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医馆烛火幽幽,又经历了一场熟悉的病人袭击后,整个馆内寂静无声,只有遍地残肢显露了刚刚那场袭击的凶狠。
此刻病房内的玩家们大气也不敢出,瑟瑟发抖地缩在被窝里一动也不敢动。
门口的规则在进来时就告诉了他们,这个医馆的医师能够治疗他们,但同时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白那人看着太温良太善解人意了,仿佛全世界美好的词汇堆到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美丽、柔弱、温和,具有极强的蛊惑性,他就只是坐在那儿,即便有着规则警告,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但刚刚,就在几分钟前,整个医馆内发生了暴动,就是那么个看似柔弱的存在变成了一只怪猫将所有病变的患者都杀了个干净。
白色的猫,鲜血淋漓地蹲在幽暗的走廊上,身后是一片骇人惊悚的尸山血海。
他毛绒绒的尾巴就那么懒散地耷拉在血泊里,轻轻摇摆,可只要有任何声音靠近,它就会毫不犹豫地张开爪牙将人撕碎。
诡怪,到底还是诡怪,即便看上去温和,即便会帮助玩家,但危险的存在就是危险。
还存活在房间里的玩家们瑟瑟发抖,立刻警觉地将其划分到了危险的敌对方。
“医师!”走廊那头的纸人拖着个大扫帚走了过来,熟练地将周围的碎肉扫了扫,“我已经把水准备好啦!医师可以去洗干净了。”
白猫摆摆尾巴,漫不经心地低头舔舐着爪子,起身踩着血色的猫爪印去往了自己的房间。
一盆热腾腾的水已经摆放在了屋内,旁边还叠着干净的换洗衣物。
白猫没有直接跳进盆里,转头用爪子扒拉开屋内的柜子,探头进去,叼出了一个针脚密集的布偶。
他将布偶认真地摆在了盆边后才慢悠悠进入盆内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整个清洗途中,他都要时不时探头出来蹭一下盆边的玩偶,就像那个与玩偶相似的人此刻就在身边一般,像往常那样帮他清洗着毛发,然后不厌其烦地用清澈的声音夸赞着他的毛发好看,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已经有段时间没来找他了呢?
玩家也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更何况是像他那样总是散发着对生活热情的人类,世界里一定有着更多重要的东西,而非仅他一个。
想着,湿漉漉的猫又探头出去轻轻地咬了咬布偶。
白色的猫在空中缓缓地幻化成了人形,湿漉漉的毛垂落而下,变成了长发耷拉在潮湿的肩头。
木禾扯过换洗的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用手指描绘着掌中布偶的眉眼,放在唇边亲了亲,空荡的胸腔里升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暖意,同时又像是被线拉扯着而紧绷。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一时间也分不清,这到底算什么感觉。
木禾没有去细细盘算这情绪,将的布偶叼在嘴边后,漫不经心地扣上了长衫的扣子。
他刚穿完衣服,准备去打理一下长发,胸腔里忽地升起一股异常的情绪,似乎迫切而紧张。
“又进副本了吗?”木禾习以为常,握着布偶起身走向柜子。
钟暮每次进副本的时候都会紧张,这样的情绪这段时间来来回回传递过来很多次了。
他大概是一直在进进出出刷副本,很忙的样子。
要是能抽空来看一下自己就再好不过了。
想法浮现的同时,医馆的正门处 忽地传来哓一声闷响,似乎门被人很用力地打开了。
紧接着纸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来干嘛!你还知道来啊!不对!你来干嘛!快滚出去!”
能让纸人一见面就发出高频叫喊的人,只有一个人。
钟暮理直气壮地往里走,跟纸人对峙的底气都十分足,“医师想我了!我来看看!”
“呸!医师怎么会想你!快滚!别打扰医师休息!”纸人嚎叫着又抄起了自己的大勺。
钟暮一边闪躲一边往跑,“医师就是想我了!我感觉到了!”
他闪躲的身法越发熟练,几步跑跳就避开了腿短短的纸人,快速地奔到了木禾的房门口,有些紧张又礼貌地敲了敲门,“医师!睡了吗?!我来找你了!”
热情洋溢又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外,几乎是瞬间就将屋内的清寂一扫而空。
木禾转身,朝着房门摸索而去。
还未到门前,就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一片黑暗之中,温暖的人类手掌抓住了他的手指,暖意顺着指尖流淌而下覆盖住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人类的气息紧紧地贴在跟前,吐露出来的呼吸炙热撩人,“医师!我刚从副本里出来,感觉医师可能想我了,又连忙进来这个副本了!医师!我想医师了!医师想我了吗?”
木禾抬起头,视线里只有黑暗,但脑海里已经勾画出了可爱的人类凑在跟前讨要喜爱话语的模样,那想象的画面让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想我?有多想?”
“非常非常想!”钟暮声音肯定,又鬼鬼祟祟地抵到了跟前,似撒娇一般再度询问,“医师还没想没想我。”
木禾无声无息地往前探了几分,试图在黑暗里捕捉到对方详细的方位,“想了,非常想你。”
跟前之饶呼吸忽地变得急促起来,从心脏那头传递过来的感觉非常紧张,似要爆炸一般。
“医师……离得太近了……”钟暮紧张到声音都有些抖,可喉间那滚动吞咽的一声还是被木禾细微地捕捉到了。
他伸出手顺着声源抚过去,果不其然地摸到了人类的喉结,随着呼吸、吞咽或紧张,都在微微颤动着。
“不喜欢吗?”木禾的指尖顺着喉结的滚动而微微滑动。
“倒也不是不喜欢……”钟暮的声音听着还有一丝藏无可藏的窃喜,“只是医师离得太近了,我有点儿紧张 。”
“这样……”木禾缓慢地拖着尾音,又故意地凑近了几分,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在鼻尖萦绕,如果能看见的话,那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近的距离,近到眼前之人几乎是立刻就绷紧了身体的程度。
“刚从副本里出来吗?身上好像有血腥味……”木禾慢悠悠地转头,鼻尖轻嗅,缓缓地蹭过钟暮的面颊,扫过他的耳坠,落到了他的颈窝,“不会是受伤了吧?”
“没、没有啊……我现在进副本可稳定了。”钟暮的声音又困惑又紧张,但更重要的是快要爆炸的心脏,几乎要因为过分近的距离而超负荷工作了。
“真的吗?”伴随着轻轻的疑惑声,那根抵在钟暮喉结上的手指缓缓往下滑动,“乖乖的,不要动,我来检查一下。”
钟暮紧张地贴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动是确实没动,但人已经僵硬了。
没有分寸的手因为看不见而在身上胡乱摸索,即便隔着衣物,那只手也不像是在检查,更像是刻意的、撩饶,在拨动他心弦。
“医师……”钟暮喉间压着低低隐忍的声音,一把抓住了木禾的手,制止了他的胡乱撩火行为。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之人。
木禾看不见太多,只能依靠眼前之饶反馈而捕捉对方的情绪,他的每一分呼吸,每一句话里透出来的情绪,都是重要的反馈。
可钟暮看得见,能够清晰地捕捉到木禾每一秒的模样。
“医师刚洗完澡吗?”钟暮勾过木禾湿漉漉的长发,顺势帮他扣上了没有扣好而雪白一片的领口,“我先帮医师擦干头发吧,一会儿你再检查。”
屋内烛火幽暗,眼前之人湿漉漉地透着一股楚楚可怜,这一塌糊涂没有防备的模样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又怕医师不喜欢,只能先出声叫停了。
“哦……也行吧。”木禾的声音懒倦,听上去还有些失望,但这一丝的情绪也只有那么一瞬间,随即他又恢复那副温和笑意的模样,安静地被钟暮牵回去坐下,坐在那儿任由钟暮帮他打理着长发。
整个擦干头发的过程,木禾都将那个的钟暮布偶把玩在掌心里,捏捏碰碰,又放在脸颊边蹭蹭,看得身后的钟暮非常眼红。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跟那破布偶共感,他也好想被医师捧在手心里亲亲。
钟暮嫉妒得快把手里的毛巾拧成麻花了。
“最近很忙吗?”听到身后的人安静下去,几乎没有散发出太多他可捕捉的信息,木禾又缓缓开口自己提了个话题。
“嗯!我想快点儿通关掉中级副本,这样就能随时随地的来这个副本找医师了!”钟暮点头,时不时瞥一眼布偶又继续擦头发。
“原来是这样。”木禾眯起眼眸,原来是为了他在忙碌,为了能自由的见面,非常努力地通关,真是耿直可爱的孩。
想着,木禾低头,想要再亲亲掌心里的可爱布偶。
身后忽地伸来一只手,拦在了他跟布偶之间。
钟暮犹犹豫豫地道:“医师……你、你可以直接亲我的……”
木禾微怔,钟暮就已经俯身下来在木禾的唇边啄了一口,然后光速退开,有些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就在这儿呢……医师……下次能不能别亲它……亲我。”
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过于轻浅,木禾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离开了。
他缓缓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在幽暗的烛火之中若有所思,“这不对吧……”
“不对吗?”钟暮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去亲了一下,难道被医师讨厌了吗?
木禾轻轻点触着自己被亲吻的唇边,“刚刚那是亲布偶的吻,我们之间,我们这种绑了红线又有定情信物的关系,应该不止是这样的吧?”
钟暮呼吸急促起来,耳根变得变得通红。
他眼神闪躲,在整个屋子里四处飘,“我可以……可以跟医师用那样的亲吻吗?”
木禾眯眸轻笑,“可以当做,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钟暮瞬间雀跃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体,恨不得立即将脑袋凑过去跟医师亲亲。
刚要凑过去,钟暮忽地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事,连忙起身,脚步飞快地跑到了门边,将门用力一个反锁,一阵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他顿时放心了不少。
木禾完全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钟暮突然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跑开了,一声锁门声响后,又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询问,炽热的人类身体就瞬间拥了上来,将他整个圈入怀郑
急切又心翼翼的吻贴了上来,紧张又无比生疏。
唇舌缠绕,呼吸在烛火摇曳之下逐渐炽热紧促,点燃了两饶理性,将情绪燃成欲火在空中氤氲萦绕。
青灰色的身影微微后仰,丝丝缕缕的长发缓缓地垂落至桌边,漫长滚烫的亲吻让两饶矜持克制都有些脱轨。
木禾偏头,急急地停下了这个吻,他灰暗的眼眸在烛火勾勒中迷蒙一片,胸膛的呼吸起伏有些急促。
“医师……”钟暮俯身下去,将怀中之人圈在了桌边,轻轻地祈求着,“可以再亲一下吗?”
“不着急。”木禾抬起头,慢悠悠地伸手抚过他泛红滚烫的耳垂,感受着他克制又急切的呼吸,似有思量般轻声道:“我腿上被线缝过的地方,最近好像有些疼了……”
“疼了?”钟暮瞬间清醒,“我、我帮你看看!”
他迷糊地伸出手,手落到木禾腰上的瞬间就顿住了。
那缝痕在大腿上。
“怎么了?”木禾的轻笑声响起,“不帮我脱了看看吗?”
这轻缓的话语在夜色里泛着浓郁纠缠的暧昧,拉扯着钟暮的理性。
“真的……疼吗?”
“嗯。”木禾轻轻地脑袋靠在钟暮的颈窝里,凑在他的耳边吐息,“疼得只有你帮我吹一吹才能缓解了。”
他拉着钟暮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腰上,“要试试吗?”
钟暮脸红得似要滴血一般,他再笨也能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调戏,这是认真的引诱。
见钟暮怔愣半没动,木禾只得自己凑上去啃咬着他的下巴,“导盲犬也有不听主人命令的一啊,还不够乖。”
屋内烛火昏黄,暧昧的身影交叠相撞在霖上。
木禾漫不经心地骑坐而上,用手掌轻轻地摁压着钟暮剧烈浮动的胸口,微笑。
“奖励结束,现在是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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