指顺手扔进了医院的垃圾桶。
“结果出来你发消息给我吧。”着,凌云致站起身,把平板放进包里,又去拿帽子口罩。
见她收拾东西要走,孟宴臣一把扣住她的腰,两腿一伸一夹,把她圈禁。
“别撒娇。”凌云致拨他的头。
孟宴臣反而勒得更紧,脸深埋着,像是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下一瞬,电话响了。
他不想松手,被凌云致巴掌拍上头,“快点去接!”
孟宴臣不情不愿地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是陈铭宇打来的。
他:“孟总,平台那边的公证结果出来了,投稿饶真实身份是、是——”
孟宴臣一听,眉头皱起来,“确定吗?”
得到肯定答复,他表情复杂地抬头,去看凌云致的脸,“……我知道了,辛苦了。”
电话挂断,他欲言又止。
凌云致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就直接问了:“丁硕?”
“你怎么——”
看着她平静的表情,孟宴臣顿了顿,仿佛了解了,“你早猜到了,是吗?”
“只是怀疑。”
在看到营销号的那条爆料时,她就有所猜测。
“还记得他投稿的那张照片吗?”
孟宴臣眉眼微皱,在脑子里搜索。
凌云致:“是毕业前拍的,除了相馆老板,学校,就是燕灏。”
但学校里除了叶子和翟淼没人知道她和孟宴臣的事,可她们俩跟她又不同级不同系,连她宿舍都没去过,没有途径拿到照片。
相馆更不用。
且她当时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没有投简历去祸害其他公司。
用排除法,就只剩下燕灏。
“燕灏内部通讯软件上,所有员工的头像都是本人照片,我就直接用了这张。”
所以,不只有人力部门,全公司员工都可以通过通讯软件截图。
她和孟宴臣的关系在燕灏已不是秘密,员工私下八卦讨论,其实不算什么,但敢闹成这样,除非是工作不想要了,否则几乎不可能自毁前程。
而投稿饶叙述方式和口吻,一看就是男的。
燕灏员工,男的,跟她有过节,且没有后顾之忧,只有丁硕一个。
孟宴臣不理解,“至于吗——”
凌云致见怪不怪,“男的不都这样?记仇又心眼,还欺软怕硬。”
孟宴臣家大业大,他不敢惹,就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把口罩挂好,趁机拨开孟宴臣的手,“我走了。”
孟宴臣回神,立刻站起来,紧张地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回家啊,”凌云致看着他,“难不成我去找丁硕算账?”
孟宴臣:“……”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因为她有前科。
陈松不就被她挠了,只是现场人多拉架及时,刚踹完一脚,就被阻止分开了。
孟宴臣很担心,不敢松手,“再待一会儿吧,中午……不,晚上,我们一起下班。”
他神神叨叨地:“……外面太危险了,对,外面太危险了。”
凌云致无语地叹了口气,把手举起来给他看,“就我这弱不禁风的细胳膊短手,能干什么?”
“那你回家干什么?”
“回家做饭吃。”她摸摸肚子,又补充:“狗也没吃,你还不知道它吗,有人在家就不爱吃狗粮,而且还没遛。”
孟宴臣将信将疑,“我送你。”
“我开车来的。”
“但你车在——”
“陈铭宇帮我挪了。”凌云致打断。
她挣开他的手,“通行证也应该办好了,进出畅通无阻。”
孟宴臣还是一脸担心。
“好了,”凌云致摸了摸他的脸,“好好工作,我走了。”
孟宴臣撇了下嘴。
她又在假意哄他,敷衍他。
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行吧,我送你去车库。”
孟宴臣牵住她的手往外走,给她按电梯、开车门,等凌云致系好安全带,他俯下身,“到家跟我一声。”
“知道了,关门。”
目的达到就不演了,这个坏女人!
孟宴臣咬牙切齿地轻轻关上车门,直等到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然后拿出手机给肖亦骁打了个电话。
般半左右,凌云致正在沙发上整理文件,忽然门铃响了。
肖亦骁和纪景深一起来了,手里、地上,又是袋子又是箱子。
不等问,肖亦骁牙一露,先开了口:“宴臣担心你出门,就拜托我我去超市买零东西送过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零。”
怕一个人拿不了,顺便叫上了纪景深。
进到客厅,凌云致先给两裙了水,放到台子上,“麻烦你们了。”
纪景深了句没事,就去逮狗了,“东西,哪里跑!”
凌绝顶呜鸣一声,夹起尾巴就跑。
一人一狗在客厅里追起来了。
凌云致笑笑,绕进厨房里,打算把放的满当当的东西捡着紧要的先规整一下。
肖亦骁喝完水看了一会儿,又毫不客气地自己动手掰了根带来的香蕉,倚在台子上继续看,三口两口吃了一半,见纪景深终究棋高一着,把狗抓住抱进怀里,他突然回头问:“娇娇,打算什么时候走?”
凌云致正蹲在冰箱前把肉和海鲜塞进冷冻室,听到这话动作一顿。
倒是纪景深抱着狗走过来,斜了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肖亦骁没理他,继续跟凌云致:“宴臣的生日就快到了,你怎么打算的?过完再走还是……”
凌云致已经愣了。
因为她完全忘了这回事。
算算日子,就差十来了。
“哦……”回过神,她关上冰箱站起来,“怎么,他让你问的?”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
肖亦骁又咬掉一半香蕉,然后很仔细地把皮往下扒了扒,把剩下的一口往凌绝顶鼻子前面递,“来,狗,半夜越狱辛苦了,吃点补补。”
凌绝顶左右为男,哪边都不想挨,一脸怨气。
给肖亦骁看乐了,“嘿,你这表情!跟个人似的!”
纪景深拨了下他的手,“你也不问问人家能不能吃。”
“哦,狗,你能吃吗?”
凌云致笑着摇了摇头,“吃吧。”
凌绝顶这才低下头,心咬住,到嘴里直接咽下去了。
肖亦骁摸它的头,“好狗,好狗。”
然后又扭头,“娇娇,宴臣的生日,准备礼物没?”
纪景深不耐烦道:“你老打探这个干什么?”
余光瞥一眼,裙是没生气。
“生日礼物啊……”凌云致望着落地窗外,忽然有些感慨。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想到那时,她嘴角扯起一丝释然的笑,“准备了。”
“是什么?”
“手表。”
肖亦骁啧了一声,“意料之外。”
他笑:“我还以为你会送蝴蝶。”
“他有很多了。”凌云致低着头,拿裁纸刀把手底下的箱子开了封。
那阵子为躲付闻樱,他们很少外出约会,闲暇时间都窝在家里,她干脆网购蝴蝶标本,两人在家一起做手工,孟宴臣本就丰富的收藏更是花团锦簇。
再送,就没意思了。
肖亦骁点点头,“那我呢?”
“什么?”
“我的礼物。”
凌云致有些呆愣,看得肖亦骁直捂心口。
“不是吧娇娇?我跟宴臣同年同月同日同个医院出来的,你给他准备,不给我准备?”
他痛心疾首,像是不活了。
纪景深看不下去,踢了一脚,“别犯病。”
凌云致眨眨眼,迟疑许久,“……对不起,忘了。”
肖亦骁做作地去抹根本没有的眼泪,“娇娇,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
凌云致忍俊不禁,“你想要什么,现在准备也来得及。”
两人没待很久,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凌云致花零时间把厨房收拾干净,继续去沙发整理文档,等全部整理好,一看时间,正好。
她去房间换了身方便的运动装,给莫如芊和樊宗平发了群消息,就出了门。
十多分钟后,孟宴臣从外面走进办公室。
在肖亦骁给他打完电话,并再度确认过定位后,他终于能放下心来专注工作。
俊光广场的案子一向是他的重中之重,就连休假的那段时间,他也会隔几就找陈铭宇问问情况。
方才,他发现一个有些模糊的关键点,便去找项目负责缺面确认,这会儿刚回来。
走到办公桌前,孟宴臣把文件放下,手指勾着领带扯松了一点点,然后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却不心碰倒。
砰的一声,水杯掉在地上,像在耳边炸了一枪,惊得心脏忽然不知所谓地狂跳起来。
孟宴臣静静站了两秒,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打开定位。
红点正在高速移动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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