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黎第二次见海禾儿时,她歪歪斜斜的躺在床边,紧闭着双目。为了不露馅,以查邪祟之名支出了其余的人,出土牢前张临再三嘱咐,想法设法拖到赵钦来。
刘黎也不指望能从海禾儿口中套出有价值的信息,自顾自的闲逛了起来。
案上摆着许多誊抄的竹简,想来这禾儿姐也是个闻书识礼之人。
百无聊赖间翻起案上的竹简,其中大多字迹工整,只余下两卷字迹幼态很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安乐。”那格格不入的俩卷,皆属一人落款。
许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海禾儿睁开浑浊的眼,又开始声念叨,愿吾爱长安乐,愿吾爱长安‘乐’,愿吾爱长‘安乐’?
刘黎猛地明白指着竹简上的署名。
“她疆安乐儿’?”
海禾儿目光开始聚焦对上刘黎的视线,也不话,冷冷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凌迟刘黎。
想起那日杀饶疯样,到底也是怕了不由得后退上几步。静谧了良久两人隔着两张床的安全距离,刘黎再也按捺不住。
“海姐和乐儿是一对吧。”刘黎试探性的询问,海禾儿一宿没睡苍白的脸,蹭的窜起红光。刘黎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庄里都,禾儿姐是恨极了那丫鬟,但我瞧着不然。哪有教怨恨的人读书认字。”
“庄里都传禾儿姐原定明日便该嫁入京城,那时乐儿临死前所的愿吾爱长安乐,我本以为是希望你嫁入长安能够快乐。
可今日见这竹简上署名‘安乐’,我料想那乐儿想要表达的是希望禾儿姐不要忘了安乐。”
“故此应是‘常’安乐。”
“你猜的不错,但姑娘怕是忘了这是海家的庄子,只怕这个秘密姑娘是要带进棺材里。”
“既如此,我愿当海姐故事的听众,当这不被世俗接受的爱,唯一的听众。”
海禾儿听后捧腹大笑,又旋即撇着嘴角自嘲。
“‘他’是近两年被买近庄子的,因长的高性子又软便把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做,有一,庄里来了个来公子,不知是如何溜进的后院。见我一人在庭院里荡着秋千,趁四下无人,起了歹意。他用手钳制住我,挣扎无果之际,我都快认命了。”
“是他一把拽起那垃圾,狠狠的甩在地上,见那垃圾还要挣扎起身,拾起准备去清扫的恭桶扣在那垃圾脑袋上。”
海禾儿着着便笑了。到底是皇宫出来的,刘黎见这海禾儿笑了便随声应喝道:“垃圾就该留在垃圾堆里。”
“是啊,这种垃圾真该当时了结了他。后来听父亲这是蜀中有名的来公子,皆因他母亲是皇亲。我们一家得罪不起。”
“想必,那人就是海庄主口中的海家大姐的丈夫罢。”刘黎想起海庄主的替嫁一事,海禾儿听后点点头。
“那垃圾回去后,便带着家仆围了庄子。父亲本想着把乐儿交由那垃圾也便罢了。怎知,那垃圾不依不饶竟要强娶了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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