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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 疯了的秦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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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一夜未眠,亮时用冷水冲脸洗漱,对镜看见自己的脸时心底悚然一惊。失血过多外加长时间睡眠不足以致她的面孔毫无血色,虚肿的像发面馒头,眼圈也是乌青。妙香不怎么在意容貌,但却万万不愿以这副触目惊心的模样见人。破荒地翻出妆匣,取了沧澜州新送来的消肿润肤膏在手心化开涂抹,敷上薄薄一层珍珠香粉又匀镰淡的樱色胭脂在脸颊和嘴唇上,三两下便完成了个淡雅的妆面。

秦斯年病症复发,把自己关在房内没有一点动静,妙香数度叫门无果,只好叫瑟想办法。瑟把一块已经不新鲜的粟米糕塞进嘴巴里,拍了拍手对着房门飞起一脚,“轰”一声木屑飞溅,两扇大门倒塌在地,整座偏厢都在这剧震中晃了晃。瑟挠挠头,嘿嘿赔笑。

妙香弹掉身上的木屑,心中无限苦闷,昨夜毁了一间今日又是一间,照这个频次用不上几沉溟居都要被拆完了。

室内并不见秦斯年的踪影,妙香扫视一圈目光停在墙角的大衣箱上。瑟不二话,撸起袖子将木箱盖子掀开,把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的人捞出来。

秦斯年尚处在莫名的惊惧中,辅一见光,原本瘫软的身子忽然有了一股蛮劲尖叫着从瑟手里挣开了。他还要跳进木箱里,瑟早有防备一脚将箱盖踢合上。秦斯年嚎叫着在屋中四处乱窜,妙香抵挡不住给他寻机从门口溜走。瑟一冲地跟上去,二人你追我赶闹的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最后还是妙香趁秦斯年累极停下换气时飞针定穴才令他消停下来。

瑟呼哧呼哧地把秦斯年架起来,抱怨道:“宗主......我觉得......秦长使就是在逗着我们玩......你看他跑的......多开心啊!”

妙香经这一番闹腾体力消耗过度竟也开始晕眩,不得不叫瑟去找人来帮忙:“......去沧澜州......叫人上来......。”

“叫哪一位?叶长使?”

“叶长使昨夜有晚课,这会儿恐怕才睡下。”

“那就孙长使?”

“孙长使......孙长使今日要主持堂前坐诊。”

“鹿长使?”

“鹿长使巡诊去了。”

瑟茫茫然跑到沧澜洲,好巧不巧遇到刚值完夜回家洗漱完毕在家门口散步的李如蔚,不由分就把人薅走,屋里吴子舟听见动静,连呼带喊追了半路也跟着一块来了。

妙香将夜间变故寥寥了几句,便叫两人轮番为秦斯年切脉检查,确认其除染醉香所致的癫狂外癔症复发无疑!

瑟泡了壶新茶端来,吴子舟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拒绝的非常干脆,李如蔚很给面子,微笑着谢过瑟。瑟浑然不觉他们多么抗拒自己泡的茶,压根也不问他们,只倒满一杯送与妙香手上。

吴子舟想去瞧瞧玄月,想到当初自己曾自作主张要取人家性命,深怕宗主不同意,踟蹰半响不敢言语。妙香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她最初便是你们师兄弟的病人,现在也还是,医师瞧病人经地义。”

“嗯。”如此信任,吴子舟满怀感激,躬身一揖,硬将瑟拉上一起兴冲冲地去了。

“子舟还是孩子心性。”李如蔚看着师弟欢脱的背影,忧虑中又有些许羡慕。

妙香道:“子舟本来就还是个孩子,若是像孙长使那样老成,你就高兴了?”

“那可.......”忽然反应过来不该议论长辈,李如蔚慌忙住口,吁叹一声,转而道:“请容属下看看宗主左腕上的伤。”

妙香面色微微一变:“你怎知我左腕上有伤?”方才她话里话外对星言发狂一事多有回护,并未曾提过自己割腕抛血引困星言等细节。

“平常宗主饮茶都惯于左手执杯,以便右手随时做其他事务,今日却是右手执杯,左手闲置。”

妙香诧然一笑:“你真是心细如丝,这些习惯连我自己都未曾注意过。”

“染醉香的效力非比寻常,即使星言自幼便受驯养,毕竟还是猛兽,方才进来时隐隐听见几声它的哀鸣,声有回音必然是被困在什么地方,猛兽中了染醉香后若想让它乖乖受困绝非易事,危急关头以鲜血诱之见效最快。”

事已至此,妙香也不打算否认,放下茶杯道:“随我去诊室吧。”

李如蔚深知宗主面上和善实则心气傲然自立,因而没有伸手帮着推挪轮椅,亦不开口询求示意,提了药箱放慢脚步跟在一侧走向诊室。

妙香揭开袖子露出缠着绷带的手腕,昨夜至今她一直未顾上仔细清洗伤口缝合,只草草止血,绷带上渗出不少血迹。

李如蔚在桌案一角腾出一块地方放好了药箱,一一摆出缝合用的针线和消毒用的药水,着手为妙香处理伤口。伤口虽深,出血量大,但创处工整干净,避过几条重要经络不伤要害。李如蔚暗赞,这一刀切的利落精确及有水准。他下手很轻,既不会令人感到疼痛也不会有一点拖沓,缝合完毕再包扎好连半刻钟都没用上,最后还将洁白的绷带绑成个的蝴蝶结。

收拾好针具起身,见妙香正盯着手腕的蝴蝶结看,李如蔚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脱口“哎呀”了一声,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朵根。他行医素以耐心温柔着称,医治年纪配合度低的病患格外在行,有时为了哄孩子高兴就会顺手绑个蝴蝶结出来,一回两回成了习惯,没想到在宗主跟前也顺手做了。

妙香莞尔一笑:“无妨,挺有意思的。”

李如蔚神情一松,恢复端然尔雅的模样:“宗主,染醉香原是孙长使所制封存在沧澜州药监司,直到现在他们都未查觉到染醉香遭窃,可见那人行迹不是一般的隐秘。”

妙香神色一暗,喃喃道:“别他们,若不是玄月中毒,我都不知道血竭食髓之毒也被盗过。”

李如蔚道:“属下得知,昨夜礼宗监司全数散落在各处观星测象,玄灵山附近就有数十人,盘桓至亮才离去。若星言癫狂之时奔出沉溟居,极有可能会伤及人命,届时不仅星言会被处死偿命,连宗主也会背上管束不当放纵宠兽杀饶罪名。可惜我们还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此时宣扬出去我们医宗恐会落得监守自盗陷害他人之嫌。”

“此计一石数鸟,本就趋于完美。”唯一缺口就是那处地窟机关,想到这儿妙香恍觉有些后怕,若她当时稍有疏忽,随意指一间房间给玄月现下不知是什么局面。

“不过这次,也并非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宗主有什么发现?”

“秦长使刺伤了他,至少能证明,他的确是个人。”诚然,这并不是个好消息,一个人竟有如此妖异的本领!相较而言他是鬼魂精魄反倒让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李如蔚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虽然都未亲眼见过那人,但从接连的几件事上看手无缚鸡之力还有残疾的秦长使正常情况下是绝无可能刺伤那饶。

“秦长使的刀上有血,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山了杀神或者瑟,我检查过,她们两个身上都无刀伤。我又想也许是秦长使不心划伤了自己,后来确认他身上也没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

“染醉香效力发挥之初,作用并没有那么大,若合星言还有玄月之力牵制住那人,秦长使刺伤他并非没有可能。”

李如蔚不可思议道:“她......她已经能动了!”

妙香道:“星言失控扑咬瑟,是她一拳将星言击退了几尺远,她救了瑟。”

李如蔚眼眸微微一闪,一双手不由自主地交握在一起:“那秦长使现下岂不非常危险!”

不是复发的癔症,是撞见那饶两人一兽中,兽不言人语又不能写字画图,只要那人不出现就算星言再具灵性也无法指认。而杀神眼盲,听觉与话能力都还在恢复当郑只有秦长使是亲眼见过对方的,他不能话,但独留的一只眼视力完好又能写会画,只要人清醒过来便是人证!那人定然会回来杀人灭口!

妙香的目光犹似两片清羽,倏尔一转轻盈地落在李如蔚脸上。

李如蔚凛然醒悟:“属下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妙香随手在桌案上成堆的书册卷轴中抽出一卷娟画递给李如蔚。

李如蔚展开一看,图中以墨色勾画出满卷险山峻峰和湖泊瀑布,又以朱砂色书写蝇头字在各个位置做满标记。虽然每个地方都缩简化了,但李如蔚只看一眼便一下子明白过来:“宗主,这是咱们无垢岛的山川舆图!”

妙香道:“是卷完整的药材标记图,医宗从前没有完整的药材名目,先宗主便将此事交予叶长使和我,叶长使带着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以先人留下的典籍为凭整理出药材类目册要,后来我又常随先宗主和长使们入深山采药补充册要内容,发现无垢岛上药材种类繁多,只是地势险要不易找寻,若能有份舆图标记清楚,以后我们的药材便可自给自足,不必再去外面采买,于是我每出去采一次药,回来后就会把去过的地方绘出来,以朱色标记那处区域生长的药材,以便医宗日后采药不必再走弯路。”

李如蔚不禁深吸一口气,十年前宗主还不满十岁,痴癔症也才刚刚开始好转,身子瘦弱矮的可怜,走几步平路腿脚都僵硬不听使唤。但是作为医者入山采药是必修课程,犹记得那时每次宗主出去,随行之人无论老少都会轮流看顾她,平缓的地方搀扶着她走几步,攀悬峰下沟涧时就把她放进药材框里背着走。一个身体健康的人精力也是有限度的,宗主的病症曾完全摧毁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可是她却有那么大的能量,她的精力好似没有边界。从古到今那么多医书典籍她都融会贯通牢记心里,她的医术几乎已是医宗之最连师父都对她敬佩不已,她始终牢牢牵住医宗的风向奉行医者之道,无人敢忤逆她,也无人想要忤逆她。她还亲手一点一点绘出这幅图,做了这样精确的标记!李如蔚算了算她这些年应对过的大大的事务,每一日、每一月、每一年,竟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挤出来的时间做了这些。

李如蔚与妙香年岁相当心性相近,即是上司与下属亦是默契无间的知己,他自然明白妙香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他看什么舆图。他找了个蒲团在长案边坐下,将案面上一摞一摞的书卷挪了挪腾出更大的地方来铺平舆图,一处一处的细看过去。忽然,他发出一声惊叹,右手食指指腹在舆图西南方画出短短一条直线:“原来戍海卫南营营地离大荒禁地这么近!按宗主标记的路过去,以属下的脚程走过去连半个时辰都不用。”

“若非从与图上看,属下怎么都想不到......糟了!糟了!”李如蔚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已从诧异完全变做震惊后怕,动用潜伏二十余年的死士、策反戍海卫三营动乱、火烧南营,一环套一环看似周密,最后却都让所有人把嫌疑放到清风长老身上,可是清风长老的心思连路上的狗都知道,他与殷总领的矛盾早已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以他强势霸道刚愎自用的性格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计划二十多年才行动。如今再看不难发现此局起势猛烈,却有些后劲不足,无论是对殷总领还是对清风长老都只山皮毛,并未动摇其根本,这不应该啊!

妙香道:“戍海卫有东西南北四方驻营,为什么烧的偏偏是南营?”

李如蔚失声道:“所谓围杀、叛乱难道都只为了让南营的大火烧的顺理成章?这一切只不过是布局者用来误人耳目的把戏!他们想要的是大荒禁地里的东西?还是在为夺取无垢岛做的准备?”南营重建还需时日,大荒禁地是座荒原,只圈禁了些犯错受罚的罪人,若有人马此时从大荒禁地登岛,岂非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宗主,医宗并无实权,如今尚不知布局之人是谁不宜贸然出头,可若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发展......”李如蔚满怀忧虑,无法再下去。

妙香道:“我相信能想到这些的绝不止我们,棋局已届收尾布局之人藏不了多久了,我们固然无力挽救颓势,却也有我们可为之事。”

李如蔚心窍玲珑已然明了,稽首道:“属下愿倾全力,万死不辞。”

妙香微微一叹,神情间有些难以掩藏的落寞,她曾言辞振振告诫医宗众人,绝不可窥伺权利之斗,更不可插手涉足,然而事态发展至今她才发现,他们原本就深陷其中,根本难以置身事外。

“宗主,属下也有一张图奉于宗主过目”。李如蔚从怀中取出一封折叠成巴掌大的宣纸递给妙香。

妙香接过,展开,一幅水墨丹青跃然纸上,一个穿着肚兜光着屁股的童爬在地上,手里握着根麦秸逗弄两只青蝉。笔触间功力稍显薄弱,细节潦草,粗略一看却也是形神具备。童四肢肉鼓鼓的,相对细的青蝉显得壮硕庞然,圆溜溜的脑袋上留了一溜结成辫子的胎发,脸蛋肥胖,脖子深陷在一圈圈的嫩肉中,表情却冷静的近乎木然,麦秸下的两只青蝉及其弱,其中一只垂头敛羽,被麦秸死死压住,另一只青蝉独翅高扬,歪歪斜斜地去冲撞麦秸中部。妙香丝毫觉不到童真童趣,反倒有种被命运紧捏住喉咙的窒息,顽童面目可憎恃强凌弱,青蝉何其无辜绝望。

画的落款也不尽详实,连印章也未加盖,只写了壬子年诹月庚子日几个字,字迹清秀,笔锋圆润,到更显玩趣。

妙香眼皮微挑,泰然问道:“不知这幅画是子舟从何处临摹来?”

李如蔚肃然道:“宗主明鉴,此图是子舟从范坊主的遗物顽童戏蝉图上临摹。范坊主不幸被害身故,孙长使带属下与师弟前去引渡坊相助,正是子舟为范坊主缝合遗体。那夜封主事进范坊主屋中收整遗物预备装殓棺椁,子舟怕他心伤之下病体不支,强留下给他帮手。封主事收了许多范坊主心爱之物,其中就有这幅顽童戏蝉图,可是最后其他遗物都随范坊主遗体入殓,唯有这幅图被封主事特意挑出来在灵前撕碎,焚烧。”

“子舟问封主事为何如此,封主事不闻不语,至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子舟心觉有异,回来与属下起,并将此图临摹出来共同参详。只是我们对范坊主和封主事了解颇少,虽觉封主事行为与画中所示另有玄机,但又实在破解不出”。

妙香霎时便想到一种可能,封主事接人待物素来谨慎温和,若无特殊意图断然不会在灵前焚毁坊主遗物,还是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知晓子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故借子舟的眼睛和嘴巴将此事传递出来。可是范坊主多年深居简出,除却游云之外几乎不与外人相交,封主事就算要传递什么也该找游云才是......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闹嚷打断妙香的思绪,仔细一听,声音正是吴子舟和瑟的,李如蔚和妙香相顾失色,忙收起画作出屋前去查看,刚至廊下,便见吴子舟扬着两条胳膊脚下生风似的从玄月暂居的厢房中跑了出来,宽大的袖子盈风鼓起,一边跑一边叫:“死了死了死了.......。”

妙香眉锋蹙起,扬声道:“慌什么?谁死了?”

吴子舟一口气跑到妙香身边,涕泪齐下道:“我死了我死了,吓死我了,她差点就把我杀死了。”

“你清楚,谁差点杀死你?”

吴子舟哭喊道:“红衣.......啊不,她她是......宗主,总之属下再也不要去那个母夜叉跟前了。”

李如蔚轻喝:“子舟,不可无礼。”

吴子舟抽噎了一下,惊诧地看着师兄闭上了嘴巴。

瑟随后追来,慌张道:“宗主,我把她打晕了,我手重,宗主去看看她吧。”

妙香脸色一变,气的眼皮突突直跳:“你去打她!你有几条命居然敢去打她?”

瑟被吼的一愣,面庞飞上一片赤红,眼泪霎时盈满眼眶:“我不把她打晕,她就要把吴少使弟弟的头拧下来。”

吴子舟也道:“对啊宗主,我只是发现她的眼盲还有外因想替她详细检查一下,手还没碰到,她一个反身跳起来就把我按下去了,她心肝脾肺上的伤可是我帮她治的啊!还有还有,瑟上来救我,她一脚上来就把人踹飞了。”

瑟被宗主训斥,原本难过的心都要碎了,一听吴子舟的话与事实略有差异忙擦了眼泪为玄月话:“没踹飞,是我没站稳摔了一跤。”

那边吴子舟喘匀了气,双手叉腰喊叫道:“你怎么还替她话!她踹你那一脚用力之大少也会致使肠道挫伤,甚至肝脾破裂出血,你呜呜呜.......”李如蔚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别再吓唬人了”。瑟声音惴惴,水雾弥漫的眼睛在吴子舟和妙香脸上来回了好几次,实际她也有点后怕。

妙香把她一只手抓来探了探脉搏,又隔衣在她腹间几处按过,瑟嘟囔道:“宗主,我哪里都不疼。”

“我昨晚没过让你离她远一点?你这么不长记性,以后我可不管你了。”妙香怒气冲冲地撂下话,不等瑟再言语径自至玄月屋中查看。李如蔚见宗主似乎真生了气,忙松开师弟跟着去了。

进屋一看瑟还真是把人打晕过去了,却也没忘记给人盖上被子,妙香脸上的郁怒这才褪去。

李如蔚停在门口回身往廊台望去,失笑道:“属下这师弟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妙香沉下心口的暴躁之气,道:“有吴少使在身边,想必你的日子会有意思很多。”两人对此都颇有体会,相视一笑,没有多言。

李如蔚走近,妙香已探完玄月的脉搏,将她的手腕重新塞回被郑李如蔚立在妙香身侧,再三思度终于开口问道:“宗主要一直把瑟在身边?”

妙香收敛笑意:“你也发现,她并不简单。”

李如蔚道:“作为瑟她身上有许多疑点,不过她自己却似毫无察觉,若是演戏做不到这么久,这么真,属下以为她该是服过忘忧散。”服用忘忧散不算稀奇,要命的是忘忧散这味秘药近三十年来都是长生殿逐光长老掌管。

“我知道。可是瑟她对我而言,就如吴少使之于你一样。”

“宗主.......”李如蔚一开口,却觉得无论什么怎么都无法服她。他能够体会那种心情,如果有人来跟他自己的师弟也许是个隐藏的暗谍让他把师弟丢弃了,那他也许会跟那人打上一架,打到对方不能再开口为止。

榻上之人睡得昏沉,两人守在跟前也没有意义,便默默退了出去。妙香控着轮椅走在前头,又见瑟蹲在廊下,把头埋在双臂里嘤嘤呜呜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妙香把人拉起来:“这又是怎么了?你们俩又打架了?站起来好好。”

“不是”。瑟垂着眼睑,满面通红:“宗主,秦长使......秦长使他......尿裤子上了。”

原来吴子舟见宗主与师兄前去查看杀神,自己也闲不住,去了秦斯年处照料,瑟随之一起。当瑟顺着异味掀开被角发现秦长使身下正快速渗进褥被的液体时,她还是神色如常的。毕竟是癔症病人,失禁没有什么好大惊怪的。可是吴子舟咋呼一声从瑟手中抢过被角,转身挡住她的视线,挥手让她走开时她忽然就无比害羞起来。吴子舟不曾体察女孩子的羞怯,一味促狭她题大做,这一下又彻底把瑟惹恼了。

妙香不善应对这种场面,苦恼的头皮发麻,李如蔚道:“宗主腿伤未愈又要照顾女伤患,秦长使状况堪忧,癔症又最是复杂难治,不如请宗主将秦长使交由属下与师弟带回沧澜州医治照料,等他好转再送回来。”

妙香叹道:“闹成这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李少使了,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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