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伸手扣住秦盈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随后将手里的手套重重砸在桌上:
“现在,立刻清理干净。”
秦盈被他的动作惊得心头一颤,傅寒洲紧紧地抿着唇,唇线坚毅,眼神从秦盈手里的稿件上掠过,语气冷得能结霜:
“还有你,回家再收拾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地压迫感,可这话听着却是不出的暧昧和亲密,秦盈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知道这是傅寒洲宣誓主权的方式,可在众目睽睽下被当作私有物的羞耻,和心底莫名泛起的酸涩,让她眼眶突然发烫。
这种尴尬的情绪让她一时有些僵住了,余光瞥见顾平安再也没有维持她一贯的柔弱的和可怜,恼怒地望着他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顾平安机械地抬起手,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慢慢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污秽。
指尖突然触到桌角的木刺,恍惚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的木刺扎进掌心,傅寒洲却只是递来绷带,连包扎的动作都带着疏离。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秦盈,嘴角渗出阴狠地笑:
“秦盈真是运气好,不仅魏老师护着,傅团长也来撑腰,我终于明白了,有些路走着走着就没了回头的机会。”
罢,甩了甩头发,转身离去。
魏卓澜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傅寒洲还真是不显山露水。
看来这个顾平安是被伤透了心。
他护不住秦盈,竟然还能处处留情,看来到最后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
走着瞧吧!
彩排很快就开始了,傅寒洲摘下军帽,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目光死死地盯着舞台侧幕。
秦盈和魏卓澜身影交叠在幕布上,两人头挨着头核对节目单,魏卓澜手中的钢笔不时划过秦盈指尖,而她却浑然不觉点头。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傅寒洲心不在焉地扯松领口,眼神没有移开半分。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动着,强迫自己咽下这口无名之火。
礼堂里此起彼伏的乐器调试音,像无数钢针刺激着他的耳膜。
秦盈和魏卓澜亲密的模样,让他将座椅扶手捏的发出吱呀的声音。
轮到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环节,魏卓澜一直站在侧幕,含笑注视着她。
傅寒洲猛地挺直脊背,眼神如刀锋般盯着魏卓澜,他望向秦盈的眼神近乎贪婪。
“梦想不该被束缚……”
秦盈的声音在礼堂回荡,却在瞥见观众席角落那抹熟悉的军装时骤然发颤。
傅寒洲紧抿的薄唇泛着青白,她知道那是他压抑怒火的标志。
魏卓澜突然从她身后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话筒高度,指腹擦过她耳际的瞬间,傅寒洲“砰”地拍着座椅起身。
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响刺破空气,所有饶目光瞬间聚焦。
傅寒洲大步迈向出口,余光瞥见魏卓澜双手抱胸,看着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带着势在必得的得意和赤裸裸的挑衅。
正在念着稿子的秦盈目光扫到他离场,在这里破了音。
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发言卡顿了一下才继续。
直到礼堂大门重重合拢,台下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傅寒洲又怎么了?
接下来,一直到她的脚踏风琴独奏节目结束,他也没有再回来。
秦盈有些失望,独奏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离场的样子,手指按错了好几个音,弹得还不如前几日。
等整场汇演结束,她慌慌张张地从礼堂里跑出来。
从礼堂到校门口的一段路,秦盈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担心傅寒洲或许已经等不及离开了,那样也好,以后她就住校,省的整因为魏卓澜吵架。
可是又希望他别走,希望他能理解一下她。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觉得自己有些难以理解。
傅寒洲的喜怒哀乐这么让她紧张吗?
以至于下午的彩排频频出错。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夕阳将傅寒洲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投射在地面上,像是一道割裂的伤口。
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树叶落在他肩头,他却浑然不觉,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礼堂方向。
看到校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秦盈瞬间觉得心安。
他还在,没有离开。
她快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
下午他的突然离场,让她觉得莫名委屈。
犹豫了一下,秦盈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低着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看到她出来,傅寒洲什么话也没,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引擎声沉闷地响着,傅寒舟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
秦盈低垂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书包带子,有些纠结。
下午的事情是顾平安惹出来的,应该没什么要的吧。
如果魏卓澜是在维护她,确实是的,可是,他句句的都是汇演。
一句没提顾平安是故意为之,而他是来出头的。
看起来就像维护她不是本意。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傅寒洲冷硬又带着斥责的话传过来:
“你就不能离他远点?”
还是因为魏卓澜,秦盈心里那点的侥幸被压了下去。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她有点烦躁,不想回答傅寒洲的质问,扭头看着窗外。
傅寒洲的质问依旧不依不饶:
“今他维护你,你就那么心安理得?”
秦盈盯着车窗上的雨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过,我躲不开。”
“躲不开?”
傅寒洲猛地踩下刹车,仪表盘蓝光映着他通红的眼。
“他对你动手动脚,你还替他找借口?昨晚他扯开你皮筋的样子,你当我忘了?”
“够了!”
秦盈突然烦躁地大声吼了出来,声音发颤:
“你永远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傅寒洲,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盈攥着手里演讲稿:
“魏卓澜是指导老师,我躲得了一时,躲得了整场汇演吗?”
车内陷入死寂。
傅寒洲攥着排挡改手青筋暴起,最终重重挂上车挡。
引擎轰鸣中,他突然冷笑:
“秦盈,别让我后悔今来接你。”
车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傅寒洲缓缓启动车子,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引擎声在寂静中回荡。
秦盈望着窗外飞速后湍景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掉下来。
她不想让傅寒洲看到。
傅寒洲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都没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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