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无法抵挡她面前这堆火苗带给她的成就感和安全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火苗变成大火堆了!
好在荒塚里,最不缺地就是木材。
陈意晚搜罗了一些相对干燥的棺材碎片,将火堆烧得旺旺的,给自己烤了条狗腿吃。
又把野狗皮扒了,晾在火堆旁烘干,这些可以当衣服和被褥。
在搬动野狗尸体的时候,陈意晚发现了石棺后一大一两只野猫尸首,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杀了你老公和孩子?”
“喵。”
陈意晚吃得饱了,便也有心情逗她。“是的话你就叫两声。”
“喵,喵。”
“哎呦,你真听得懂啊,叫三声试试。”
“喵,喵,喵。”
“我去,叫四声。”
大野猫不理她了。
陈意晚便哄她,“我挖个坑,给你老公和孩子葬了,你怎么谢我?”
那母猫似乎是真的能听懂人话,竟抬头热切地看她,满目期待。
“你不会也是穿书过来的吧?”
“喵。”
“是的话叫两声。”
“喵。”
“好吧,不是。好吧,我真无聊。”
陈意晚边感慨着边挖坑,只是给大猫猫下葬时,她又发现了新大陆:“喵,原来这是你老婆啊。”
她往死掉的大猫那少儿不夷地方仔细观察了一下,又不合时邑去看石棺内正在哄孩子的大猫屁股,最后信誓旦旦地鉴定道:“原来你是爸爸啊。”
大猫飞身起来,给了她一记猫猫拳。
……
下午,趁着光还大亮。
陈意晚拎着包又以石棺为圆心,百步为半径,绕着荒塚转了一圈,又找到了几壶酒并一些没有完全烂透的苹果和有些发干的橘子。
本着反正最后都要下油锅,被炸得外焦里嫩也是炸,炸糊了也是炸的原则。
她又翻了几个棺材,运气很好,竟被她找到了一双大合适的鞋子。
吃饱喝足衣食无忧的她,当晚上早早地进了石棺,准备睡觉。
狗皮被烘了半,还未完全干透,味道也不好。但陈意晚已经很满足了。
大猫和猫们也都窝在石棺里,一团暖意。
陈意晚闭上眼,感慨道,明明只来了两,却像过了半辈子。这啥时候是个头啊!
当年没好好读书,根本不知道怎么保存火种,明早起还得继续钻木取火。想到这里,掌心便开始隐隐发痛。
还有,明得去找点草药了,左脸今已经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她倒不是怕毁容,但是在这种地方,伤口一旦发炎,很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如此胡思乱想着,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也便睡了过去。
……
当夜里,陈意晚又被吵醒了!
石棺外的不远处一片嘈杂。
她抓狂地用狗皮盖住头,装死。
紧绷的神经却根本容不得她继续睡去。
大猫也醒了,紧张地伏着身,做好进攻的准备。
陈意晚侧耳仔细听了听,从石棺缝往外偷瞧,这群人大概有十几个,燃起的火把将半边映得极亮。
根据雾气的浓度判断,现在还不到半夜。
忽然见到一群同类,陈意晚内心兴奋不已。
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大反派,那颗躁动的心,又凉了下去。
无法判断这伙人是敌是友,陈意晚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完了,石棺附近还有一堆刚燃尽的篝火。一看就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神思流转间,那片嘈杂声越来越近了。
隐约间能听到他们在谈论:“昨和今的水都被取走了,她一定就在附近。”
我去,钓鱼执法!
“对,二少爷蹲守了好久,也见过她了。可惜当初雾气太大,被她给逃了。”
妈的,守株待兔!
“点声,别让她听到又跑了。”言语中,人群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完球,看情形是躲不掉了,必须要跑了。
哎,虽她是反派,却也不必如此棒打落水狗啊!爱心呢,善心呢,慈悲为怀呢,正道的光呢!
陈意晚和大猫对视了一眼,泪流满面地意识到,此刻她竟和一只猫心意相通。
脚底抹油,溜吧。
火速将石棺内的家当塞进包里,又将三只猫崽子也塞了进去。心地推开石棺盖,落地的一瞬间,陈意晚撒丫子就开窜。
事关生死,此刻兔子都得叫她祖宗。
身后却传来一声大喝,“在那里,抓住她!”
妈的,那么黑,你也看得见,属猫头鹰的吧!
陈意晚边跑边想,万一被逮到了,她要狡辩自己是穿书进来的,也不晓得人家能不能信。
能信才怪!不定当场就能把自己给剁了!
大猫在前面引着路,左转右拐中,竟带着陈意晚将那群人甩开了。
只是在跑到一大片齐腰高的灌木丛前时,停下了,转头看她,似乎在寻求什么意见。
陈意晚逃得热血上了头,脚下不停,一猛子就扎了进去,边跑边对大猫道:“快跑!”
大猫歪了歪头,似是有些犹豫,可能又想到了自己的仨崽儿还在这个女人手里,便也跟着她进了灌木丛。
不晓得跑了多久,最后完全靠本能支撑着她不敢停下来,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已经被灌木丛刮烂了,陈意晚几乎算是在裸奔,浑身上下只剩一双鞋子还算周正。
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印子,她却不觉得疼,满脑子都是,快逃,不能下油锅。快逃,不能下油锅。
直至身后的追击声完全听不见了,陈意晚才慢慢停了下来。
她已经完全虚脱了,重重跌在霖上。
……
第三。
陈意晚是被大猫舔醒的。
她唇干舌燥,一睁开眼,身上的疼便开始铺盖地地浇灭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张开嘴想要喊出点声音,缓解一下痛感,却只发出了几声徒劳的“呵呵呵”。
大猫将一只田鼠叼到她嘴边,那田鼠还没死透,四脚朝的躺着,吓得爪子瑟瑟发抖。
陈意晚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它温暖光滑的肚皮,田鼠立刻被吓得“吱吱”乱剑
将它翻了个身,陈意晚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背毛,气若游丝道:“别怕,我不吃你。”
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大猫,“我吃不了这个,好歹也得扒了皮烤熟了呀。你能想办法给我弄点水吗?”
完又觉得好笑,这猫怎么去给她弄水。
谁料,大猫却比她想象中的聪明,只见它抬起右爪,露出指甲,在田鼠喉间轻轻一划……温热的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田鼠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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