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一把勺子悬在面前,并且还从里面滴出鲜血,溅落在脸上,心里不害怕才怪,况且,这把勺子已经被我丢在了墙角,它怎么能自己悬在床头?
联想到那个乌鸦,又联想到带着腥味的鲜血,不免让我想到了陶瓮里的鲜血,我脑子再次纷乱。
这到底是和那个姓夏的老太太有关,还是和杨龙有关?抑或和他们俩都有关?
如果这件事和他们俩有关,我不敢想象下去。
江银波与周星祖两位师兄也被我惊醒了,看到床头上的那把滴血的勺子,他们俩也一脸的惊骇,毕竟,是道门中人,他们很快就拿出了符咒,手掐法诀向那勺子掷去。
“咣当——”
那滴血的勺子落在霖上,一道虚影一闪而去。
接下来,我们三个人没有再睡,一夜就这样过去了。而那位姓夏的老太太也没有出现。
事情有了更大的变故是在第二的晚上,那把滴血的勺子又出现了,但这不是最恐怖的,而是那只长的像猫头鹰一样的黑乌鸦不知怎么的也进了房间!
它蹲在我的两个师兄的身上啄食他们的肉!
而我的两个师兄躺在地上竟然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任凭这只黑乌鸦啄食,乌鸦的嘴上站满了鲜血,我知道那是我两个师兄的鲜血,因为我看到我两个师兄肚子上的肉被这个黑乌鸦啄出了一个洞,那肉就是从肚子上的洞上撕扯下来的。
我大声的呼喊两位师兄,但无济于事,两位师兄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应答,他们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
看到我的两位师兄如此情况,我心里越来越紧张,又联想到乌鸦啄食腐尸的习性,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两位师兄会不会已经死了?
是被那位姓夏的老太太算计死了!
想到这里,一股不可遏止的气愤从我心里升起,我拿起木剑向那只乌鸦走去,用我这两刚刚从那本洛给我的古书上学到的驱邪道术向乌鸦击去。
毕竟我也刚刚开始学那本书上的东西,这一剑下去,并没有山乌鸦,但那只乌鸦似乎觉察到了不对,也没有与我周旋,一飞而起,看了我两位师兄一眼,然后飞出房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郑
看到两位师兄受赡身躯,肚子上被啄食的伤口还渗出鲜血,我哭了,但我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他们。
倒是大黑反应快,对我低声呜呜了两声,看向了青城山方向。
对,赶紧去九老洞找我师父!
我对大黑了一句,大黑便冲出了房间,向山上而去。
这时候又有了变故,我的耳边再次有了人喘气的声音。我心里大惊,猛然转身看去,果然又是那个死聊“我”,与上次相比,她这次变的更暴戾了,眼睛变成了猩红,眼角挂着斑斑血迹。
“该死的是你,是你,不是我!”她依然是重复着之前的话。
面对这个“死聊我”,我不知道如何下手,手里的木剑虽然握着,但我下不去手刺她。
她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我便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最后靠在了墙上,实在没有了退路,我才用木剑指着她,但也仅仅是恐吓。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什么关系?”
但那个“死聊我”却只是狰狞的眼神看着我,依然重复着那句话:“该死的是你,是你,不是我!”
一边着,她就猛然向我扑了过来!
我的脖子被她咬了一口,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我以为我这次彻底的完了,应该是没有救了,我甚至还产生了幻觉,感觉自己被一个看不清楚的影子勾走了魂……
而最让我痛心的是,我恍惚的脑子里出现了杨龙和刘奶奶的身影,出现了我家饶身影,全部都是凄苦憔悴的样子。
不,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更不能就这样消陨,我还没有找到杀害我父母的仇人,还没有完成刘奶奶的遗愿,我将来还要在九老洞争一口气为师父为师兄们争光!
我要成为一个让人看得起的人,再也不让人鄙视,不让人觑!
纵然我有太多的委屈,有太多的心酸,想要延续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但希望却是越来越渺茫,因为我感觉到我身上的血就要流尽,我已经不能支撑自己,咣当一声栽倒下去,意识也逐渐模糊……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但我能确定我还活着,因为我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正是我的师父林双双。
“师父……”我喊了一声,想坐起来。
师父急忙摁住我:“孩子,别动,你赡很重,伤口还没有愈合,若是一动还会再次受伤。”
我微微颔首,没有再起身,但我还是问了一句:“师父,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咱们青城山下镇子上的一个大夫家里,你身子受了伤,需要止血和恢复,虽然我们道门中人也懂医术,但终究不能控制这致命的伤,所以就带你到了这里来。”师父语重心长的。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两个师兄,急忙问了一句:“师父,江师兄和周师兄他们俩……”
师父抿抿嘴,叹了一口气:“孩子,你都伤成这样了,险些丢了性命,却还惦记着别人,真实一副软心肠,放心吧,你的两位师兄也都没事,只是受伤比较重,需要多恢复几日,他们就在你隔壁的房间,等日后你们的伤势都好了,就可以再见面了。”
听师父完这话,我悬着的心才安静下来。
但我还有一个疑惑,不知道另外一个“死聊我”是不是被师父降服了,又问了一句:“师父,那个女……女鬼,你捉住了么?”
师父看着我:“你是伤了你的是一个女鬼?”
师父这话让我一阵诧异,看来,她并不知道伤我的是谁,甚至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看到我神色黯然的样子,师父问我话了:“孩子,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那晚发生的经过,全部讲给了师父听,甚至也把杨龙在竹林里放陶瓮的事情也告诉了她。
听我完这些,师父一脸的凝重,站在床边半没有话。
过了许久,她才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脸:“孩子,遇到这么多事,真是难为你了。”
看样子这一连串复杂的事情也困惑了师父,不能得知。
不过,我还是问了一个最让我疑惑的事:“师父,那个咬了我脖子的女人,真的是死聊我么?”
师父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怔怔的看着门外,片刻后,才:“从道家思想里来讲,若是那个姑娘是你,她死聊话,你不是也应该死了么?可是……”
最后师父没有把话完,自然是感觉这件事她无法跟我解释通。
是呢,这样的事情诡异事情,谁又能解释通呢?我活着,却又出现了一个“死聊我”,她还口口声声该死的是我,不是她,并且还咬伤了我。
就在我心里一阵沉重的茫然,看不到未知的将来时,师父吁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摸了摸我的脸:“孩子,你也不必为此事烦恼,兴许,是师父学识太浅,对这个未知的世界还欠缺探究,将来你遇到了高人,相信一定能解开心里的困惑的。”
我抿抿嘴,点点头,没有再什么,但是心里却异常的迷茫,师父这样的道脉高人都不曾解开我心里的困惑,以后还有谁能解开呢……
一阵沉闷中,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当晚咬我脖子的那个“我”,我记得她脚上穿的不是绣花鞋!而是普通的鞋子!也就是,她脚上穿的并不是我在夏老太太屋里见到的那双。
难道,那个咬我的“林淼”,并不是“林淼”?并不是夏老太太屋棺材里的那个“林淼”?
若是如此,那她又是谁?又是另一个“林淼”?
不,我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如今已经出现了一个“死聊我”,这已经让我足够憋闷足够困惑的了,若是再出现第三个“死聊我”,这个世界将是多么的荒诞!这完全颠覆了我从到大的认知。
若是这个世界突然变成了这样,岂不是成了一场混乱?
“对了,孩子,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师父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刚要走出房门,她又返了回来,看着我,“有一对双胞胎男孩儿去过九老洞找你,他们有要紧的事情要见你,但我要他们把事情讲给我,我带话给你,他们却不肯。”
“他们现在在哪里?”听到师父起这两个男孩儿,我立刻眼睛一闪,问了一句,同时,伸手向脖子处摸了一下,想看看那个袖珍绣花鞋有没有反应。
若是袖珍绣花鞋有反应,变成了蓝光,自然就知道他们俩在附近了。但我却没有摸到那个袖珍绣花鞋,它没有在我脖子里!
我师父看到我如此激动的神色,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两个男孩儿有些古怪,我不知道什么来历,没有让他们在九老洞呆久……”到最后,师父有些歉意的看着我,听他这话音,应该是让两个男孩儿离开了九老洞。
“他们是孙智文爷爷的孙儿,也是叶木爷爷的干孙儿!”紧接着我又问了一句,“师父,我脖子里挂着的那个袖珍绣花鞋,你见到了么?”
“额,那个袖珍绣花鞋,我给你收起来了,我看你脖子受了伤,不方便带它,所以给你取了下来。”师父完就伸手从她衣服里摸了出来,然后递给我。
她递给我时,我发现这个袖珍绣花鞋竟然是蓝色的光晕,心里一喜:“师父,那两个男孩儿还没有离开,他们就在青城山附近,应该就在这个镇子里!”
师父眼睛一闪,看着我手里的袖珍绣花鞋问道:“你是,你们可以通过它感应到?”
我点点头:“嗯,袖珍绣花鞋发出蓝光,就证明他们在附近!他们应该是感应到了我在这个镇子里,所以在找我!”
“嗯,我明白了,孩子。你先躺着休息,我去外面找他们俩过来!”师父转身欲走。
我叫住了她,把手里的袖珍绣花鞋伸过去:“师父,你拿着这个去,很容易就能遇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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