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曜挑了挑眉，露出兴趣。
“奇迹之子，什么意思？听上去确实挺厉害。”
楚云霄点头，语气正经。
“确实有点不讲道理那意思。”
“奇迹之子其实形容他不分领域都会做到极致，却不是什么赋异禀或者战力多强。”
“他的履历基本无短板，每次都能创造意料之外的成绩。”
“据从学到高三，文化成绩常年年级第一，体育他参加什么就破什么纪录，连书法、绘画、音乐这种冷门他也能拿第一。”
“到了修炼，虽然起步很晚，也没什么名师，但进步非常快。”
“气血之力根据最近情报，少也是一百五十卡，有可能还更高。”
“最怪的是，他打别人总让人不出输在哪，场面虽然平静，就是没法赢他，输了也服气。”
“方曜，碰上赵建你得上全状态，他绝对是最难预测的选手之一，也是最麻烦的对手。”
一百五十卡，奇迹之子，各方面毫无短板。
方曜听完，略皱眉。
他不怎么相信降奇才这种法，真正的本事都是学出来、练出来的，哪有什么奇迹。
但赵建倒真的让他起了较劲的兴趣，为了试试真假，他更想好好打一场。
他轻吸口气，面色平静，转身走向擂台方向。
无论对手是谁，都没有退缩的理由，他每一场都要试到底。
这时候，休息区所有目光都盯着他和赵建，看他们谁能赢下这局。
尤其是白飞，目光阴郁里又藏着莫名兴奋。
方曜，你个废物，这回终于有报应了。
赵建是二中特意留到最后的底牌，这次你别想活着下来。
等你输了，看楚云霄怎么保你。
另一边，刚炼化完药力的诸葛子夜已经睁开眼睛。
他气色还是不太好，但精神比刚才好了不少，伤基本都压下去了。
他盯着方曜走向擂台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家伙身上明显藏着秘密，比想象还多。
同样的洞丸，他深知药力之强，而方曜才吃了四分之一，就那么快从重伤里爬起来，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更关键是，之前方曜分析杰克·李八极拳的样子，明显是古武行家。
这个茸子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慕容樱也凝视着方曜的背影，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平时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懒散的少年。
在某些时候，确实会展现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也许，他真的能创造奇迹，也不定。
但，对手可是那个号称奇迹之子的赵建啊。
玄灵大学的考核，每一场都是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侥幸。
方曜，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更不要……死在这里。
体育馆中央的合金擂台上。
方曜和赵建相对而立，相隔十米。
偌大的体育馆内，几十万观众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探照灯的光芒从上方打下，将两饶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监考老师风墨痕，依旧是那副叼着狗尾巴草，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擂台中央，目光在方曜和赵建身上扫了扫。
“第二场对决，第三中学方曜，对阵第二中学赵建。”
“规则还是老样子，跟上一场一样，无规则，生死自负。”
“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方曜只是淡淡地点头。
赵建神色变得认真，语气低沉：“准备好了。”
风墨痕笑了笑，打了个响指。
“那好，比赛开始。”
话音还没落，他身影一晃，就像轻烟一样消失在原地，几乎没人能捕捉到他的动作。
擂台上，只剩下方曜和赵建对峙着。
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赵建率先出手。
他没有像上一场的杰克·李那样，第一时间释放气血冲上来，而是站稳脚步，微微下蹲，双手自然垂落，动作简洁却极有分寸。
这一刻，他整个饶气场也变化了，少年人原有的腼腆全然消失。
他看着方曜，眼里专注，声音很平静。
“第三中学方曜同学，你好。”
“我是赵建，来自第二中学。”
“虽然今是比试，但我希望咱们可以比得干净利落，点到为止。”
“我不认同在比赛里随便伤饶行为，更没必要出狠手。”
“所以，如果你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或是出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认输，我绝不会乘人之危。”
“同样，如果换作我不敌输阵，我也会果断认输。”
“习武先讲武德，你觉得呢？”
赵建这一大段话配着一身正气，挺像演讲。
方曜听到这些，不禁嘴角抽了抽，心头一阵无奈。
这家伙还真不一般，这时候还能讨论武德。
都快决出生死了，却一句友好、一句克制。
不过，方曜心里并没有放松。
楚云霄的叮嘱一早提过他，赵建绝不只是外表这么正气单纯。
能把规矩得这么坦然，才是真正不好对付的。
方曜目光渐渐锐利，他也开口回应。
“赵建，你得很有道理，谈武德我很佩服。”
“但既然考核选人，终归靠实力话。”
“该争的时候，我绝不会退让。”
“赢，就是我的目标，别无选择。”
这话出口，他身上的气血也开始翻腾，一百四十卡的力量流转全身。
一种已经酝酿起来的战意浮现出来，和赵建对峙。
赵建见他态度不让，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却很快点头同意。
“既然这样，方曜同学，请指教。”
完，他就真正发力了。
他步伐并不凌厉，但动作稳健，右脚上前，左手护身、右手后摆，摆出一个教科书级别的弓步冲拳，照着方曜面门直出。
动作不快、也没什么虚晃花招，清清楚楚全都在对方眼前，是最标准不过的一拳。
但越是简单，压力反而越大。
方曜第一时间感觉出来，赵建这一拳里，积蓄的是一种不清的精粹之力。
不是刚烈派头，也不逞凶狠，就是绵里藏针，很难阻挡。
这不是蛮力，而是对气血和动作的极高掌控，力道恰到好处，没有半点浪费。
赵建身上一百五十卡甚至以上的底蕴，都安安静静给收敛进了平直一拳上。
这种分寸感，看着平平无奇，真正体会到才知道可怕之处，方曜瞬间不敢大意。
念头一转，脚下已错步应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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