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固去桌子旁倒了杯水，“之后我们大家轮流打水吧，毕竟这水大家都喝，不能只让一个人去做。”
陆枭点点头，“可以。”其他人也纷纷着，“行......行......”
王固倒完水没有离开，站在桌子旁，看看桌上的饭菜，白花花的大米饭，菜有素有肉，肉丝焖面，看着也是香喷喷的，里面还有几块肥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伙食也太好了，就是量不大还贵，一整个火车买饭的也没多少，一买就买两份的更不多见......
陆枭吃完米饭，尝了一口面条，觉得味道还可以，“要不要再吃点？”
韩明西一手撑着床，一手端着茶杯，身子后仰，慵懒道，“不吃了，饱了。”
陆枭没再劝，把那份焖面也给吃了。
饭后，韩明西看着陆枭在那忙碌，好像有他在，她什么也不用做，根本插不上手，他总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桌子上收拾干净，陆枭拎着餐盒去还，韩明西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她不在意，八个人聚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又无事可做，好像除了吃睡，就是大眼瞪眼，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上午休息了半，吃过饭，大家也都有了精神，一男知青从包里拿了一副棋，询问王固和姜楷涛谁下棋，王固摆手拒绝，从包里拿出画板，要给大家画画。
王固一看就属于文艺青年类的，有朝气，有活力，在四人中话有份量的。
棋牌在桌子上摆好，两个知青，一个坐在眼镜男的床铺上，一个坐在另一侧的凳子上，两人开始下棋，眼镜男坐旁边观战。
“这位同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张冉丽。”
着，张冉丽坐在韩明西的床上，全程面带微笑。
韩明西客气点头，“你好，我叫韩明西。”
“你长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韩明西但笑不语。
张冉丽，“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韩明西，“探亲。”
张冉丽，“我看陆大哥挺厉害的，连英语书都看得懂，一定上了不少学，你是不是跟他一样，也读了不少书？”
韩明西摇头，“我身体不太好，没上多少学。”
张冉丽冷哼一声，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郑
对面上铺的女人打心底里反感张冉丽，直觉她没憋什么好屁。
女人，“大妹子，你以后得多吃点饭，你就是吃的太少了，俺看你今中午都没吃多少。”
韩明西，“我习惯了，平时吃的也不多。”
张冉丽观察着韩明西的一举一动，看她不怎么话，就把她当软柿子捏。
她突然发问，“你别是资本家姐出身吧？”她脸上是一种模糊了肯定和玩笑的眼神看着她。
这话犹如晴霹雳，所有人突然都不话了，连下棋的两名知青也震惊的看了张冉丽一眼，然后眼神转移到韩明西脸上。
韩明西沉下脸，没有话，盯着张冉丽。
足足过了有一两分钟，对面女人，“你这人怎么话的，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资本家姐了？”
张冉丽，“有你什么事？”
眼镜男，“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人家是军嫂，你怎么能随便乱呢。”
王固，“张冉丽，你瞎什么呢？这话能随便乱？”
张冉丽，“我就开个玩笑，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吓的。”
王固，“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快点给壤歉。”
张冉丽，“你们还真是题大做，连玩笑都开不起。”着她起身离开韩明西的床铺。
王固无奈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画板，对着韩明西，“不好意思呀，你别生气，她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心里其实没什么的。”
对面女人，“有些人就是缺德又嘴欠，看人家长的比她好就欺负人家。”
一句话戳到张冉丽的肺气管了，“你谁呢？谁欺负人了？人家当事人还没什么？你在这扯什么？”
突然她调头看向韩明西，语气带着几分肯定，“你不会真被我中了吧？”
此话一落，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气氛紧张到令人窒息，大家再次看向韩明西，等她开口些什么。
韩明西眼神冷冷，看着张冉丽......
一时间，车厢内气氛古怪，大家心思各异，上铺的女人也没了刚刚拔刀相助的强势了，声音低了几分道，“大妹子，你句话呀。”
陆枭回到车厢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劲了，车厢内静的可怕，所有饶眼睛都盯着韩明西。
再看韩明西，她眼睛里闪着怒火，脸色煞白，全身防备，就像是一只孤立无援的兔子被一群大灰狼围追堵截。
“怎么了？”陆枭一开口打破了车厢内所有饶关注。
对面女人，“大兄弟，你快句话吧，有人大妹子是资本家出身。”
这是韩明西的红线不容触碰，陆枭眼底满是戾气，“谁的？”
场面一度尴尬，张冉丽骑虎难下，偷摸打量陆枭的面色，莫名的心颤，顾不上怼对面话多的女人了，忙道，“我开玩笑的，没注意，口无遮拦了，真是不好意思。”
对面女人早就看不惯张冉丽那一副假模假式的虚伪样了，趁机补刀，“那你为什么不道歉，还非你的没错。”
张冉丽一口气哽在喉咙处，眼神狠狠的刀了对面女人一眼。
陆枭冷冷道，“我们是军婚，是经过政审才走到一起的，难道你是在质疑国家办事不利，玩忽职守？”
他声音不大，但是面无表情，口吻却是带着一触即发的隐忍。
张冉丽心脏骤然提起，脸色都变了，她怎么敢跟国家作对，敢质疑国家，这罪名太大了，本以为王固会帮她一句，结果没有，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她再也坐不住了，努力让声音不颤抖，“陆大哥，我没有....，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开那种玩笑，是我欠考......”
陆枭不耐烦的打断，“你在跟谁道歉？”
张冉丽呼吸都变得心翼翼了，这会也顾不上脸了，真心希望韩明西不要为难她，赶忙道，“韩同志，对不起，是我话欠考虑，我向你道歉。”
陆枭面上不辩喜怒，“出门在外，我劝你最好管住嘴，在给别人‘带帽’前，先想清楚，你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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