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兴奋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来人是个穿对襟衫的精瘦老头，鼻子红得像熟透的枣。
\"马三，西安城修老物件的。\"老头自来熟地坐下，\"听你们得了件唐银壶？\"
慕枫玄瞳一扫，发现老头腰间别着把微型放大镜，镜框上刻着\"故宫092\"编号，这竟是故宫流失的修复工具！
\"三爷好眼力。\"慕枫把壶往身后藏了藏，\"不过我们打算...\"
\"别急着拒绝。\"马三爷掏出张烫金请柬，\"明荣宝斋拍卖会，缺个掌眼的。\"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慕枫发光的眼睛，\"按行规，抽成百分之五。\"
荣宝斋拍卖现场，慕枫穿着借来的西装，手指在拍卖图录上轻轻滑动。玄瞳让他看穿每件拍品的本质，那尊\"北魏佛像\"是上周刚出炉的赝品，那套\"明代茶具\"倒是真的，可惜被化学药剂洗过，价值折损大半。
\"下面这件汉代谷纹玉璧，起拍价八十万！\"拍卖师掀开红绸布。
慕枫的玄瞳突然刺痛，玉璧在他眼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内部有团蠕动的黑雾！更可怕的是，他认出这手法与拾遗阁如出一辙。
\"假的。\"慕枫故意大声对马三爷，\"用的是辽宁老玉，但纹路是电动雕刻机做的。\"
全场哗然。后排突然站起个镶金牙的胖子：\"哪来的毛头子？这玉璧经过北大实验室检测！\"
慕枫不慌不忙借来强光手电，照在玉璧边缘：\"真品汉代玉璧用解玉砂打磨，会有细微的...\"他突然顿住，因为玄瞳看到金牙男口袋里露出半张纸条，上面写着\"慕云城\"三个字！
\"有什么？\"拍卖师追问。
\"会有平行磨痕。\"慕枫强压震惊，继续道，\"而这件全是同心圆痕迹，明显是现代工具。\"
几个老藏家立刻凑上来验证，果然发现破绽。金牙男脸色铁青地离场，临走时狠狠瞪了慕枫一眼。
\"那是赵金牙，拾遗阁西安分舵主。\"马三爷低声道，\"你惹大麻烦了。\"
拍卖会结束，慕枫团队光抽成就拿了二十万。更妙的是，那位买了真品明代茶具的煤老板，当场聘请他们当私人鉴定顾问。
\"发工资啦！\"苏雨晴在回程车上数着现金，\"照这速度，月底就能盘个店面！\"
秦玥表示可以带他们再去再去别的古玩城看看...\"
\"枫哥，你看这个！\"苏雨晴蹲在古玩市场的地摊前，手里捧着一个青花碗，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慕枫蹲下身，玄瞳微微发热。碗底在他眼中泛出淡淡的蓝光，清中期民窑真品，市价至少三万，摊主却标着八百。
\"老板，这碗...\"慕枫故意皱眉，\"釉色不对啊。\"
秃顶摊主叼着烟：\"兄弟好眼力，康熙仿成化的，给两千拿走。\"
慕枫心里暗笑。玄瞳看得清清楚楚，这碗根本不是什么仿品，而是正经乾隆年间民窑外销瓷，碗底还有当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暗记。
\"八百。\"慕枫掏出钱包，\"买回去当个烟灰缸。\"
摊主故作肉痛地接过钱，慕枫刚把碗装进背包，秦玥突然扯了扯他袖子：\"十点钟方向，那个穿黑夹磕，从拍卖会就跟到现在。\"
慕枫用余光瞥去，果然看见赵金牙的手下正假装看玉器。他不动声色地揽过两个姑娘：\"走，带你们看个好东西。\"
三人拐进一家专卖老银器的铺子。慕枫指着柜台角落：\"老板，那把银壶拿来看看。\"
慕枫手指的方向，柜台角落里躺着一把氧化得发黑的银壶，壶嘴还缺了一块。店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瘦老头，闻言撇了撇嘴：\"伙子眼光不错，这可是民国时期的...\"
\"我先看看。\"慕枫打断他的吹嘘，接过银壶时玄瞳已经开始发热。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壶身时，眼前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金碧辉煌的宫殿，穿着唐装的宦官正在往这把壶里倒酒。
\"卧槽！\"慕枫差点手抖。玄瞳视野里，银壶表面覆盖着浓烈的金色光芒，壶底内侧刻着三个字\"宣徽院\"。这特么是唐代宫廷银器！市面上绝对百万起步的宝贝！
苏雨晴凑过来：\"枫哥，这壶都黑成这样了...\"
\"氧化层而已。\"慕枫强压住激动，故意把壶对着灯光看了看，\"做工还行，就是品相差零。\"他用余光瞥见黑夹克已经晃到店门口了，得速战速决。
秦玥突然捏了下他的胳膊，低声道：\"那人进来了。\"
慕枫心念电转，把银壶往柜台上一放：\"老板，这壶多少钱？\"
\"八千，这可是...\"
\"太贵了。\"慕枫摇头，突然指向柜台中央一个亮闪闪的银镯子，\"那个怎么卖？\"
老板愣了一下：\"那个...三千五，清代...\"
\"我看看。\"慕枫接过镯子，玄瞳显示这只是个现代仿品。他故意大声：\"雨晴，这镯子挺配你那条裙子的。\"
苏雨晴会意，立刻接戏：\"真的吗？我试试！\"她戴上镯子晃了晃手腕，\"好像有点大...\"
慕枫一边帮苏雨晴调整镯子，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黑夹克，那家伙果然被亮闪闪的镯子吸引了注意力，假装在看门口的银器，耳朵却竖得老高。
\"老板，这镯子两千卖不卖？\"慕枫开始砍价。
\"不行不行，最少三千...\"
\"两千五，连带这把破壶。\"慕枫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那把唐代银壶，\"正好拿回去当个摆设。\"
老板皱眉：\"这壶可是...\"
\"壶嘴都缺了一块，氧化成这样，放你这儿再摆十年也卖不出去。\"慕枫掏出钱包，\"不卖算了，我们走。\"
\"等等等等！\"老板一把拉住他，\"两千八，两件都拿走！\"
慕枫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脸肉痛：\"两千六，多一分都不要了。\"
\"成交！\"老板飞快地开单子，生怕他反悔。
付钱时，慕枫注意到黑夹克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陵铺。他松了口气，把银壶心地装进背包，镯子则直接戴在了苏雨晴手腕上。
\"枫哥，这破壶...\"走出店铺，苏雨晴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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