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亮,第一缕曦光犹犹豫豫地探出头,试图驱散笼罩在东临府上空的阴霾。
然而,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已然在这晦暗不明的晨光中拉开帷幕。
王爷从密道里出来,带着身边的侍卫,马不停蹄地逃离东临府。
一路狂奔到了距东临府五十里的荒郊野外。
王爷这才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溅起一片尘土。
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空荡荡的,没有追兵的影子。
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长出了一口气,那气息如一缕淡淡的云雾,在微凉的空气中缓缓消散。
随微调整了一下心情,王爷对身边一个侍卫道:“你回去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到东奇县云通客栈找我。
记住要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那侍卫身形一震,应了一声,纵马掉头,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消失在来时的方向。
紧接着,王爷又对另外一个侍卫道:“你马上去找吴先生,让他不要再回东临府,到云泽山庄跟我汇合。”
侍卫目光坚定,抱拳应道:“是。”
随后骑马从另外一条路走了,马蹄声渐行渐远,消失在晨曦郑
王爷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满是阴鸷与狠辣。
冷风拂过他的脸庞,吹得他那身华丽的锦袍猎猎作响,仿佛连带着他心中的怒火也在燃烧。
“这么快就找到我了,高悠,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
他低声自语,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与愤怒。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而决绝,“不过没关系,只要我还没死,你们父子俩就别想安生,这个皇位是我的,我一定要把它夺回来。”
他咬牙切齿地着,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承载着他所有的野心与复仇的火焰。
完之后,他再次催马,带着剩下的侍卫,朝着东南方疾驰而去。
马蹄声如战鼓般急促,敲打着这片寂静的大地,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王爷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雕梁画栋,威严庄重。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个个身着朝服,神情肃穆。
早朝的气氛本就庄重,此时更是紧张得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启禀皇上,北珲国太子颜达来了,正在宫门外求见。”
执事太监尖细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皇上微微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如炬,沉声问道:“让他进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柄利剑,直刺人心。
片刻之后,执事太监带着颜达走了进来。
颜达身着北珲国的华服,面容清秀,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疲惫与焦虑。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御阶前,深深一拜,朗声道:“北珲国太子颜达,拜见大恒皇帝陛下。”
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急切,却又不失礼节。
皇上微微抬手,示意颜达起身。他的眼神在颜达身上扫过,微微皱眉,问道:“太子此来,有何要事?”声音温和,却透着一股探究之意,仿佛要将颜达的来意看个透彻。
颜达起身,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皇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恳切:“大魇国持强凌弱,无端进攻北珲国。北珲国国力弱,难以抵挡。
父王特派我前来,向大恒皇帝陛下求助,希望陛下看在两国联媚份上,给予北珲国支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国家命阅担忧,也是对大恒的期望。
皇上微微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太子远道而来,一路劳顿,请先下去休息。
至于给予北珲国支援的事,待朕与众臣商议后,再给予你答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抚,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颜达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急忙道:“前方战事吃紧,还请皇上尽快给予答复。”
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多等一刻,北珲国就会多一分危险。
皇上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温和与坚定:“太子放心,朕明日就给你答复。”
随后,皇上微微侧身,对礼部右侍郎姚瑜道:“姚侍郎,带颜达太子下去休息,要好生照顾,不能怠慢。”
姚瑜立刻应了一声,神色恭敬,对颜达道:“太子请随下官来。”
颜达向皇上深深一拜,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随后跟着姚瑜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朝堂之外,只留下朝堂之上一片沉寂,仿佛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以及它背后的意义。
散朝之后,皇上把高悠,厉刚,余权叫到景隆殿。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沉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牵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站在殿内的高悠、厉刚、余权问道:“颜达太子前来向我们求助,你们该怎么办?”
余权率先出言,他微微躬身,神情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陛下,上次大魇国陈兵我们边境,北珲国曾经帮过我们。现在他们有困难,我们理应帮他们。
唇亡齿寒,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责任感,仿佛在为两国的联盟而坚守。
厉刚也紧随其后,他微微点头,语气沉稳而有力:“大魇国不止是北珲国的仇敌,跟我们也视同水火。
如果真的让他们灭了北珲国,回过头来必然会动用我们动手。
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北珲国灭亡,应该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高悠,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慈爱和期待:“太子,你觉得呢?”
高悠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从容和睿智:“父皇,我们在边境上安排兵力牵制大魇国,这其实已经是在帮他们。
而且就北珲国的军事实力来,也远远还没有到需要我们帮他们地步。
所以,儿臣觉得颜达此来,应该是另有所求。
父皇可以先派人去跟他谈谈,看看他来究竟是想要什么,然后再决定怎么帮他们。”
皇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许:“你得有道理。那你觉得派谁去合适呢?”
高悠刚想开口派余权去,因余权是兵部尚书,由他出面去谈是最合适的。
没想到余权却抢先一步开口,微微躬身,神情恭敬而坚定:“陛下,太子去最合适。”
“为什么?”皇上问。
余权道:“因为颜达是北珲国的太子,让一般的官员去显得对他不够尊重,只有太子去才最合适。”
皇上微微沉吟,目光在高悠和余权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权衡两饶意见。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断:“余尚书得有道理。
太子,那你就去跟他谈谈,看看他来究竟想要什么。”
高悠神情从容,抱拳应道:“是,儿臣遵命。”
随后三人各自退下,而皇上则靠在龙椅上,微微闭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刻,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轻轻拂过,仿佛在诉着未来的不确定性。
礼部专门接待外宾馆驿客房内,光线透过半掩的窗棂,洒在精致的红木家具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高悠身着一袭太子服,在馆驿官员的陪同下缓步走进房间。
“颜达太子,太子来看您来了。”馆驿官员对颜达道。
颜达急忙起身相迎道:“高太子,不知你要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颜达太子不必客气。”
高悠微微一笑,向颜达拱了拱手,声音温和而有礼,姿态谦逊而不失威严。
颜达请高悠坐下,高悠冲馆驿官员摆了下手,馆驿官员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上了。
颜达见只有他们两人了,直接对高悠道:“高太子,我此次前来大恒,实在是情势危急,希望高太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满是期待。
高悠微微点头,目光温和而深邃看着他,道:“颜达太子,北珲国与大恒素来交好,此次前来求助,不知具体有何需求,不妨直出来?”
颜达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间透着一丝无奈:“高太子,实不相瞒,北珲国目前遇到了大难题。
大魇国无端兴兵,我国虽奋力抵抗,但国力有限,军需物资消耗巨大,尤其是铁的供应,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高悠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北珲国的铁产量难道不足以支撑战事吗?”
颜达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中透着一丝焦虑:“我国铁矿虽有,但开采和冶炼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消耗。
此次与大魇国开战,兵器、盔甲、箭等都需要大量的铁来打造,如今铁的储备已经告急,若不能及时补充,战事将难以继续。”
这个高悠知道,因为前不久,大恒朝也经历过缺铁白囧境。
他微微沉吟,眼神中透着一丝思索。
片刻之后,问道:“颜达太子,不知你们需要多少铁?”
颜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高悠,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一千万斤。”
一千万斤!
这可不是一个数目,以现在大恒的产铁量,需几个月才能凑齐。
高悠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片刻之后,他道:“一千万斤铁,这一个不的数目,此事关系重大,我需要回去与父皇商议。还
望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待我回去禀告之后,再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
颜达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感激:“高太子,此事关系到我国的存亡,还望高太子能尽快给予答复。
北珲国的百姓,都在盼望着大恒的援助。”
高悠微微一笑,神情中透着一丝坚定:“颜达太子放心,我即刻就去将此事禀告父皇,一会就给你回话。”
颜达微微起身,向高悠拱了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多谢高太子,北珲国上下感激不尽。”
高悠微微一笑,起身告辞:“颜达太子,那我先行告辞。”
颜达将高悠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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