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的丹药应该是没了。
话的御前侍卫眼里的可惜不作假。
虽然前面大家都不把这破旧骨鞭和那泥丸丹药当一回事。
但现在有了这邪门的骨鞭做参照,大家就都挺惋惜那瓶“泥丸”的。
傅淮海见不得棉袄低落,赶忙柔声唤了出来,“凤不伤心的,跟娘回傅府,这样的袋子咱们府里还有很多。”
末了,还得明特性,“但这东西不安全。”
“凤喜欢也不要往里头放太多东西,一些吃的喝的玩意还行,贵重的会被虚无盗师偷走的——”
听话的功夫。
凤曦瑜已经走到龙案一旁。
很嚣张地拿起攀着金龙纹路的御笔。
在亲爱的傅娘亲声音被她吓到戛然而止的时候,御笔落下。
沾上批奏折的上等朱砂,哗哗补了几下。
耳边没声,凤曦瑜还有些不适应。
顿了顿画阵的动作。
凤曦瑜转头看向她“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的傅娘亲。
“虚无盗师很材啦!”
“他们可没这么玄乎。”
着,手里的御笔再次提起,落下,符文比起原先的稍有改动,赤红一闪,空间法则结成。
傅淮海心从漏跳半拍,到咚咚只跳,只用力一瞬。
“这!”
他的崽不是才金丹中期吗?
虽然前面过在那个什么聚灵阁里会用通文画阵制符。
但这一下子是不是冒尖太多了???
一直自诩见多识广的轩辕若珩也是哑了声音。
刚才御前侍卫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
「化神期以前的,品阵法师以下的阵法师都没法修复的」
化神期以前……他的凤凰应该和他一样,生下来就化人形了,这个可以忽略。
但品阵法师吗?
就这还会被困在区区桐县里?
轩辕若珩已经不能确定,是这个地方比较邪乎,还是他的凤凰比较“出众”了!
御书房里,比“焦炭”刚刚歇气时更沉默了。
御前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写着同样的话「赚大发了!」
难怪国学三请凤曦瑜,她那渣爹会一直找借口拒绝。
就这!就这全中州都找不出一位的品阵法师。
别是拒三次,就是被拒三百次,三千次,但凡放出声去,来中州皇宫前见识“鬼才”的,能从城楼门口排到京郊十里之外!
真吓人!
好险是被陛下捡到了!
好险是被过继给崇文太常了!
这宝贝长歪不得半点!
嘀咕到这里,御前侍卫们走路捡奏折的动作都轻了。
凤曦瑜不明所以,开始从“死而复生”的储物袋里倒东西。
八个立方的空间,装得不算满。
东西全倒出来,也不过在地上堆了一窝。
不拧巴骨鞭动作最快。
变回灰黄的“身子”一溜烟窜出。
只是鞭头太坚硬,才和脆弱的瓷瓶轻轻撞上。
瓷瓶就发出余韵悠长的空鸣声。
骨鞭应该是停下来“思考”了三秒。
开始盘“身体”。
一路卷卷,直到“尾巴”的布流苏被带到瓷瓶之上。
骨头节子立刻得劲。
卷着流苏,包着瓷瓶,一骨碌又冲回亲亲主人脚边去。
若不是没长尾巴,估计还能摇上半晌。
……此情此景。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凤曦瑜。
这东西是不是人性化的有点太过了?
感受到身上落下无数炙热目光,凤曦瑜讪讪笑笑。
好玩的不能独享,大家一起看看吧!
认出这瓷瓶是她的系统奖励,凤曦瑜不作声,弯腰把不拧巴骨鞭和病态退退退丸捡起。
像揣宝贝一样把俩奖励收回怀里。
重新整理好衣襟,凤曦瑜才挺正腰杆,仿佛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开始卖乖。
“傅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风禾已经等不及要去参观新家啦!”
她确实一刻钟都不想在这中州皇宫里多待了。
桐县糟心的人、县衙恐怖的兽,还有她前途未卜的未来!
这些都不是暴君一时的兴起,对她所谓一见钟情,非她不可的喜欢可以解决的。
指望男人,不如指望猪上树!
她要变强,她要变富,她要靠自己凤翔九。
而不是一辈子装傻充愣,在这四方里扮演一位“赋极佳”的笨蛋美人!
话音落下。
傅淮海赶忙走回臣子应该站的地方。
双手作揖,恭敬行礼。
“陛下,儿风禾胆内向,这些年受惊了。”
“臣即认下吾儿,定尽心尽力辅其左右,绝不让吾儿行差踏错半步,也不会让吾儿再吃没必要的苦!”
顿了顿声,傅淮海继续:“罪人修德公公背刺君主,也算是罪有应得,臣认为兰修德叛变缘由,与兰修德非我中州良民出身有莫大关系。”
再提高音调,傅淮海眼神坚毅且锐利,是凤曦瑜没有看过的神色。
“中州的人才储备及培养之重任,依旧是迫在眉睫,道阻且长!”
“若陛下无其他要事,臣将吾儿带回傅府,好生培养。”
“定扫上届五州菁英大比,中州沦落吊车尾的奇耻大辱!”
御书房里。
崇文太常声音悲愤之余,又是铿锵有力。
身为中州之主的轩辕若珩表情却不算太好。
但崇文太常都到这个份上了,人还是他亲自手书急诏请来的。
再把他的凤凰强行挽留在中州皇宫里,于情于理——
一未出阁的姑娘家……
好吧!他原本倒是想让崇文太常给凤槐个便淫,有空闲就过来多带带崽儿,别让崽儿在皇宫里那么寂寞。
以及弥补一下,凤凰从出生到逃出桐县的那二十年,父爱的缺失。
但现在,即便是“暴君”,该居高难下时一样不出拒绝的话。
只能把压力给到插上翅膀就能飞的凤曦瑜身上。
“朕的凤凰是想留在宫里多陪陪朕,还是跟傅老到外面才上课?”
上课两个字,轩辕若珩咬着不轻。
都是上课,都是修炼,中州皇宫的资源,不会比一个臣子家差。
他相信他的凤凰这么聪明,开始可能没想到,但经过他的提醒……凤曦瑜一拍脑袋——
“陛下,风禾才想起来,风禾的前渣爹给风禾在桐县整了个婚约!用的还是曦瑜的名号!”
“如果风禾不去傅娘亲家的祠堂走一趟,那老登会不会拿着桐县凤家的灵师族谱,顺着那还没覆盖的灵魂族腾,一路找来京城,找上风禾,给风禾找麻烦的啊?”
“到时候,凤宁海那老登肯定会借婚约之名,再绑风禾回桐县,把风禾送到那大限快到,就盯着风禾灵根,猴急双修的老县令手上的!”
凤曦瑜有意拱火。
老登不仁她不义,反正私自豢养异兽的大罪都被她供出来了。
那再顺道报一下前面的恩怨也很正常吧!
凤曦瑜一脸情绪压抑的气愤,里头还掺了些许委屈。
身为国学“校长”的傅淮海见过望子成龙的,见过助女成凤的。
见过几千人在国学外排队三三夜,只求在报名首日抢先一步,把报名表呈上国学招生处的。
属实还未见过有人铆足劲儿把自家才往火堆里推的。
当下就再沉稳的水系灵力都忍不住呼呼冒泡,“这等鼠辈,枉为人父!”
“不行,陛下。”傅淮海用力跪下,再度行礼。
“陛下,臣要求彻查桐县凤家是否有绑架或虐待幼崽的嫌疑。”
这话能从中州国学的崇文太常嘴里出来,那不是,也得是了。
御前侍卫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
窸窸窣窣都在嘀咕“这桐县凤家家主怕不是和傅公子的父族母族有仇,傅公子是掉包或者绑架回来的。”
“想当年我能进国学,我家在村口摆流水席,庆祝了整整三!”
“就这还能偏心成这样,除非傅公子的庶姐赋神通,不然真是什么都不过去的!”
……讨论声提醒到崇文太常了。
眉毛一压,崇文太常教导主任的气势直接逼了出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罢!
崇文太常才敢心翼翼打量自家乖崽儿一眼。
那些御前侍卫得不无道理,但这可能会山崽儿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心灵,真是……
别让他私下碰上这虐待幼崽的人渣,否则他非挑一个月黑风高夜,带上麻袋去给人来上七七四十九脚!
崇文太常脸上还愠红着。
凤曦瑜就睁大了她的一双惊诧的凤眸,“可我庶姐现在才炼气四层啊!”
“不是越弱的人才要享受越多的资源吗?”
“他们都是这样的,所以我姐一个月月例三两银,我只有百文,就这样,凤宁海还我有什么好花钱的!”
胸口堵着一口出不来的气。
把话完也没有疏通多少。
若不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她甚至不敢直接出渣爹的名讳!
实在想不明白,她以前怎么就愚孝到这种程度,眼瞎到这种程度,大度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
凤曦瑜对着面色铁青,但还不想在她面前大发雷霆的暴君,做了一揖。
“陛下,半月后的桐县调查,风禾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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