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江澄夜看着家里的两个不同风格的美女,开始思忖这个问题。
“别摆出这副白痴的姿势了,丑死了。”洛馨戳了一下江澄夜的脸。
江澄夜叹口气,他想起上次和希兰谈话时,对方告诉自己的言论——世界正在进化。
很多奇怪的东西诞生了。
也许过不了多久,狼族和人族都会产生新的祭司也不定。
搬了一家,江澄夜、洛馨和莫轻语三狼都没有再次匹配一局游戏。
而立冬日之后,11月8日,借着血脉祭典,江澄夜正好打算试探一下昨那条令人震惊的消息。
于是乎,三狼同一时刻点击了匹配,然后纷纷看到了一条令他们不寒而栗的系统提示。
【请输入昵称进行匹配。】
这条消息弹出的一刹那,江澄夜就明白什么桨世界在进化”了。
用更简单易懂的话就是:游戏系统更新了。
毕竟他们三狼的游戏进程完全不一样,其中洛馨的分数最高,玩游戏的局数也最多,而江澄夜本人目前只有145胜点。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游戏进程,却看到了相同的系统提示,除了世界“更新”了这一种解释,没什么别的可能性。
也就是,游戏很可能连面容隐藏机制也被取消了。
因为这次所谓的系统更新,其实是在削减玩家的隐私和安全性。
以往的玩家们在对局里相互不见面,可从此之后,每个人脑袋上可能都将顶着个昵称!
当游戏中的对手在现实中遇到,或者现实中的对手在游戏中遇到之后,估计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所以……以前之所以相互之间无法看到彼此,难道是为了保证游戏的公平性吗?
场外一旦相遇并且结仇,很多人就不会再尊重底牌了。
毕竟输一场的分数和胜一场的一样,大多数玩家在拥有100分基础分数之后,其实是很难在几局之内被清空胜点的。
所以在这个基础上,一旦放开隐私,“搞子”就会变多,这些家伙可能自己也想赢,但一定会优先恶心某些人输。
江澄夜不明白这个机制进化的意义到底在哪。
促进玩家之间的争斗?
还是……
江澄夜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削减玩家数量。
这有两个方法,第一是让更多的玩家快速输分,比如就像游戏胜利增加的胜点比失败降低的胜点少;
而其二,则是用某些方案让玩家更多地成为原住民。
而这些策略所导致的最终结果都是——胜点回收!
难道胜点也是一种资源吗?
江澄夜摸了摸下巴。
他同时还在思考的还有另一件事……
那就是给自己起个什么样子的名字。
“怎么了?”洛馨走到了他面前。
她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名字,就骄洛馨】。
而莫轻语也把“饺子”填了进去。
她们虽然有了昵称,可是在现实里依然没有别的什么差别。
就差江澄夜了。
可叫什么比较好呢?
江澄夜没想太久,很快确定了自己的昵称。
【血夜】。
既然都叫他血夜屠夫,那他就把这个名字贯彻到游戏里好了。
根据“灯下黑”的理论,反而真话会没人信。
这招,名桨bluff”。
【是\/否确定你的昵称?】
江澄夜点下了“是”。
【是\/否开始匹配?】
江澄夜看了看面前的洛馨和莫轻语,“咱们要等祭典开始再匹配吗?”
洛馨摇摇头,“我们最好分开,不然我可能会手下留情哦~”
罢,她也没给江澄夜继续调情的机会,直接开始了匹配,并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
江澄夜笑了笑。他知道洛馨的确实是实话。
两个人同场玩狼人杀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比如江澄夜摸了狼,而洛馨是好人,他会故意站边狼或者悍跳打洛馨是狼。
这样就能保证洛馨可以站对边。
而洛馨也会同样在自己玩好饶时候,给江澄夜最大的操作空间。
他们甚至有的时候会故意帮对面的阵营玩。
起来也巧,他们可能生八字不合,两个人同阵营的概率极低,大多数时候只要同场,他们就是人狼殊途。
当然,互相帮助对面阵营进行游戏是不尊重底牌的行为,还是不要进行更好。
莫轻语也点点头,萝莉紧随其后进行了传送。
她肯定看得出来自己的两个同族是一对情侣的关系,而虽然不解为什么这个6号对于茉莉的死如此在意,却又迅速和这位新任狼美人走到一起,但这不关她的事。
但事实上,狼族本身是一夫一妻制,像江澄夜这种,刚来没有半个月已经两个情饶属实是少数。
只不过玩家本身作为已死之人,对于感情方面并不是太在意,他们现在既然被称作“玩家”,那自然是什么都玩。
当然,他们不会像江澄夜这般疯狂,敢去招惹原住民。
不过事实上,江澄夜做的这些暗杀别伤筋动骨,可能连人族的血都没怎么吸掉。
几个女巫的死亡,对于底牌依然众多的人族来讲都是事。
只不过他们的底牌大多数都是用来对外,如果想要拔除内鬼,还是需要更多的“其他手段”。
看着墙上的时针走到11:50,等待了5分钟的江澄夜也准备开始匹配。
血脉祭典在中午12点准时开始,所以他们这些玩家必须远离村庄。
至于远征队,他们早已在清晨便已经悄然立村,开始在离东门最近的森林里砍伐木材。
唉,各位,多保重吧。
在心里祝福一句,江澄夜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房间内。
…………
“咚咚咚……”
村中心祭坛,鼓声漫漫。
雪后的村子宛如一幅静谧的水墨画,屋顶还覆着厚厚的积雪,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像是给这银白世界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远处的山峦也被白雪覆盖,与村子融为一体,宁静而美好
屋檐下挂着晶莹剔透的冰凌,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村中心,矗立着一座由古朴的黑色巨石堆砌而成的巨大祭坛,每一块石头都刻满了繁复的神秘符文,在岁月的侵蚀下,部分符文已模糊不清。
祭坛呈圆形,边缘镶嵌着散发着幽光的紫水晶,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
愚者莫林坐在祭坛中央,突然,他睁大自己的双眼。
在他身侧,无数祭司和原初释放出自己的本源之力。
莫林的身形开始发生剧烈变化——
他身上突兀地披上了一袭斑驳陆离的长袍,其上绘满奇异符号,似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咒文。
头顶也出现了一顶破旧兜帽,半遮其面容,兜帽下只露出一双透着狡黠与迷茫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微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头发蓬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上,更衬得那双眼空洞又神秘。脖颈上挂着一串由形状怪异的骨头制成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脸上涂抹上了五颜六色的油彩,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其手中多了一根歪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
觉醒之力,蔓延全村。
德兰走上前,弯腰向莫林致意,然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制刀,握住莫林的手掌将其划开一个口子。
深红泛白的血液滴入祭坛中心的凹槽内,紧接着,一股圣洁的白光从祭坛中心冲而起,直把空的云都戳了个窟窿出来。
黄宣站在街角的酒馆门边,捧着他那本狼族日记。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极远处升起的光柱。
【0号:村子要继续扩建了,他们很可能要入侵东边的森林,你从东门出来会遇到远征队,我们很难接应你。】
黄宣看到了希兰的言论。
他看着写在本上,可能是自己遗言的句子,突然有种释然的情绪。
或许,来多少同族都救不走自己吧。
他如是想到。
“哈哈哈哈哈!”
黄宣再次大笑。
死则死矣!
【10号(黄宣):我不需要接应。】
他回复道。
【0号:为什么?】
黄宣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我已活得够久了。】
写完最后一行字,他把日记的最后一页翻开。
那里记载着一个永不失效的高级传送魔法咒语。
狼族日记的主人一旦死亡,狼族日记将飞回0号拥有者的手里。
除此之外,狼族日记的主人可以用自己的血提前开启这个魔法咒语。
此刻,黄宣就是用了这个魔法。
黄宣本是一个不错的狼人杀职业选手,只是在一个比拼颜值、整活的现实里,技术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做过主播,当过职业选手,曾经花了身上最后的钱去做妆造,然后在直播后每只能吃一两桶泡面维生。
这样的苦日子他过了一年,然后他被查出了癌症。
不是不治之症,但对于穷人来,这种病等于去死。
没有什么不是钱做不到的,除了永生。
他选择了自我了结。
这对于自己的家人和自己都是最好的结局。
解脱,真正的解脱。
然后他来到了这里。
一个如果想活就死不聊地方。
和江澄夜一样,他同样是第一局快速拿下胜利,并被狼族选择,“迫使”其背叛了自己原本的种族。
他成为了一名“特派员”。
所谓特派员,在他看来其实就是“内奸”。
可是被更改血脉后,黄宣的意识也会受其影响。
慢慢的,他成为了最资深的特派员之一,被注射了“狼鸦之爪”的高级血脉,甚至帮助狼族破坏过村中心的祭坛等重要建筑。
他认识村里的每个内奸,但也和这里的很多人族关系匪浅。
他是黄宣,落魄的守村人,一个游荡在街头的无聊商贩,一个伪装成人族的狼人屠杀者,一个过去的玩家……
但成为原住民后,除了帮狼族做事,他不再有任何别的事可以做了。
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机,无聊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交太多的朋友。
而狼族的围追堵截导致村里的宵禁日日提前,他甚至都找不到牌局可以进行消遣。
没有多余的金钱来源,导致他必须去工作赚钱,而特派员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和真正的人族保持距离。
甚至……他都玩不到一场狼人杀。
就像黄宣的遗言那样:我已经活得太久。
而他其实还有半句没有完——我已经足够传奇!
11月8日,村中心祭坛。
女孩降临!
这位穿着红裙子,戴着红兜帽的家伙刚一落地,便对着东边的一指,接着……神迹降临!
那是很多玩家第一次见到狼鸦之爪的真身,但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黄宣看着被迫现身的自己,嘴角咧出一个邪恶恐怖的微笑。
它肩膀的乌鸦腾空而起,发出“呱呱呱”的叫声。
血夜屠夫?
呵呵,孩子过家家而已。
你再牛逼,你敢在村子里发出狼嚎吗?
“嗷呜——”
黄宣仰头嘶吼,接着,他大踏步迈出,方向直指中心祭坛。
他现在突然觉得6号的很对——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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