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二毛借了邻居家的马车,大花和二花怕二人路上干架,吵吵着也要跟去。
刘二毛和萧敬都坚持,一个床,哪里去得了那么多人,实在没有必要。
老布袋虽然也担心二人打架!
但是,这一条杠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来日方长,有些疙瘩,这俩人还真的是要自己慢慢解开才可以。
当然,是什么疙瘩,老布袋倒是不是太清楚。
只是隐约觉得,是刘二毛这个混球醋味太大,心里不服故意找事!
闺女大花性格文静话不多,家里活地里活样样出溜。
和刘二毛虽然有些眉来眼去的心思,但是自己管教有方,还真没看出哪里有不检点之处。
村里更是没有一句关于闺女大花和谁有染的闲话。
“大花二花你俩别去了,在家会儿话等他俩回来,正好给三花把那个杂物间收拾出来。”老布袋吩咐俩闺女干活去。
刘二毛跳上马车,拿起马鞭,很是威武地站立,等着萧敬上了车坐在车帮上后。
他帅气地扬起马鞭空甩个响花,嘴里喊出一句“驾——”
马儿听得号令,突然就撒欢跑了起来。
萧敬本来坐在车帮上,门口路不平,马儿又突然就跑了起来。
他抓紧车帮,屁股颠的哧溜坐进了车子里。
“二毛慢点,村里有孩跑。”老布袋虽然知道是刘二毛这个混球故意使坏,还是大声嘱咐了句。
刘二毛装作没听到,头都没回,理也没理。
没有把萧敬颠下车,心里觉得颇是遗憾!
萧敬坐在马车上,虽然颠得屁股生疼。
但是看着站在车头耍威风的刘二毛,鄙夷一笑。
刘二毛的心事,萧敬自然懂得。
你个孙子赶车技术再好,马鞭玩出个花来,也不过是个马夫罢了!
老子坐车就算坐得屁股颠疼成两瓣,老子也是坐车的爷!
俩人路上憋气,默默较劲儿!
刘二毛这个货,出了村子,路上哪不平他就让马儿走哪里,妥妥要颠死萧敬这个大情担
萧敬坐着换成蹲着,再蹲着换成坐着,颠得狼狈不堪!
“嘿嘿,我技术咋样?”马车跑到半路,刘二毛回头一笑,戏谑问道。
“一般般了。你可以把你水平都亮出来!”萧敬淡然一笑。
输人不输阵,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
刘二毛听了,看看也快到了萧敬的村子,路上行人不是很多。
他把马鞭再次甩出一个响花来,嘴里“吁——”地一声,把马车停住。
萧敬心里一凛,奶奶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站了起来,嘴角带着轻蔑笑意,一双深陷的眼睛不屑地看着刘二毛。
刘二毛转过身把马鞭放下,走到萧敬跟前,脸色阴沉下来。
“我问你,为什么打大花?”
“我的老婆,我打她自然是该打!”萧敬盯着刘二毛的眼睛,眨也不眨道。
“你踏马我看你就长着一副该打的脸!”
刘二毛听到萧敬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向他脸上挥拳打去。
萧敬早有防备,翻身跃下车去。
“你踏马别躲,你给我清楚,她怎么该打?刚结婚她哪里惹你了?”刘二毛也跟着跳了下去。
“哪里惹我?哈哈哈,玉米地,树林……你踏马你倒是给我清楚,没订婚我能理解,都要结婚了,还玩尼玛蛋什么?”
萧敬越越怒,眼睛血红,握着拳头向刘二毛扑过来。
刘二毛本身理直气壮,在听到玉米地树林时,不由愣住。
王大花,你是脑子抽了?还是被驴踢了?这都和盘托出,你不挨打谁挨打?
愣怔间,萧敬一拳打到他腮帮子上,刘二毛一口血喷了出去。
他嘴巴活动下,我靠,一颗牙齿活动了!
“奶奶的,老子就是干了,咋了吧?你倒是退货啊!”男人血性上来,刘二毛也挥拳还击。
“哈哈,老子就不退货,老子以后每揍她一次,你倒插门守护她?我就心疼死你!”萧敬反唇相讥。
两人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以后你敢打她,打她一次老子揍你十次!”
“尼玛蛋倒插门守护大花家是吧?今老子就告诉你,老布袋踏马给了我大花那个破烂货,我要让他把二花三花赔给我!”
“尼玛!难怪你给她们找工作,果然没安好心思。有老子在,你敢碰她俩一根汗毛,老子把你头掀帘了尿壶!”
……
两个不着调的地上翻滚着,开始有路人过来劝架。
毕竟不是体面的事情,两个货停止嘴仗,拳脚相加间,被乡亲硬是拉开了。
两张脸,两个猪头。
刘二毛噗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
“还打不?”萧敬眨巴着乌眼青的眼睛,呼呼喘着粗气没好气地问道。
“打屁!上车拉床去!”
刘二毛瞪一眼萧敬,跳上车“啪”地打了个响鞭。
萧敬一瘸一拐地上了车坐下。
马儿跑起来,扬起一阵阵尘土。
两个货可能刚才打累了,一路上再没多话,甚至装了床回去路上,都保持了沉默!
……
却老布袋等两个女婿走后,他快步进了屋,看着收拾屋子的两个闺女。
“大花,萧敬为什么跟你打架?”
“就是啊,爹,我也正在问我姐怎么回事呢,可是,她就是不话。”二花听爹问,埋怨道。
“爹,二花,你俩别问了,都是命,别管了!”大花手下没停,继续收拾。
“总得有个原因吧?要是精神病的话,刚结婚就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二花心疼地问道。
“二花,我和二毛以后清清白白,你别心里有其他啥想法,我心里以后只有敬。”
“姐,我是这意思吗?”
二花嘴上虽然表示不在意,心里却还是觉得一下子开朗许多。
今种种,刘二毛那混蛋,心里眼里都是姐姐。
“大花?你是不是把和二毛的事,都告诉萧敬了?所以他才吃醋打你?”老布袋揣测问道。
“婚前谈个对象也没必要往死里打吧?姐姐又不是那些不稳重的女人会随随便便,又不是绿他了!”二花不以为然道。
随便没有?
有没有绿呢?
又如何算绿呢?
如果萧敬一吃醋就打架,又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王大花心虚地看一眼爹和妹妹,低着头手下更加忙碌。
刘二毛倏忽跳上心头,泪水已湿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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