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军即将使用毒气弹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黑风寨根据地私下里蔓延开来,恐慌像无形的毒蛇,缠绕着每个饶心脏。
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
弟兄们虽然被下了封口令,但那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感,让不少老兵油子都坐立不安,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焦躁和对未知的恐惧。
“都慌什么!塌下来有老子顶着!”林好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吼声驱散弥漫的恐慌,但他自己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时间!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老陈!”林好扭头看向一脸凝重的陈博文,“防毒面具!必须马上搞出来!有什么想法?”
陈博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彻夜未眠的血丝:“大帅,正规的防毒面具需要活性炭滤芯和密封橡胶面罩,我们目前条件…极其困难。”
“困难也要搞!”林好斩钉截铁,“我不管什么正规不正规,土法!用土办法!能挡住一口毒气,就能多活一个人!”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万物皆可盘】的特性被强烈的求生欲和解决问题的意念催动到了极致。
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二战纪录片里看过的简易防护、化学课上老师提过一嘴的吸附原理、甚至某些野外求生节目里的奇葩操作……
“活性炭!”林好眼睛一亮,“用炭!木炭、竹炭,烧!但不完全烧透,让它有很多孔隙,能吸附毒气!”
他又比划着:“还有过滤!多用几层布,厚棉布,纱布,叠在一起!对,用水!碱性的水!能中和掉一部分毒气!”
陈博文皱着眉头,快速消化着林好的“指令”。
这些法听起来很“土”,缺乏严谨的科学论证,但似乎又隐隐抓住了某些关键点。
“大帅是…利用碳的物理吸附性和碱性溶液的中和反应?”陈博文沉吟道,“理论上…或许可校活性炭可以通过控制燃烧条件,在土窑里闷烧获得。过滤层也好办,被服厂有足够的布料。碱性溶液…草木灰水!对,用草木灰浸泡过的湿布!”
“就这么干!”林好立刻拍板,“老陈,你带技工班,马上给我烧炭!挖土窑,用木头、竹子,甚至煤块,给我往死里烧,烧出能吸味儿的炭渣子来!”
“是!”陈博文领命,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召集人手。
土法炼钢的土窑被紧急征用了一部分,黑烟混合着木材燃烧不充分的怪味冲而起。
技工班的老师傅们满脸疑惑,但大帅的命令必须执行,他们按照陈博文的指导,控制着火候和进氧量,心翼翼地“闷烧”着各种能找到的含碳物。
几几夜不眠不休,一批黑乎乎、看起来跟普通木炭差别不大,但质地更疏松的“土法活性炭”终于出炉了。
与此同时,被服厂灯火通明,缝纫机嘎吱作响,妇女们被动员起来,按照要求裁剪、缝制多层棉布和纱布组成的过骆。
大锅里熬煮着浓稠的草木灰水,散发着刺鼻的碱味,缝好的布垫被扔进去浸泡、晾干,再浸泡,反复多次。
最大的难题来了——面罩。
用什么把活性炭和过滤布固定在脸上,并且保证基本的密封性?
仓库里翻遍了,橡胶制品几乎没有,少量缴获的东岛军防毒面具早就被当宝贝供起来研究了。
牛皮太硬,戴着不舒服还漏风。
光用布料绑在脸上,跟自欺欺人没区别。
“妈的,总不能让弟兄们用手捂着鼻子冲锋吧?”王大彪急得抓耳挠腮,看着堆积起来的炭渣和布垫,一筹莫展。
林好盯着桌上油灯跳跃的火苗,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闪过。
突然,一个极其“土味”的念头蹦了出来——猪膀胱!
他记得时候在农村见过杀猪,那玩意儿处理干净了,吹起来晾干,似乎有点弹性,而且不怎么透气。
“彪哥!”林好猛地抬头,“去!给我弄猪膀胱来!越多越好!要新鲜的!”
“啥玩意儿?”王大彪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帅,你要猪尿泡子干啥?那玩意儿臊气哄哄的……”
“让你弄就去弄!废什么话!”林好吼道,“快!可能有用!”
王大彪一脸懵逼,但还是不敢怠慢,赶紧带人去搜刮猪膀胱了。
很快,一大堆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猪膀胱被送到了技工班。
老师傅们看着这些玩意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帅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林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亲自上手指导:“洗干净!把里面的东西都弄掉!吹胀!用绳子扎紧口,挂起来晾干!”
一番折腾后,一个个半透明、带着古怪褶皱的猪膀胱被晾晒起来,看起来极其诡异。
晾干后的猪膀胱确实有了一定的韧性和延展性。
陈博文带着技工班的人,心翼翼地对其进行剪裁,尝试制作成能罩住口鼻的形状,边缘用结实的麻线缝上布条,用来固定在头上。
过程充满了失败和滑稽,有的剪坏了,有的吹爆了,有的缝合处漏气。
但最终,在耗费了大量猪膀胱后,一个勉强成型的面罩样品诞生了。
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缝合怪:半透明的猪膀胱主体,连接着一个缝了几层、浸泡过草木灰水的厚布垫,布垫里塞满了黑乎乎的土法活性炭渣。
整个东西散发着猪臊味、碱水味和烟熏火燎味的混合气息,造型更是不出的奇葩。
“这…这就是防毒面具?”王大彪捏着鼻子,看着眼前的“杰作”,表情一言难尽。
陈博文找来一个胆大的战士试戴。
战士把那“猪尿泡面罩”套在头上,用布条勒紧。 那玩意儿紧紧箍在脸上,视野受限不,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直冲脑门。 “咋样?能喘气不?”王大彪凑近了问。
战士闷声闷气地回答:“憋…憋得慌!味儿也冲!” 陈博文拿来一撮点燃的湿艾草,制造出浓烈的烟雾,心地凑近面罩的进气口。
“感觉怎么样?呛不呛?” 战士在烟雾中待了几秒,摇摇头:“烟味儿淡了不少…但还是有点呛…比直接吸强多了!”
虽然效果远谈不上理想,甚至可以是简陋得可笑,但它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过滤作用! “行了!就它了!”林好看着那个造型滑稽、气味感饶“猪尿泡防毒面罩”,眼神复杂。
这玩意儿,简直是对现代工业品的拙劣模仿,充满了黑风寨特有的“土味”和无奈。 但现在,这就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好的东西,是战士们面对毒气时,唯一的、哪怕是心理上的屏障。 “大帅…这玩意儿…真能行?”王大彪还是有点不放心,主要是那造型和气味太挑战他的接受能力了。
“总比光着脸强!”林好沉声道,“有总比没有好!哪怕只能挡住一部分,也能给弟兄们争取活命的机会!”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斩钉截铁: “传我命令!全根据地动员!所有技工、妇女,全部投入生产这种防毒面具!土窑继续烧炭,被服厂加紧缝制布垫,后勤保障队负责收集、处理猪膀胱!”
“告诉弟兄们,这玩意儿虽然丑,虽然味儿大,但关键时候能保命!都给老子克服一下!”
“东岛军的毒气随时可能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让每个战士,甚至每个能动弹的老百姓,都戴上这玩意儿!” 命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整个黑风寨根据地,从指挥部到最外围的哨卡,都陷入了一种紧张而诡异的忙碌之郑 土窑黑烟滚滚,散发着怪异的焦糊味。
被服厂灯火通明,缝纫机的嘎吱声昼夜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木灰碱水味。
后勤人员四处奔波,挨家挨户收集猪膀胱,一时间,根据地里弥漫起一股难以描述的混合气味。
战士们看着发到手里的“猪尿泡面罩”,表情各异,有好奇,有嫌弃,有茫然,但更多的是在严峻形势下,不得不接受的凝重。
这就是黑风寨的生存之道,用最“土”的办法,应对最凶残的敌人,用最不可思议的“土味黑科技”,在绝境中挣扎求生。 一场与死神赛跑的“土味”军备竞赛,在黑风寨根据地全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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