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有吧,”桂花想了想便道。
葛洲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的那轮月亮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桂花的话。
过了十五,庄户人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了,打谷场上,每的人都不接断的。桂花家今年有了自己的打谷场了,家里还置办了大石头碾子,石头碾子,还有扬场的木锨,又雇了两个短工,所有只要葛宋氏看着他们干活就可以了。
冯管事的走出了粮铺,眉头紧皱的回到了租回来的院,跟着冯管事一起来的侍卫忙迎了出来,“陈管事,怎么样了?”
陈管事摇了摇头道,“这边的粮价非但没有降,反而往上涨了不少。”
卫青皱着眉头道,“那怎么办啊,咱们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只怕是参军和范公子那边得等着急了,而且这临安府的物价也太高了,咱们这三十多号人一的花销可不少啊。”
陈管事翻了个白眼,“你这话在我跟前就行了,可别到外头去,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多穷似的。像临安府这样富贵的地方,咱们就不能露怯,不然无论你身上带着再多的银钱,那也是被人骗的份了。何况我们是在乎那么点花销的人吗?那些兔肉赚的银钱,就够咱们这样吃喝十辈子都用不完了。”陈管事这个话虽然夸张,但是也是事实。
卫青听陈管事这么,立马横眉冷对了,“那些银钱是你的吗?那些银钱是主子的,你拿着主子给的银子出去请人喝大酒,我对你早就有意见了。”
陈管事瞪他,“这个事上你能别较真吗?我这是做生意必须的应酬!我要是不请人吃饭,咱们的兔丁能卖的上这么高的价格吗?按照你们的方法,拿着兔肉,一家一家的去人家干货店里推销,你不嫌累的慌吗?这累不累的倒是其次,你这样做首先就降了自己的身份了,随随便便一个伙计的报价便能把你给压死了......所有啊,范公子让你们来了临安府后,听我的。”
卫青扭过了头,“行吧,我听你的,你就跟我个日期吧,咱们什么时候能买到粮食回昌州府去,这个临安府,我是一都不想呆了。”
刚到临安府的最开始的几,他确实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毕竟他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大的一座城池,还是这么繁华的一座城池,但是一连逛了好几了,他早就在这里呆腻烦了。
临安府繁花似锦的,是个富贵锦绣的地方,生活在这座城池里边的人,好像不知道外面的疾苦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要不是他们刚从昌州府过来,几人又从在边关之地长大,他们还真的以为大风朝盛世太平呢。
在这里住的越久,卫青越觉得不开心,这些繁花似锦的景象是多少士兵用命堆积起来的啊,而他们的顾大将军还有参军、范世奇他们还要为了将士们的粮草犯愁,他们不得不拉下身份来做生意赚钱买粮食。
这些人明明是受他们的保护的,但是他们却理所当然的享受这样的生活。可是这难道是临安府百姓们的错吗?自然也不是了,大风朝的百姓们每年给国家交了不少的税的,这些税养活着大风朝的官员和军队,可是他们却连国土都守护不住。
在这里的时候,卫青不止一次听当地的百姓将士们无能,当时要不是陈管事拦着,卫青恐怕早就跟人打起来了。他觉着他们太冤了,他们的粮草军饷这么多年都是问当地百姓们征收的,跟朝廷要粮草的,不过朝廷最多给他们送来了一些马匹和武器,而要更多的东西,,往往都要跟朝廷扯上半的口水仗。临安府和临安府相距甚远,这么多的军费,能有千分之一到他们手里就算不错了。
卫青跟陈管事争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给一个归期,陈管事蹲在台阶上,挠了挠脑袋,“我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啊,公子让我们把东西卖出去,八成的银子换成粮食,只带回去两成的银子就行了,其余的八成银子全部换成粮食带回去。我在这里拖拉了一个月就是想趁着江南这边稻米收割了,这个时候粮价会下降一些,到时候咱们多买一些,可是这可真是见鬼了,这个时候粮价非但粮价没有下降,反而涨了,这要我怎们出手啊,咱们这样回去了,公子不得砍了我啊。”
卫青却道,“做生意本来就是你的事,我可不管,总之,我要回去了,我们总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难道这粮价不降我们还就不回去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边关可是不稳定啊,胡人对咱们还是虎视眈眈的。”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参军跟前可不缺你这一号人,”陈管事揉着脸道,“既然粮铺这儿走不通了,我们就下乡去看看,你也别闲着了,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乡下地方的粮价,要是不高,咱们直接从农民手里弄,只要粮食一到手,我们立马启程。”
卫青听的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你怎么不早。”
陈管事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么容易的嘛?等你出去做了,你就知道其中的艰难了。”陈管事幽幽的道。
普通老百姓家纳税之后,家里还能有多少家拿出来粮食来卖呢?多半省着吃能吃到明年了。只有富裕的人家和地主之类的人家才能有余粮出售,但是这类人往往跟各粮铺都有合作的。
他们只做一道生意就走人了,就算给的价钱比较好,那些人也不会为了做他们的这一次生意就得罪合作已久的粮商的,这里头都是有行规的。
陈管事冒着触犯行规的危险去做这样的事,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他希望能碰上几个急用钱或者蠢的不顾及行规的富户地主。而他们主要的活动范围是在昌州府,所以即便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只希望能碰上几个急用钱的或者蠢的不顾及行规的富户地主。
而他们,人和基业都在昌州府,那些粮商就算生气也抓不着他们。陈管事也不敢饱太大的希望,卫青的对,他们总不能老耽搁在临安府,昌州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他们得尽快的赶回去。
他们的兔肉丁很顺利的卖了出去,利润确实惊人,但是范公子交代的事情也只是完成了一半。他们费心费力的赚银子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买粮食吗?他得把粮食带回去,才算完成了任务。
最后陈管事准备了几份礼,拿着信件带着护卫就到范世奇的二姑家拜访了,帖子送进去没多久,陈管事便被人毕恭毕敬的接到了花厅了。
封范氏看着信问道陈管事他们,“你们是几时来到临安府的?”
陈管事低着头,羞愧的道,“我们早几个月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完成范公子交代的事,羞于来见夫人,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
封范氏摸了摸信件,看了陈管事半晌,也不知道信了他的辞没有,她强笑道,“你倒是有心了,看,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做?”
陈管事便将收粮却收不上来的事情给了,封范氏想了想就道,“你们要买粮倒是不难,正巧我的嫁妆上的出息还没有卖,我们封家名下也有几百亩良田,收回来的粮食都还堆在库房里,我就以给粮商低两成的价格卖给你们的。”
陈管事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怎么好让夫人吃亏?粮商们给夫人什么价,我们便给您什么价,不然这个事情要是被公子知道了,回头的便不好交代了。”
封范氏嗤笑了一声,眼里带出了些泪意,“他怕是不想欠我太多情吧?生分了啊,生分了啊......”
“夫人啥气话呢,您是公子的亲姑姑,公子跟您亲着呢......”
听陈管事这么,封范氏总算是心里好受了一些,她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回头我让管事的去找你,我这还有几个朋友,她们的嫁妆庄子上也有不少出息的,看你打算买多少粮食吧,回头给我个数,我去帮你做个中人。”
陈管事没料到纠结了这么久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他和护卫感恩戴德的谢跪,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而封范氏则回屋给范世奇准备东西去了,陈管事既然要回昌州府,那她便顺便让他带些东西给范世奇,还有顾庭筠和顾庭越,顾庭越虽然已经贵为一府总兵了,但是身边却没有个屋里的人,生活上的事难免不够细心,她准备给他们多带些东西。
封范氏一个命令,让整个封府都动了起来了,封思淼下衙门回来后,就看到府里的人忙忙碌碌的,他眉头微皱,就拉过经过的一个丫头问道,“你这捧着东西要去干什么?”
丫头见是老爷问她的话,她吓了一跳,就道,“请老爷安,这是给范公子和顾大公子和顾二公子的衣裳,奴婢这是去针线房领回来的。”
封思淼瞪大了眼睛,“这是世奇来了还是顾家二郎来了?”
丫头忙摇着手,“两位公子都没有回来,是范公子派了个管事的回来了,夫人让收拾些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此时范世奇却一脸严肃的将一包玉米给打开了,里面立马便露出来了黄灿灿的玉米了。
沈家三娘捏起来一粒玉米看了看,问道,“这就是高祖皇帝的玉米?后来又被史家贬低的苞谷吗?”
范世奇点零头,“今年我们昌州府种了还不到十亩地,具体也就是九亩七分地,你知道我们这么点的地收了多少苞米吗?”
沈三姑娘挑眉看着他。
“一共收了九千零六十斤,亩产是九百三十四斤。”
沈三姑娘内心震动,却道,“这么高的亩产吗,这简直是前所未闻的,虽然这个数字已经跟高祖皇帝的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了。”
范世奇幽幽的出了更加让人震惊的事,“这只是下等地的收成,今年我们昌州府还非常的干旱......”
沈三姑娘捏着粮食渐渐的严肃了起来了,她捏着玉米好久都没有话,最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这是你的生意吗?”
范世奇笑着道,“不是,这是顾将军的。”
沈三姑娘非常的诧异,她以为这是范世奇个饶生意,却没有想到是顾庭越的,她蹙了蹙眉,“这可是一笔大生意,我可做不了主,这个是得等我大哥回来才能拍板。”
范世奇却笑着道,“我倒是可以等,但是我们手上的种子数量有限,只短短的半个月,已经有三路人光顾将军府了。”
沈三姑娘笑着道,“顾将军身为一府的总兵,身边侍卫多名,府中的贵重物品应该没有那么轻易的便会让让手吧?”
“是没有让让手,但是总是让人这么打扰也很是让人厌烦的。”
沈三姑娘想了想便道,“我大哥很快便回来了,等他一回来,我便让他来见你,如何?”
“那我就在客栈恭候二位的大驾了。”
沈三姑娘从酒楼里出来,坐上了自家马车后,眉头一直蹙着,“年纪,便跟只狐狸似的,话竟然滴水不漏的,今除了知道亩产了,竟然啥都没有问出来。”
沈三姑娘身边的侍奉丫头道,“要不然,咱们叫人去昌州府打听打听消息的真假?”
“还是算了吧,你没听他嘛,他有三波人去光顾了将军府,结果全被抓了,我们去了,估计着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的,真要被拿住了,那个时候,大家面上反而就不好看了,还是等大哥回来,让他去跟范世奇谈吧,我看他们俩还挺像的,估计能到一块去。”到这里,沈三姑娘竟嗤笑了一声,“也让我看看,到底是老狐狸厉害,还是狐狸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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