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门派多如牛毛,但真正能打的还得数四大扛把子:归元宗、剑影宗、玄极宗和药师谷。
归元宗嘛,财大气粗实力强,堪称修真界第一土豪。不过想到那个讨人嫌的家伙也在里头...算了算了,提起来就倒胃口,反正迟早要找他算总账!
剑影宗就更逗了,一群鼻孔朝的剑修,整\"我这一剑可开门\"挂在嘴边。宁识撇撇嘴,这种中二病晚期患者,她连收拾他们都嫌掉价。
\"啧啧,四大宗门...\"她随手抛着从王家顺来的灵石,\"也就配给坨坨当饭后点心。\"脚边的毛团立刻\"吱吱\"附和,尾巴摇得像个风车。
宁识排除了其他选择。药师谷以医修为主,而她已有家学渊源,无需改投他门。
归元宗虽为四大宗门之首,但某些因素让她不愿考虑。剑影宗作风强硬,也不符合她的需求。
唯有玄极宗,正如母亲生前所,不仅底蕴深厚,对弟子也较为宽厚。
既然如此,那就去转转咯,要是待的不开心,那就把坨坨放出来吃了他们~
……
云起山终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而山脚下的云起城却是一派人间烟火的热闹景象。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游人摩肩接踵。杂耍艺人卖力表演引得阵阵喝彩,酒楼里觥筹交错,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街巷间回荡。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身着各色服饰的修士们,他们或独行或结伴,在城中穿梭不息。
这一切喧嚣,都源于玄极宗一年一度的宗门选拔大典。此刻山门前已是人头攒动,宁识在人群中艰难穿行,好不容易才挤到前排。辅教士浑厚的声音穿透嘈杂传来:\"本次选拔共分三轮:首轮相面观心,次轮测灵辨资,末轮殿考验才。需连过三关方可入内门,过两关者入外门。\"
青衫少年拱手作揖,声音清亮:\"敢问道友,这'相面'、'测灵'、'殿考'具体如何考校?还望指点一二。\"
辅教士面无表情,声音机械:\"'相面':十人一组,由长老相看仙缘;'测灵':合格者登测灵台,验灵根修为;'殿考':过关者入朝露殿,接受诸位真人考校。\"
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还想追问,却被身后推搡的人群挤得踉跄。嘈杂声中,隐约听得有人抱怨:\"这也太简略了...\"另一位修士则嗤笑道:\"玄极宗向来如此,爱来不来。\"
“我等可否自行先去观测一下灵根?”
“这位师兄再与我们几位长老呗。”
“请问这殿考都考些什么内容啊?”
\"祝诸位三后一路连科,得偿所愿——\"辅教士师兄突然拔高音量,活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傀儡,机械地挥了挥手,\"现在请各位施主...啊不是,考生速速退散!\"
完这话,他像是终于完成KpI的打工人,脚底抹油就要开溜。结果转身太急,腰间玉牌\"啪\"地甩在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逃命般的速度,一溜烟就消失在山门后,活像身后追着一群讨债的。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师兄...是不是被去年的考生折磨出心理阴影了?\"
\"我赌五块灵石,他肯定是赶着去食堂抢最后一份灵兽肉!\"
\"胡!分明是赶着去占茅房!\"
只有宁识注意到,师兄逃跑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赫然缠着厚厚的...绷带?看来这玄极宗的辅教工作,比想象中更费命啊。
……
云起城北的暗巷深处,终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里是连巡城卫都避之不及的\"鬼市\"——青石板路两侧的铺面全都挂着褪色的黑幡,每块招牌下都蹲着几个眼神阴鸷的伙计,他们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上次交易时沾上的朱砂 。
灰袍少年刚踏入巷口,七道窥视的目光便从不同角度黏了上来。最外侧的疤脸伙计突然吐出嘴里的草茎,锈迹斑斑的铜铃在他腰间发出闷响——这是\"生面孔\"才有的待遇 。
\"何物解闲愁?\"伙计佝偻着凑近,袖中隐约露出半截淬毒的匕首。少年袖袍微动,三枚带着朝露的铜钱无声滑入对方掌心:\"一碗醉清风。\"
叮——!
暗巷深处突然响起玉磬清音,所有窥探的目光瞬间收回。少年面前斑驳的砖墙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幽蓝的磷火灯笼。
伙计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客随我来。\"他带着宁识穿过一家门面破旧的茶肆,在柜台后轻叩三下,一道暗门无声滑开。
幽深的甬道尽头,伙计按住墙上不起眼的貔貅浮雕。随着机关运转的闷响,整面石壁突然裂开,两侧镇守的麒麟玉像眼中竟嵌着会随人转动的红宝石。
石门洞开的刹那,汹涌的声浪裹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三层挑空的穹顶下,数百颗南海夜明珠将空间照得纤毫毕现。底层大厅里,穿织金锦袍的商贾们围着翡翠赌台高声叫价。
二楼回廊间,戴着面具的修士正用玉简记录拍卖清单;最高层的琉璃阁里,隐约可见侍女捧着灵芝状的酒器往来穿梭。最惊饶是中央悬空的水晶台,一株三尺高的血色珊瑚在灵泉中缓缓旋转,每根枝桠都挂着标注价的玉牌。
宁识随意挑了张角落的檀木桌坐下,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声响。伙计立刻躬身奉上一盏云雾茶,氤氲热气中带着清冽灵气:\"客官想做什么买卖?\"
她不紧不慢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样物件——先是几株通体莹白的月华草,叶片上还凝着未散的灵露;接着是几张泛着金属光泽的玄鳞兽皮,每片鳞甲都完好无损;最后排开七个青玉瓶,瓶身隐约可见内里翻涌的紫黑色雾气。末了,她随手倒出一袋珠宝,王德福珍藏的南海明珠在桌上滚出一道璀璨流光。
伙计瞳孔骤然收缩,捧茶的手微微一颤。他强自镇定地取出鎏金托盘,动作却比先前恭敬十倍:\"请...请容的请掌柜过目。\"
里屋传来茶盏翻倒的脆响。须发皆白的老掌柜健步如飞地冲出来,金丝眼镜都歪到了耳根:\"六阶灵草?!还有完整的玄鳞兽皮?!\"他枯瘦的手指悬在月华草上方不敢触碰,声音都变流:\"这...这品相...\"
\"六阶灵草?!还配有成品灵药?!\"掌柜的嗓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玉瓶,\"疗伤、剧毒、补益...样样俱全,这配伍手法...\"他猛地抬头,眼精光四射,\"云起城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伙计压低声音:\"是个面生的年轻男子,但看这炼药手法...\"他指了指瓶底若隐若现的月纹印记,\"怕是哪个隐世医修的高徒。\"
掌柜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算盘珠子哗啦作响:\"糊涂!这等贵客怎能晾在大堂?\"他急急整理衣冠,腰间玉佩叮当乱响,\"速请到字雅间!备上那罐百年云雾灵茶!\"
宁识被突然涌来的侍女们团团围住时,指间已悄然夹住三根毒针。这些侍女个个筑基修为,为首的更是金丹气息——莫非这黑市见财起意?她冷眼看着鎏金屏风后晃动的身影,袖中坨坨的鳞片已经微微竖起。
一个笑容可掬的八字胡男人踱步进来,朝宁识深深一揖,腰弯得差点把胡子戳进茶杯里:\"在下姓陈,是这破店的掌柜。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宁识眼都不眨:\"双木林,单名一个木。\"完还淡定地抿了口茶。
陈掌柜的八字胡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两下——好家伙,这假名取得,跟\"我叫王王王\"有什么区别?他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活像朵盛开的菊花:\"林...木公子是吧?\"重音微妙地落在\"木\"字上。
\"不知这些灵药...\"他搓着手凑近,眼睛却死死盯着宁识的袖口,仿佛能透过布料看见里面的储物袋,\"是您亲手炼制的,还是...另有来处?\"
宁识坦然道:\"自己炼的。\"
陈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八字胡激动得翘了起来:\"林道友莫非是医修?\"
\"算是吧。\"宁识含糊地应了声。在她看来,医毒本是一体两面——能配出见血封喉的剧毒,自然也能调制起死回生的良药。
陈掌柜喜形于色,连忙击掌三下。伙计立刻捧上一个紫檀木匣,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块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区区薄礼,还望道友笑纳。\"
宁识随手将木匣收入袖中,拱手就要告辞。
\"道友留步!\"陈掌柜急忙拦住,八字胡都快急得打结了,\"云起城医修难寻,日后道友若还有灵药...\"他搓着手,活像个期待投喂的仓鼠。
宁识会意点头:\"掌柜放心。\"罢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粉末已飘落在门槛上。
待她走远,陈掌柜脸色骤变,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一个灰衣伙计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他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在雕着饕餮纹的乌木门前整了整衣冠:\"主人,发现个可疑的医修,自称林木,修为...深不可测。\"
\"既能炼制补药,又精通毒术的医修...\"暗金蟒袍的男子轻摇折扇,扇面上墨色山水随动作流转。他眼尾微挑,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倒是有趣。\"
陈掌柜躬身递上灵药:\"主子明鉴,这缬萝草只生在南蛮毒沼深处,赤羽花更是沙漠烈阳下的稀罕物...\"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叩击声。
\"进。\"男子指尖一顿,扇面倏地合拢。
派去的伙计满脸愧色地跪倒在地:\"属下无能...那人身法诡谲,转过三条街巷就...\"
\"罢了。\"男子轻笑,修长的手指捻起那株缬萝草。夜明珠的光晕下,他眼底泛起幽蓝冷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扇\"唰\"地展开,扇骨边缘寒芒乍现。
与此同时,宁识在城南陋巷中摘下斗笠。她指尖轻弹,几只沾了药粉的纸鹤扑棱棱飞向不同方向。\"阿娘得对...\"她望着最后一只纸鹤消失在暮色中,唇角微扬:\"君子藏器于身,当伺机而动。\"
宁识回到客栈厢房,指尖在烛火上轻轻掠过,七根银针顿时泛起幽蓝寒光。她褪去外衫,露出白皙背脊上几处若隐若现的暗纹——翎月族特有的血脉印记。
\"嗤——\"
第一针直刺大椎穴,针尖触及筋膜的瞬间,她整个脊背如遭雷击般绷直。第二针落在至阳穴时,冷汗已浸透里衣,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当第七根针没入气海穴,宁识咬着的绢帕早已渗出血丝。她颤抖着结印,看着银针上缠绕的黑气渐渐凝固成蛛网状——筋脉封锁大阵终成。窗外更夫恰好敲响三更梆子,梆声与银针落盘的脆响混在一处,惊醒了梁上栖着的夜鸦。
三后
晨雾初散,琉璃檐角的狻猊在曦光中半隐鳞甲。九重殿宇层叠而上,飞檐如鹏翼振翅。
山门前已蜿蜒长队,各峰弟子法袍生辉。青衫书生诵经惊雀,红衣少女剑挑晨露,虬髯大汉挥鞭却绊了袍角——好个临阵磨枪的喧闹景象。
宁识叼着半个肉包子,猪肉大葱的香气霸道地横扫整条队伍,活像在给周围人做嗅觉选试预热。
粉衣少女捏着鼻子冲过来:\"你能不能别吃了?这味儿熏得我《清心咒》都背成《红烧肉赋》了!\"
宁识慢悠悠咽下最后一口:\"临考才抱佛脚,佛怕是连脚趾缝都懒得给你抠。\"
\"考不上我撕烂你的嘴!\"少女气得发髻都在抖。
\"巧了,\"宁识舔掉指尖油花,\"我这张嘴专治各种考不上——毕竟连猪肉大葱馅的玄机都参不透,还参什么仙门奥义?\"
旁边蓝衫男子突然插话:\"姑娘得极是,在下...\"
\"嘘——\"宁识突然竖起油汪汪的食指,\"我掐指一算,你再多半个字...\"
话音未落,粉衣少女的九阴白骨爪已拧上男子胳膊:\"你眼睛是长她包子上了?!\"
\"嗷!我真是来劝...劝...\"男子疼得原地蹦跶,\"劝这位姑娘把包子分你们点儿啊!\"
宁识翻了个白眼去旁边的队伍排队,一大早上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润色版:
\"快看!是玄极宗首座大弟子墨少洲!\"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只见一袭素白道袍的少年负剑而来。墨少洲生得剑眉入鬓,眸若寒星,薄唇似刃,下颌线条如刀削般凌厉。他束发的玉冠流转着淡淡灵光,衬得那如瀑黑发更显矜贵。
身侧的粉衣少女谢梦桐则像一株初绽的桃花。杏眼盈盈含着水光,唇畔一对梨涡随着浅笑时隐时现。
围观修士的惊叹此起彼伏:
\"我竟亲眼见到了二十岁的金丹圆满!\"某丹修捏碎了自己刚炼的丹药。
\"那对璧人走过的地方,连青石板都在发光吧?\"两个女修拼命踮脚张望。
更有符修当场撕了刚画的静心符:\"还修什么仙!我这等凡骨连谢师妹的裙摆都配不上!\"
\"咔嚓!咔嚓!\"
宁识眼睁睁看着周围修士齐刷刷掏出玉牌,对着墨少洲就是一顿猛拍,活像一群饿狼见了肉包子——还是镶金边的那种。
\"家人们谁懂啊!拍到玄极宗首座生图了!\"一个黄袍修士边拍边发出诡异的痴笑,\"这波仙闻热度榜必冲前三!\"
宁识扯了扯旁边饶袖子:\"道友,这玉牌...\"
\"嚯!\"那人上下打量她,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会话的土拨鼠,\"姑娘是刚从哪个山沟里挖出来的?连'玉听'都不知道?\"
他炫耀般晃了晃手中玉牌:\"留影传讯都是基础功能!看见没?现在仙闻头条正在直播谢师妹的步摇特写——嚯!打赏已经过万灵石了!\"
宁识盯着玉牌里飘过的弹幕:
【墨师兄的腰不是腰,是斩妖除魔的弯刀!】
【谢师妹踩我!】
【重金求墨师兄同款剑穗链接!】
\"......\"
不是,大家都这么浮夸的吗?
墨少洲广袖一振,在万众瞩目下负手而立。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衣袂翻飞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诸位道友,\"他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偏生每个字都精准传到在场万人耳中,\"在下玄极宗长淇真人座下墨少洲。\"罢微微颔首,束发的玉冠流苏在风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场下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宁识差点被身后疯狂挥舞的手臂戳到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话就话,非要让品火灵根在喉间流转,把普通问候出凤凰清鸣的效果。
\"玄极宗第七十六届选试...\"墨少洲突然剑指苍穹,一道赤色剑气直冲云霄,\"正式开启!\"
漫云霞被剑气染成金红时,宁识终于没忍住\"啧\"了一声。这修仙界骄原来是只开了屏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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