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朔玉啊,东北热河的张朔玉啊,烦啦你被鬼子炮弹炸傻了,要不要让兽医给你看看?”
朔玉有点担心烦啦,他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好,脸上全都是汗,可他摸着对方的脑袋也不热,那就是中毒了,出现幻觉了?
他用手在烦啦眼前比划着,问他自己伸了几根手指,被对方不耐烦的打走,
烦啦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是从哪儿来的,你真的是从上掉下来的,你是神仙?不,神仙怎么会和我们这群家伙待在一起呢,但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朔玉扶着烦啦继续赶路,在外人看他们就是在偷偷的话,他们速度并没有慢下来,死啦死啦也懒得管他俩,
他低头看着神色紧张的烦啦,有点好笑,烦啦是不是被炮弹炸成脑震荡了搁这里胡话呢?
“不是,你到底要问什么啊?我都有点搞糊涂了。”
“我的是这个,这个。”
烦啦不话了,只是把手里的哨子摊开,有点心翼翼地对着半仙儿,示意他看过来,好像怕其他人发现一样,朔玉看着那个哨子又看了看他,笑着,
“你是这个啊,这个就是团长给我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朔玉拿起那个哨子,放回了自己口袋里,他觉得烦啦有点过于紧张了,
孟烦了一听这话也觉得是自己好像有点多想了,原来这东西是死啦死啦给的吗……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什么东西一样,使一切又变成正常,
不管怎么,一场本来该有的伏击战,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哨子,消失不见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不远处的山坡下面正在往这边上来一大堆的日军,必须有人堵在这里,
“国军兄弟,快走吧,这里我们受得住!”
“把武器给他们留下!”
“不行,你们还要拿着他们打回来呢,手榴弹,留下点手榴弹就行了!”话的人是不久前问朔玉他们什么时候能打过来的那位老兄,
死啦死啦也知道事态紧张,他们只是暂时保持着优势而已,谁也不知道这种优势会保持多长时间,他们真的没有好多时间的,
在边升起的第一道阳光的时候,朔玉他们几个把身上的手榴弹都扯了下来,留给这群游击队,和李梁他们分手了,愚公要继续留在了这里打游击,听他们像他们这样的游击队伍,西岸还有好几百支,
朔玉回头看着愚公他那张永远年轻的笑脸,刚才他已经从孟烦聊一句骂人话里听到了浓浓的的北平味,他知道他们是老乡,
“少年中国,有希望!”
这是朔玉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年轻的愚公,但是他知道李梁会永远像他记忆中那样年轻,大踏步地前行着,永远相信,永远热情,永远希望!
朔玉他们十三个人再带上一条狗,则跟着那个满嘴“阿弥陀佛”的大和尚走到了一个条长长的索道,过了这条道,有一个大榕树,那里就是他们回去的方向,大和尚把他们过江的那个方式告诉了死啦死啦,然后等着他们都过完了桥,站在桥那边,手里拿着一个炸药包,和没有几发炮弹的掷弹筒,在那里守着,如果鬼子上来的话,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索桥很窄,窄到只能横着通行一人,年久失修,经受风雨的木头摇摇欲晃,
底下就是一个不心就容易把正常人摔成八瓣儿的峡谷,朔玉是第一个过来的,他过来之后把书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开始帮着后面的烦啦他妈过桥,这个女人在短短几之内已经经历了太多,朔玉想着等回去的时候先把他们安置到哪里才好,依照烦啦他爹那个臭狗屎的脾气,显然是绝对不会和醉做邻居的,
迷龙对着那个大和尚招手让他赶紧过来,克劳伯也想让对方过来,对这个和他一样的胖子他挺有好感的,一路之上他们唠了很多,
“好和尚,过来,过来一起走哦!”
“你别磨叽了你,过来,过来我跟你唠唠那什么佛学,过来啊你!”
朔玉他们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慢,而他们敌饶速度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要不是,对方刚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掉头就跑,他们现在可能就已经完蛋了,
但是朔玉他们这帮老兵都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那帮红家伙们守不住的,
“阿弥陀佛,国军兄弟们快些走,远征军万岁,祖国昌盛,民族万岁!”
大和尚挥着手,让朔玉他们快走,这里有他,日本就过不去的,
死啦死啦的声音在他们耳朵边上催促着让他们赶快的走,下山的路其实真的没有比上山好走许多,
清晨路面上因为夜晚的晨露而变得湿滑,朔玉身后背着一个比他三个人都大的背包,左手抓着兽医,右手抓着烦啦他娘,心地走着,
沉默在他们之中蔓延,然后在被身后一声突然轰隆的爆炸声敲碎,那声音让好多正在低头走路的家伙都踉跄了一下,让他们都颇有默契的后头看着,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但都明白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先来了口,于是他们开始极力的吐槽着这群红家伙们,好像这样心里就能好受一点,
“我看到有个家伙的枪管子都是歪的啦!”
“他们是神仙呢,鬼得很!”
“就他们这样打法,就是几千人都白扯,都是给鬼子塞牙缝的!”
“手榴弹蹦起来扔你们见过没有啊?为莫子要蹦起来扔呢?你们晓不晓得我为莫子身上挂好些手榴弹呢?我先趴下扔一个,彭——!等他炸开了花,起了雾,我再,我再蹦起来扔呢!”
“我告诉你,他们这群瘪犊子就不会打仗,白扯,都白扯,早晚得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他们就是脑子进水了啦!”
“瓜娃子,他们脑壳都是瓜兮兮的,搞不赢,搞不赢!”
“团座,你是不是啦!”
……
朔玉看着身边的家伙们极尽自己的恶毒之语,就是为了证明和他们相处了一晚上的家伙们这样搞是行不通的,他们脑子绝对是坏掉了,就算是现在不死,早早晚晚的也会把自己送到鬼子枪子底下去的,
他一句话都没,没帮那些红家伙什么,也没有阻止身边这些脑子乱糟糟的家伙们什么,只是沉默的走着,就这样走回东岸,走回了禅达,
也是巧合,当他们回去的时候,一辆路过他们的卡车上跳下了一个当枪架子的何书光,和几个和他一样表情上对他们绝不客气的虞师精锐们,典型的来者不善,
朔玉看着不远处阿译一脸紧张的应付着唐基那个老狐狸,又看着一辆威斯利在他们面前斜停下来,虞啸卿的出场方式总是那么的有派头,就像他皮靴上总挂着的马刺,和脑袋上光亮的头盔,
手里摇晃着教鞭的虞师座很有气场的从他的车上跳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其实他们回来时间不算很晚,
这让朔玉觉得虞师的师部,比虞啸卿嘴里形容的还要松散很多,毕竟这么多了才发现他的拷贝地图不见了,
朔玉面无表情的和不辣,烦啦站一起等待着虞师座的巡视,兽医和烦啦的爸妈则被安排去了休息,一会儿再给他们找个住处,也不能让他们跟着自己的儿子一起住在阵地上吧?
“我瞧见我手下一个最不堪的团长,我疑心他已投敌叛国,有一份地图,张立宪他们费了很大的功夫做成的,有些地方还是我亲自画的,因我师历来松散,从不知何为保密,故令团以下军官不得执有,现在缺了一份拷贝,龙团座。”
虞啸卿手里的教鞭随着他每一次张口话,打在死啦死啦的左侧肩膀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来,
他嘴里的那份地图此时就挂在孟烦了,他们团长大人副官的肩膀上,他们这位团长,如果有人,比如像是烦啦这样的家伙问起这份地图是哪里来的,他张口就是虞师座亲自给他的,现在他口里这个亲自给他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给出去一份地图,特来讨要,
“过江了?”虞啸卿看着龙文章带的一队人,语气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的一样的变得稍微和缓,
“嗯。”
“美国武器好用吗?”
“还成,就是到我们手里的时候,就剩下二十几支手提机关枪了。”死啦死啦的语音带着一点儿不上来的委屈,和虞啸卿对视着,
“早知道你的人这么有种,迫击炮,卡宾枪什么的也该给点,你呢?”
他们团长和虞啸卿之间对视着,朔玉反正是打定了主意不往那边看,他们团长一见到虞啸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辣眼睛,他看不了,他心的抓着自己右边因为害怕虞啸卿身体摇摇晃晃的不辣,盯着自己的脚尖,打算在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烦啦把自己身上的地图包给死啦死啦塞过去,再由死啦死啦一脸殷勤的给虞啸卿看着地图,只是展开还没到一半,就被心急的虞啸卿一把抢了过去,只看了两眼,虞啸卿就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的,扭头去看龙文章,神情变得有些急切,
朔玉看见他们团长扭扭捏捏地着,“西岸,有些地方画错了……”
虞啸卿要找一个话的地方,可是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显然不是一个话的地方,人太多,尤其是没脑袋的人太多,
“去哪儿啊,师座?”龙文章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虞啸卿,
唐基嘴里着自己知道禅达有个地方还是不错的,可以话,
虞啸卿回头看他,“去哪里都行,只要不是这里。”
“师座,你好久没来祭旗坡看过了,这里也是您的阵地,要不就,就近吧。”死啦死啦扭捏的把虞啸卿拉回了他们阵地,朔玉偷偷地在底下对着他们团长竖大拇指,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不能把他放走,虞师最近阔绰的很,
“甚是,甚是,这话我跟师座也过。”唐基在一边附和着,自己早就想让师座去的,就是太忙了,军务繁忙啊~!
康丫开着他们团的车拉着烦啦和死啦,车后面跟着虞啸卿一行人,去了了他们的阵地——祭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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