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怎么会突然买塑骨花?”
姜仪疑惑问。
陆舟楫命苦一笑,“不巧,你口中那位获得传承的同门,正是我四弟。”
姜仪:“?”
“你四弟?谁?你不是只有一个妹妹吗?”
陆舟楫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桌椅被掀飞的巨响。
姜仪抬起地上的椅子,心中一惊,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她脱口而出:
“我靠!不会是陆易云吧?!”
陆舟楫:“是的。”
“牛掰,当初陆尘加入灵山宗差点让你们陆家团灭,你们居然还敢让陆尘的弟弟加入灵山宗,太勇了。”
正着,姜仪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眉头紧锁:
“不对,那这消息怎么没传出来?按理,这种信息,圣城早该传得沸沸扬扬才是。”
“好了,姜仪先不聊了,我有点急,下次见面聊,鸽你的事我会给你补偿的。”
完,陆舟楫刚准备挂断,就听姜仪急吼吼道:
“你要是见到我弟!记得让他……”
早点回家。
“嘟嘟嘟……”
姜仪:“……”
死男人,挂得真快。
罢了,姜煜州也成年了,回不回家都无所谓。
真不知道爹娘这么操心干嘛?
他难道在外面会被饿死吗?
陆舟楫刚抬脚,几道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半跪在地,俯下头颅。
“二少,四少还没跑远,需要我们将他抓回来吗?”
陆舟楫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不必。”
*
此时,在另一条街道上,姜煜州正可怜巴巴地抱着昔洛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呜呜呜!大哥,大哥我真要饿死了,快带我去吃饭啊!大哥,看在我把你背回来的份上,给一口吃的吧!”
昔洛拖着姜煜州艰难前行,他啃着手里的大饼,“不是哥们,你出门不带钱吗?”
起钱,姜煜州就崩溃。
“我带了啊!”
“钱呢?”
“消费了啊!”
“消费啥了?”
姜煜州挺直身子,一脸得意地露出耳垂上华丽的饰品。
“当当当当!”
接着,他一挥衣袍,腰间精美的翠香囊展露无遗。
“当当当当!”
最后,他伸出手指,右手食指上戴着的白玉戒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当当当当!”
见姜煜州还想秀身上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昔洛抬手打断,一脸看智障:
“所以,你的钱全部买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了?”
姜煜州:“……你这是什么话,打扮得漂亮一点,才有女孩子喜欢呐。”
话题跑偏了,他一把拽住昔洛的钱袋子。
“不行!我都背你走了这么远了!你必须给我点辛苦费!”
昔洛无语,“我刚刚请你吃饼,你又不吃,那玩意太干巴了。”
“就是干巴啊!我刚刚都看见你吃一口,要喝三口水才咽得下去!这谁吃得下去啊!”
昔洛:“我嗓子眼。”
“我不管!我要吃饭!现在立刻马上!!”
“要饭没有,要饼半个。”
两人吵吵闹闹地往前走,路过一个摊贩时,昔洛顿了顿,朝着老板喊了一声:
“老板,绿豆糕、桃花酥、莲子羹一样十份送到昔家。”
他大手一挥,将姜煜州迟迟没有抢下的钱袋子丢了过去。
那老板抽空看了一眼昔洛,有些意外。
“昔少爷,你怎么亲自来买了,越今休息呀?”
起越弥,昔洛就有股气在胸膛。
他没搭话,气鼓鼓走了。
一觉醒来,救他的林然不在身边就算了,灵山宗的人也不在,再一看身上灵山宗的宗袍和玉佩也不知道被谁扒了,身上的衣袍都是才买的。
一问姜煜州,他非请他吃顿饭他才。
好好好,饭是立马就请了。
姜煜州也立马挠着头,他不知道哟。
好好好。
就在昔洛两人前脚刚走,后脚越弥就神情萎靡地走到摊贩面前,有气无力地:
“老李,老样子。”
摊贩老板愣了一下,“哦哦,是越啊,我还以为你今休息呢?
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越弥也没心情多问。
毕竟,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爷夫人开口少爷噶聊事。
接过递过来的糕点,越弥心不在焉地走开了。
摊主刚转身准备将昔洛买的那份递出去,一扭头,越弥不见了。
*
回到昔家,姜煜州还是死皮赖脸地挤了进去。
“我只是累了,急需找个地方歇脚,绝不是馋你刚刚点的糕点!”
昔洛无奈,只好跟父母打了个招呼,便疲倦地去洗澡。
而姜煜州则完全不尴尬地坐在次位,一边大口炫着桌上的水果,一边享受昔家的仆从给他捏肩捶背,嘴里还鼓鼓囊囊嘟囔着:
“该死的!霍语原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太自私了!居然不带我享受享受!”
昔家父母对视一眼,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喊眼前人什么,犹豫了一下。
“……你是?”
姜煜州狠狠咬了一口苹果,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爆炸,馋得他险些咬到舌头。
“叫我姜就行!”
见昔父像有话要,姜煜州忽然起身走向门口,看着放在地上的糕点,他眉一挑。
“送的这么快吗?”
喜滋滋拿回去,姜煜州拆开,一边享受糕点,一边开口。
“您有话便直吧。”
见状,昔父也不再支支吾吾,他坐直身子,神情凝重。
“就……有道消息传闻,灵山宗……季空前几日屠城了?”
姜煜州不假思索,点头,“是。”
昔父的脸色瞬间差了下来,担忧道:“那灵山宗岂不是……”
“嗨哟,我寻思什么呢,很简单呀,别人又不知道灵山宗有哪些人对不对?”姜煜州吃着糕点,眼皮都没眨。
“在外人眼里,灵山宗喊得上号的,也就只有季空、楚宴诀、夏乔将咯!哦,不对,现在应该还有林然。”
“你们就让他对外,他不是灵山宗的人,不就行了。”
*
陆易云鬼鬼祟祟蹲在一个摊贩前买着糕点。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样给我来十份!不……二十份!打包!麻烦快点赶时间!”
送完自己孝敬给昔洛的“贡品”后,越弥焉焉地走回来,正好就和打包完的陆易云对上眼了。
两人相顾无言,前者认出了陆易云,后者也觉得越弥的脸有些熟悉,但两者皆是默契别开头,各走各的。
就在这时,摊主喊住越弥:
“诶!越!你刚刚跑得也太快了吧!昔洛少爷买的糕点,你忘记提走啦!”
越弥脚步顿住,猛地回头。
“……谁?”
从摊贩口中,越弥知道了昔洛没死,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心中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怀里揉的皱巴巴的白纸也被他拿在手里。
上面沾着血,字迹全部晕染地看不清。
那是他的卖身契。
这一刻,眼睛忽然变得滚烫,他欠少爷的……
貌似还不请了。
从前,他便和茨木被老爷买回去,陪在少爷身边。
按理,他和茨木都没有资格去学堂听课的。
但少爷却固执带着他们,当时,少爷笑着:
“老师讲的课,我都听不懂,你们快多学学,然后帮我写作业!”
在学堂,少爷的作业便被茨木一个人包了。
在外,少爷被其他孩子冷嘲热讽是暴发户的孩子时,茨木也是首当其冲,把别人往死里揍。
在家,少爷犯了错,也是茨木一人顶包,替少爷挨打。
可这样的茨木,却渴望自由,他不愿一生都围着少爷转,所以在少爷不知道的时候,他报名了灵山宗。
按卖身契上的契约来,茨木已经违约了,他本该被主家责罚、处死的。
是少爷替他瞒了过去,茨木也很争气,在考核中被大师兄看症培养,半年便赚够买回他卖身契的钱。
后来,他再次瞒着少爷回了昔家,用灵峰二师兄的身份,强行买回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自此,少爷便讨厌上了茨木。
骂他是白眼狼,两人不欢而散。
陆易云诡异地看了一眼越弥,刚准备抬脚跑路,就被越弥叫住。
越弥揉了揉发酸的眼眶,“你买到塑骨花了吗?”
陆易云:“?”
“你买这么多糕点,祁衣长老不一定准许林然吃,她现在身子很弱,手也抬不起来,比起糕点,我觉得你更需要买点疗赡草药。”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林然受伤严重,我和茨木逛遍了所有药铺,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卖塑骨花给我们,她的手不能再拖了。”
“但,陆家二少,以你的身份……”
“一定能买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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