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狐
秦远站在陆雪晴的秘密办公室里，环顾四周的监控设备，嘴角微微上扬：\"国际刑警？有意思。\"
陆雪晴将昏迷的陈思雨绑在椅子上，动作娴熟得像是在处理一件普通包裹：\"秦总似乎不太惊讶。\"
\"我猜过几种可能，这算是最合理的一种。\"秦远走到监控墙前，指着其中一个画面，\"这个仓库，上周刚被秦氏收购。\"
陆雪晴挑眉：\"看来我们盯上的是同一个目标。\"
温婉牵着林雅的手站在一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陆姐，既然你是警方的人，为什么不直接逮捕陈家？\"
\"证据不足。\"陆雪晴拿出一支针剂给陈思雨注射，\"陈永昌背后有跨国犯罪网络，我需要一网打尽。\"
林雅好奇地凑近：\"你给她打的什么呀？\"
\"吐真剂。\"陆雪晴平静地，\"改良版，副作用很。\"
秦远抱起双臂：\"当着我的面用违禁药物？\"
\"特殊情况。\"陆雪晴看了眼手表，\"五分钟后她会醒来，到时候你们可以亲自审问。\"
温婉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帮我们？\"
\"互利共赢。\"陆雪晴直视秦远，\"我需要秦氏的商业网络，你们需要陈家的犯罪证据。\"
林雅突然举手：\"我有个问题！\"
所有人都看向她。
\"我们是不是该叫点外卖？\"林雅摸着肚子，\"我饿了......\"
秦远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吃。\"
\"哦......\"林雅撅着嘴，突然眼睛一亮，\"那我能看看她的包包吗？电影里女特工都有好多酷炫装备！\"
陆雪晴无奈地摇头，把自己的手提包递给林雅：\"随便看，但别碰那个红色按钮。\"
林雅如获至宝，立刻开始翻找：\"哇！这支口红好漂亮！\"
\"是电击器。\"陆雪晴淡定地，\"电压足以放倒一头牛。\"
林雅的手僵在半空：\"......我还是看看别的吧。\"
就在这时，陈思雨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眼前的几人时，立刻挣扎起来：\"陆雪晴！你这个叛徒！\"
\"省省力气吧。\"陆雪晴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吐真剂已经开始生效了。\"
陈思雨脸色大变：\"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问几个问题而已。\"陆雪晴翻开笔记本，\"上个月15号，陈家从南美走私的那批货，藏在哪？\"
陈思雨的嘴不受控制地张开：\"金...金融街28号地下仓库......\"完她惊恐地捂住嘴，\"不！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远和温婉交换了一个眼神。金融街28号，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大楼。
\"聪明。\"秦远冷笑，\"把赃物藏在警察眼皮底下。\"
陆雪晴继续问道：\"密码是多少？\"
\"7...7289......\"陈思雨拼命摇头，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不！停下！\"
\"最后一个问题。\"陆雪晴的声音突然变冷，\"三年前，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陈思雨的表情扭曲起来，似乎在抵抗药效，但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道：\"是...是爸爸...在游艇上...动了手脚...因为...因为她发现了账本......\"
陆雪晴的手指捏得发白，但声音依然平静：\"谢谢配合。\"
她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录音笔：\"足够定陈永昌的罪了。\"
秦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之一。\"陆雪晴收起录音笔，\"现在，有兴趣合作遏整个陈家吗？\"
温婉忍不住插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陆雪晴调出手机上一段视频，画面显示陈永昌正在监狱里吩咐手下对秦远和林雅下手，\"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雅吓得往秦远怀里缩了缩：\"老公......\"
秦远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眼神却变得锐利：\"计划？\"
\"三后，陈家有一批重要货物抵达港口。\"陆雪晴调出地图，\"我们可以趁机......\"
就在这时，陈思雨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太...真了......\"她的嘴角流出鲜血，\"你们...都会死......\"
陆雪晴脸色大变，迅速捏住她的下巴：\"服毒了！\"她掰开陈思雨的嘴，\"后槽牙藏了氰化物！\"
秦远立刻捂住林雅的眼睛：\"别看。\"
温婉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但为时已晚。陈思雨的脸色迅速变成青紫色，呼吸停止。
\"该死！\"陆雪晴一拳砸在墙上，\"线索断了！\"
林雅从指缝里偷看，吓得直哆嗦：\"她...她死了？\"
\"嗯。\"秦远搂紧她，\"我们该走了。\"
陆雪晴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尸体我来处理。记住，三后，东港码头。\"她递给秦远一张纸条，\"这是接头暗号。\"
秦远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随手烧掉：\"我们会考虑。\"
离开大楼后，林雅一直紧紧抓着秦远的手：\"老公，那个陆姐好可怕......\"
温婉也低声道：\"秦总，她隐瞒了太多信息，不可信。\"
秦远望着远处的高楼，眼神深邃：\"但她有我们需要的筹码。\"
......
三后，东港码头。
秦远独自站在集装箱阴影处，看着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陆雪晴却不见踪影。
\"秦总果然守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秦远转身，看到的却不是陆雪晴，而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你是？\"
\"白狐的搭档。\"男子递过一张陆雪晴的照片，背面写着密码，\"计划有变，她让我来接您。\"
秦远没有接：\"暗号？\"
男子压低声音：\"'玫瑰有刺，心手指'。\"
这是纸条上的后半句暗号。秦远微微点头：\"带路。\"
男子领着秦远穿过迷宫般的集装箱区，最后停在一个标着\"冷冻海鲜\"的集装箱前。他敲了三下门，停顿，又敲两下。
门缓缓打开，陆雪晴的脸出现在黑暗中：\"进来。\"
集装箱内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指挥中心，六七个穿着便衣的国际刑警正在操作设备。陆雪晴穿着防弹背心，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完全是一副作战状态。
\"情况有变。\"她调出监控画面，\"陈永昌越狱了。\"
屏幕上是监狱的监控录像，显示陈永昌被几个\"狱警\"带出牢房，然后消失在了监控死角。
\"内鬼？\"秦远问。
\"不止。\"陆雪晴放大一张照片，\"看这个'狱警'，认识吗？\"
秦远眯起眼睛：\"张董事的儿子。\"正是名单上秦氏的内鬼之一。
\"他们勾结在一起了。\"陆雪晴切换画面，\"今晚的交易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
画面切换到林雅和温婉在商场购物的实时监控。
秦远眼神瞬间变冷：\"调虎离山？\"
\"没错。\"陆雪晴递给他一把枪，\"我们得立刻赶回去。\"
秦远没有接枪：\"不必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福伯，收网。\"
电话那头传来福伯的声音：\"已经控制住了，少爷。张公子和他带来的五个人全都落网，林姐和温姐安然无恙。\"
陆雪晴惊讶地看着秦远：\"你早就知道？\"
\"猜的。\"秦远收起手机，\"你给我的名单上，张董事旁边有个星号标记，我查到他儿子最近行踪诡异。\"
陆雪晴的表情复杂：\"所以你故意引我现身？\"
\"彼此彼此。\"秦远轻笑，\"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合作了。\"
就在这时，一个刑警突然喊道：\"白狐！发现陈永昌的踪迹！他往3号仓库去了！\"
陆雪晴立刻抓起对讲机：\"所有人注意，目标在3号仓库！重复，目标在3号仓库！\"
她转向秦远：\"一起？\"
秦远整了整袖口：\"带路。\"
......
3号仓库内，陈永昌正焦急地等待手下接应。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黑帮大佬，如今像个丧家之犬般狼狈。
\"该死的陆雪晴......\"他咬牙切齿地咒骂，\"还有那个秦远......\"
\"在我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陈永昌猛地转身，看到陆雪晴举枪对准他，身旁站着秦远。
\"你...你们......\"陈永昌脸色惨白，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别过来！我埋了炸弹！\"
陆雪晴冷笑：\"老套。\"她扣动扳机，一枪打中陈永昌的手腕。
遥控器掉在地上，陈永昌惨叫着跪倒在地。
秦远走过去捡起遥控器：\"假的。\"
\"当然。\"陆雪晴上前给陈永昌戴上手铐，\"他最喜欢虚张声势。\"
陈永昌突然狞笑起来：\"你以为你们赢了？\"他吐出一口血沫，\"等着吧，我的人已经......\"
\"去抓林雅了？\"秦远打断他，\"抱歉，他们现在应该在警局喝茶。\"
陈永昌的表情僵住了：\"不...不可能......\"
\"陈永昌。\"陆雪晴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还记得三年前那艘游艇吗？我母亲临死前过什么？\"
陈永昌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是......\"
\"她，'雪晴会为我报仇'。\"陆雪晴的声音冷得像冰，\"现在，应验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陆雪晴站起身：\"游戏结束。\"
秦远看着被押走的陈永昌，突然问道：\"你母亲姓什么？\"
陆雪晴沉默片刻：\"秦。\"
秦远挑眉：\"秦？\"
\"嗯。\"陆雪晴望向远方，\"秦婉清，你的远房表姑。\"
秦远愣住了：\"所以你是......\"
\"理论上，我们算是表兄妹。\"陆雪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些家事，以后慢慢聊。\"
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秦远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
当晚，秦家别墅。
林雅听完秦远的讲述，惊讶得合不拢嘴：\"所以陆姐是你的表妹？！\"
\"远房的。\"秦远揉着太阳穴，\"我父亲那边确实有个早年移民国外的表姑，但几乎没联系过。\"
温婉端来茶水：\"这么，她接近我们是早有预谋？\"
\"一半一半。\"秦远接过茶杯，\"复仇是真，合作也是真。\"
林雅突然想到什么：\"那她以后会经常来我们家玩吗？\"
秦远和温婉同时呛到了。
\"应...应该不会。\"秦远放下茶杯，\"她任务结束就要回国际刑警总部了。\"
林雅失望地撅起嘴：\"我还想让她教我开枪呢......\"
\"想都别想。\"秦远捏了捏她的脸，\"对了，明有个庆功宴，陆雪晴也会来。\"
\"太好了！\"林雅欢呼，\"我要穿那条新买的裙子！\"
温婉欲言又止：\"秦总，庆功宴在哪举办？\"
\"秦氏酒店。\"秦远意味深长地，\"我特意邀请了张董事一家。\"
温婉会意地笑了：\"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准备好相机。\"秦远冷笑，\"明会有场好戏。\"
林雅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秦远揉了揉她的头发：\"明你就知道了。\"
窗外，月光如水。一场风波看似平息，但秦远知道，商场的暗战永远不会结束。不过现在，他有了个意想不到的盟友——那个代号\"白狐\"的表妹，陆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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