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这个东西，可能是生的吧。”罗漾笑，“你哥还有你大哥，都特别有耐心。我和你大嫂都自叹不如。”
“哈？”常年年惊讶，“真的啊？”
常易有耐心，她知道，也能想象得出来。但大哥……她记得他以前对岁岁也就那样吧。
罗漾笑道：“等过两他们回来，你看看你大哥怎么哄孩子。”
常年年喂了一口安安面条，好笑道：“可能我们家的耐心都遗传给他们两个了吧。”
“我和我妈脾气都不好，她爸好一点，我都担心她以后……”
“诶，要不然把安安给你们养吧，肯定像岁岁一样聪明可爱。”
岁岁笑了，“姑不要安安了吗？”
罗漾拍了拍岁岁的脑袋，“你姑开玩笑呢，别胡。”
安安用手抓着意面往嘴里放，放不进去，岁岁看着着急，“姑你帮帮安安啊。”
常年年喂她，她不干，非要自己来。
罗漾笑，和岁岁：“你时候也这样。”
岁岁叹了口气，“幸亏我已经长大了。”
常年年笑完，感叹岁岁聪明，走路早，话早，还特别有逻辑。
岁岁被夸得开心，临场给姑背了一遍《春江花月夜》。但是经过一夜，还是稍微忘了一些，不过提醒一下就接上了。
常年年惊呆了，“这……我靠，我高中还因为背不下来被罚抄过十遍。”
“呸……”她意识到自己了脏话，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岁岁。
罗漾：“孩子记忆力好啊，你时候应该也能背下来，不过到高中肯定就忘了。”
然后对岁岁：“你要好好记住，以后不能忘了，上学后考试要考的。”
岁岁点头，“我知道，要每复习嘛。”
常年年再次：“真的，把安安交给你们养吧。”
“三婶可舍不得。”罗漾笑道。
从她们出来，王雅芳已经打了五个电话，二十多条微信了，哪儿哪儿都不放心。
“不要给她吃乱七八糟的，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大人就算了，孩儿的肠胃弱，受不了。”
“就算当下没什么事儿，地沟油什么的也会影响脑子和神经系统发育的。”
常年年读完，又重复了一下最后几个字：“发育的。”
“你不在跟前，姥姥就坐立不安的。”
语气满是无奈。
罗漾笑笑，“三婶以前肯定也这么仔细着你。”
常年年吃了一块三文鱼刺身，“把我养废了。”完耸了耸肩。
罗漾只能笑，她不好议论长辈。
“不过，你能这么自己，就明没有那么废。”她玩笑道，“废人哪儿这么有反思精神啊。”
常年年自嘲一笑，“岁岁还想吃什么？姑去拿。”
岁岁：“蛋糕，上面有樱桃的那个，我要……五个。”她伸出一只手。
罗漾看她，她转了转眼睛，收回了一根指头。妈妈还是话，她又收起一根。
常年年大笑，“五个，我们就要五个。”
罗漾笑了，“行吧，提前预支了。”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安安睡着了，岁岁也犯困，到家就回房间睡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罗漾对常年年声。
“谢谢嫂子。”
罗漾也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洗了把脸，常易他们找到人了，正在谈条件。
她不知道该失望还是高兴。
是安安先醒的，岁岁一直在睡，时间差不多了，罗漾把安安抱到了岁岁床上。安安高胸爬到姐姐身边，要去抓姐姐散在枕头上的头发。
常年年赶紧抓住闺女的手，“别别，不能抓头发，会疼的。”
“啊……”安安指着岁岁，“啊！”
常年年笑，“姐姐在睡觉啊，你也躺下陪姐姐睡好不好？”
安安听懂了，身体坐着，脑袋就床上挨，但够不到。常年年伸手，帮她躺下。
岁岁可能是听到话的声音，揉了揉眼睛醒了。一翻身，差点和安安的脸撞到一起，她笑了，亲了妹妹一口。
安安嘎嘎乐了。
岁岁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发出响亮的声音，安安乐得更大声。
两个孩子觉得好玩儿，亲了半。
岁岁教安安亲自己，安安亲了，岁岁开心地跳了起来。
“啊……”
她又忘了自己的腿还没好。两个妈妈在聊，也没注意她。
岁岁坐下，呼呼地给自己吹伤口。
安安也学姐姐，噗出了口水，觉得好玩儿，不停地噗。
岁岁笑，“妈妈姑，你们看安安。”
常年年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口水，笑着让她别噗了。
玩闹了一会儿，她们下楼，蒋阿姨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在收拾鱼，炖鱼汤。
常年年和蒋阿姨聊，到兆叔，蒋阿姨叹气，“老头子身体不好，还特别倔，药也不好好吃。”
“兆潭呢？他还单着呢？”常年年问。她完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还追着人家表白过，现在想想真是尴尬死了。
“可不是。”蒋阿姨笑，“他和你大哥一个岁数，你大哥孩子都生了。”
常年年笑，“你怎么不我三哥，岁数比他还，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哈哈哈哈……”蒋阿姨大笑，“可不是，你们都比他，也都有孩子了。”
常年年笑着，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过了一会儿，她偷偷和罗漾：“兆潭不会和常旬一样吧？”
罗漾愣了一下，“哈？不……不会吧。”
“怎么不会。”常年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兴奋地拍了罗漾一下，“诶！他们以前关系那么好！会不会……会不会……”
罗漾不禁跟着她笑，“好了好了，冷静冷静。”
“兆潭不是。”
常年年：“嗯？你怎么这么肯定？”
罗漾笑，“我没肯定啊，我猜的。要不你问问你大哥，他肯定知道。”
“妈妈，你们笑什么呢？”岁岁观察了一会儿，开口问。
罗漾：“是妈妈和姑的秘密。”
岁岁撇了撇嘴，自己也在安安耳朵边了几句话，“我和妹妹也有秘密了，不告诉你们，哼！”
常年年抱住岁岁亲了两口，“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完了完了，我要是更喜欢岁岁，安安不会吃醋吧？”
岁岁乐，“姑……”
“妈妈妈妈！”安安看到妈妈抱别人，又不愿意了，扯妈妈的衣服。
“妹妹真吃醋了。”常年年大笑，放开岁岁，把自己女儿抱了起来，亲了亲，“妈妈最喜欢安安。”
然后扭头声对岁岁：“我骗她的。”
岁岁乐坏了，觉得姑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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