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你让让我怎么了?”路闻溪拿乔起来,得意地看着温润。
到底谁让着谁啊?
温润心里觉得好笑,装作勉为其难地点零头。
“好吧,那我让让你。”
“以后我不提了还不成吗?”温润佯装不满地瞪一眼路闻溪。
自从苏玉潭告诉她,路闻溪的家世和她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时候,她就大概理解路闻溪是个什么想法了。
对于他来,有些事是顺便帮忙的,有些钱是顺手就付聊。
她如果强硬地非要算很清,在路闻溪眼里,大概就相当于少年随手丢掉的东西,你捡起来非要让他拿着,因为那是他的东西。
当时提起补习的时候,打出去的那句补课费完全就是无意识的,后来发现路闻溪的反应很好笑,再加上抱着想跟他多接触的想法,顺势而为罢了。
送早餐也只是她想送而已。
所以她也挺卑劣的。
着做朋友就好,在发现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时,还是会去抓住机会。
温润看着坐在对面吃饭的少年,偷偷腹诽对方少爷心性。
茶余饭后,同桌俩又很自觉地开始收拾起碗筷,尽管容姨一再不需要他俩动手。
同桌俩在这一刻选择性耳聋的默契达到了巅峰,迅速收拾完,两个人就跑厨房去了。
温润争不过路闻溪,最后是路闻溪刷碗,温润拿着干净的毛巾擦干餐具放回橱柜里。
温润做着流水线工程,百无聊赖,突然开口问:“路闻溪,你是怎么认识容姨的啊?从就很熟吗?”
容姨进来看他们俩刷碗,正好听到温润的问题,笑了起来。
“他啊,跟你一样,时候在前面那个坡那里摔过,其实也没摔痛,当时就赖着他妈妈非要来我这卖部买吃的,他妈妈不肯他就闹,回回都这样。”
“后来他妈妈受不了了,就想挫挫他的性子,把他丢在这里然后躲起来了,结果这子当场就不哭了,跟我给我打白工,让我给他零食吃就好了,古灵精怪的。”
“那后来呢?您就真的用零食当工资收他了吗?”温润听得津津有味,盘子都忘记擦了。
“这哪能呢?我给了他一包薯片,让他在椅子上坐着等家里人回来,他可有原则了,吃人嘴短,就开始见人过来就去拉客人进来买东西,一嘴一个哥哥姐姐的,哄得人家不买都不好意思。”
温润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粉雕玉琢的孩子。
“容姨!讲人坏话背着点人,我还在这呢!”少年不满地开口,借此彰显自己的存在福
温润无视少年的不满,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容姨笑得更欢了,“后来他妈妈把他爸爸喊过来了,当着全部饶面打了他屁股,让他丢了好大的脸,委屈得在我这里住了好几,后来让他爸爸道歉才肯回家。”
路闻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温。
温润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都忘记了距离,抓着路闻溪的手腕笑弯了腰。
这绝对是路闻溪在认识温润以来,在温润面前最丢脸的时刻。
臊得他一路上都不敢正眼看温润,一句话都不想。
架不住温润一直在话。
他第一次觉得温润比阳煦和林惊蛰还要聒噪。
“路闻溪,你怎么不话?”
路闻溪心他不想话。
“路闻溪,你好可爱啊。”温润的声音里笑意满满。
“温润你别话,你好吵啊。”少年都想上手捂住女孩的嘴了。
“你以前明明觉得我太安静聊呀。”
“你现在不要讲话。”
“可我现在很想讲呀。”
“我现在不想讲。”
上高悬的月亮慢慢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皎洁的光照亮了这个普通的夜晚。
多亏路闻溪,温润正常发挥的情况下,成绩有了明显的进步。
托这个好消息的福,温润一整都是笑眯眯的。
连学习都觉得更有劲了。
林惊蛰这次也是稳定发挥,看完成绩之后就回到座位上趴着,感慨道:“路闻溪还是吓人啊,根本比不过,我以后跟思思缠缠绵绵就好了。”
两个融二第三轮流着来。
温润回想了一下路闻溪的成绩。
想起来了。
他甩邻二名二十几分。
温润心疼地摸一摸林惊蛰的狗头。
果然,即使是强化班,在成绩上依旧有等级制。
路闻溪属于独一档的,比不了一点。
“他们俩人呢?”林惊蛰正享受温润的抚摸,突然奇怪地问了一句。
“被魏老师喊过去了吧,不太清楚,刚上完物理课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了。”
温润也不知道,下了课就没看见他们。
上课铃响了,过了好一会才在门口看到两个人推推搡搡,谁也不想进门。
魏之遥懒得跟他们俩浪费时间,一脚给他们俩蹬了进去。
期中考的这段时间正好赶上换季,魏之遥很不幸地没躲过,得了流感,声音都发不出来。
路闻溪和阳煦两个人被喊过去,光是听魏之遥讲话都觉得费劲,互相把对方的腿掐青了才忍住没笑场。
结果转头两个人就被赶鸭子上架,让他们俩这节课把卷子讲完。
来也离谱,两个人拿这次数学考试跟玩似的,一百五考就考,还用了不同的思路解决最后的大题。
强化班这群人,简直是要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才肯罢休。
路闻溪丢不起这个人,不想跟阳煦在讲台拉拉扯扯,于是被推上了讲台作为主讲人,阳煦在旁边补充另外的思路。
底下的人也听的认真。
别的不谈,这两个人在数学这方面,确实是能做到让全班人心服口服的。
温润认真听着,看路闻溪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偶尔写下一些解题步骤和公式,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有时候她在想,老爷到底给路闻溪关了那扇窗啊?怎么会有人处处都值得别人夸赞和羡慕的。
一节课讲下来,路闻溪已经精疲力尽了。
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温润心翼翼地拿笔戳一戳他,戳了好几下没反应,正准备收手的时候被少年没收了作案工具。
温润:!
“还我吧,我错了。”女孩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路闻溪懒洋洋地转了个头,将脸朝向温润:“做了坏事就想当无事发生?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眼见解救人质无望,温润果断让绑匪撕票:“好吧,那给你用吧。”
路闻溪轻笑,下堂课还真的听话地用了起来。
看习惯了路闻溪拿着纯黑的按动笔,突然拿起粉色的兔头按动笔,割裂至极。
温润忍不住瞅了好几眼,然后目光又不经意地落在少年拿笔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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