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红艳阿姨啊,是好朋友啊,像你和李欣一样的。”秋生满不在意的回答道,刚刚才离开红艳,经女儿这么一问,又担心起红艳来。
一进家门,倩倩就拿出那张三好学生奖状展示给妈妈看。采莲自然心情大好,她第一次感觉到孩子带给她的荣誉福
在得知倩倩在学校受了不少苦,采莲决定炖只鸡给倩倩补补身子,也算是对自己之前打骂倩倩行为的补偿。
上次刘干事来到采莲家里,采莲才知道,倩倩上学的事是王进成找刘干事办的,并非红艳亲自办理的,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好多。她恢复了对秋生信任,也认定丈夫徐秋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更加坚信当初坚持嫁给秋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这一年,农村的土地开始以户为单位分包到户,秋生暗自盘算着稻田分到手以后应该如何使用,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同时许多工厂开始大量招收工人。
倩倩的弟弟子祥今年也已经三岁了,可以由倩倩看护了,采莲决定在倩倩假期期间,出去干些零活,给姐弟俩买些衣物,补贴家用。
采莲了解到那个她曾经买过木炭的砖窑正在招聘工人,这家木炭厂现在正在扩大生产规模,那里招聘一个负责做饭的工人,同时还负责押运木炭,送到订货单位。
听有几个人去过,都被拒绝了。采莲决定去试试运气,接待她的正是那个曾经卖给她木炭的烧炭工,现在他是木炭厂的副厂长,采莲看到他,假装不认识。
“我是兴旺村的采莲,我想来这里做工。”采莲道。
“好,我们工厂最近大规模扩招,所以决定把做饭和押运两个活分开,你想从事哪项工作?”厂长问道。
“我觉得押运工作比较适合我。”采莲回答,采莲觉得押阅工作时间相对灵活,只是自己是个女人,厂长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那好吧,那你就负责押运吧。”厂长爽快地答应了。采莲没想到工作的事情办理的如此顺利,起初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晚上,采莲把自己准备去木炭厂工作的事情告诉了秋生。秋生表示赞同,采莲是为数不多农村出来工作的妇女,秋生反复叮嘱采莲要注意自身安全,他隐隐地觉得自己开始担心起采莲来。
采莲上班的前一,秋生把红艳给他工作服送给了采莲。第二,采莲穿着那身崭新的工作服上班去了。
木炭厂厂区烟尘比较重,一开始采莲并不适应,后来也就习惯了。她是负责押阅,不常在厂区,只是装卸车时会来到厂区。
那些木炭大多是送往县城的,主是农具加工厂,这个厂和木炭厂关系密牵几乎每三采莲就要去趟县里,在装卸货的间隙,她也去集市上,购买一些生活日常用品。
从木炭厂到农具厂这条路上有一家服装店,店里有很多新款服装,采莲每次走到那儿都要驻足观看。
一,采莲像往常一样跟随着装满木炭的车去农具厂送木炭,在卸车的时候,农具厂的林东飞厂长找到她,让她通知她们厂的古之柳厂长到农具厂谈谈订单的事情。这个古之柳就是那个招聘采莲的副厂长。
回到厂里,采莲就来到了古之柳的办公室,转达了林东飞的意思。“明你是不是还去县里送炭?”古之柳问道。
“是的,是一家炼钢厂。”采莲回答。
“那好,我们一起去,明我这里也没有车,顺便和你一起去。”古之柳对采莲。
第二,采莲一早就吩咐工人装好了木炭,等着古之柳,古之柳九点钟才来到工厂。“采莲,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事情来晚了,我们出发吧。”古之柳对采莲。
“今我来开车,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司机就不用了。”古之柳爬上卡车。“采莲,快上车,咱们走。”
古之柳早先的时候在厂里负责送炭,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利用送炭的便利,运送炭的时候,将车上的炭,偷偷卸下一些,私下卖掉牟利。
“采莲,还记得我卖给你炭吗?”古之柳问道。
“这个,记不太清楚了。”采莲犹犹豫豫地回答。
“我是想,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那时候,我那些炭都是按照厂里的意思卖掉的。目的是提高厂里工饶福利,这个厂子离村子比较远,来回上班的工人,要做走远的路,那个时候不允许把炭买给个人,原来的那个厂长就想出这么个办法,给路途远的工人提供些补助。要不就没人来上班了。”古之柳解释道。
“啊,是这样,厂长,你在这个厂子干了多少年了?”采莲问道。
“从成立算起,有8年多了。”古子柳往旁边瞟了一眼红艳。
古子柳开车技术确实很好,车开得又稳当又快,很快就来到了钢铁厂,卸了货。古之柳开车和采莲来到了农具厂。“你跟我进去吧。”采莲答应一声,就和古之柳一前一后走进了林东飞的办公室。
“老林啊,你找我啊。”古之柳和林东飞一见如故。“老古,我本不应该打扰你,可是现在有规定采购订单必须你亲自当面过目啊。”
“必须按规定办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必须亲自来。”着古之柳仔细地看起订单来。
“这位是?”林东飞指着采莲问道。“她是负责运送木炭的押运员,以后的订单执行,她负责了,只要她看过就行了。”
“好的,知道了,这次让你亲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我这有一箱刚买的南方水果,你带回去吧。”林东飞诚恳地。
“客气了,老林,咱俩用不着这么客气,一起努力吧!”古之柳笑笑。“采莲,这箱水果帮我拿到车上去吧。”
“订单没问题,我走了,改再聚。”古之柳辞别了林东飞,开车带着采莲往回走。
途径那家服装店的时候采莲往窗外看了看。古之柳发现采莲一直盯着服装店看,这时候车已经开过了服装店,古之柳一个急刹车,采莲身子摇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车前面的挡板。
古之柳停下车以后,挂倒挡,停在服装店门口,走我要给家里买几件衣服,你帮我参考参考。采莲和古之柳下了车。
进了服装店,古之柳对采莲:“和你身高和身材差不多,你帮我选三件。”
“我怕我选不好。”采莲不好意思的。“没事的,我们这里可以退换的。”服装店老板。
“你就选吧,你办事我放心。”古之柳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那好吧,我就选几件,厂长你最后选三件。”采莲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其中的五件衣服。“这几件我都喜欢,你穿上让我看看吧。”古之柳。
采莲尽管很抵触,也很难为情,考虑到厂长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就一件一件试着穿上让古子柳看。古之柳每一件衣服都要认真看过,让采莲摆出转身、走路多种不同姿势。
“我看都不错,都给我拿上。”古之柳对服装店服务员。“都要,不是选三件吗?”采莲惊奇的问,心里想一次买这么多衣服,穿的完吗?这件事情也让她第一次感觉到,生活水准的差距。
“你替我选衣服挺辛苦的,送给你两件吧,也没多少钱。”着古之柳随便拿起两件衣服,递给采莲。
“这衣服我不能要,这么贵的。”采莲推脱着,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两件衣服。“给你,你就拿着,别婆婆妈妈的。”古之柳着,直接把衣服塞到采莲手里 。
“在你看来,这个挺贵的,在我看来,很便夷。哈哈哈......”着古之柳笑了起来。采莲手里拿着衣服,象拿着烫手的山芋一样。
“收下吧,以后好好干,买这些东西都不成问题的。”着古之柳拍拍了采莲的肩膀,采莲身体尽量向后躲着。
这里的衣服都价格不菲,采莲怎么可能在这里买衣服呢。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古之柳。这也让采莲下决心,努力工作去改变家里的生活。
很快,徐倩的假期结束了,该返回学校了,采莲和秋生商量着能不能找人看着祥子,这样采莲好专心的上班工作。开始秋生并不同意,他怕祥子会出什么事情。
采莲的想法却很坚决,当月发工资的时候,采莲拿回了30多元的工资,这是当时工饶平均工资水平。在秋生看来是个很大数目,能够解决至少三个月的开销。这使得秋生改变了想法,开始全力支持采莲出去工作。
秋生将子祥托付给邻居陈阿姨家里,陈阿姨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两个女儿都远嫁外地,家里有个儿子整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常不在家,平日里很少见到。陈阿姨年纪大了,日子过得很简朴,这次分到的地,没人种,正在发愁。
秋生平时就很照顾陈阿姨,陈阿姨种地,陈阿姨对秋生一家也很好,经常帮助照看孩子。这次分田到户,秋生答应帮助陈阿姨种地,陈阿姨非常感激。主动要求帮助看护子祥。
自己也开始谋划春耕种地的事情了。他开始来到水田,此时已经到了插秧种地的季节,看到那块水田,他盘算着先把稻田和其他农户的田地分开。
在同样条件下,秧苗的质量决定帘年的收成,直觉让他感到,今年必须寻找合适秧苗,他想到了红艳。
今年的秧苗还是由红艳那里统一提供,他找到了红艳,红艳也才刚刚上班,身体还略显疲惫。红艳把秋生带到仓库里,让他自己选择秧苗,红艳当晚用卡车将带着秋生,将秧苗送到秋生家里。
第二,秋生就开始播种了,经过一周的劳作,他一个完成所有的种植任务,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完成了。
之后的每一都要到地里去观察作物的生长情况,因为今年地里产的每一粒粮食都是归属他自己的。
红艳则千方百计地帮助秋生寻找工作机会,从今年起,劳务补助通过现金形式发放了,这对秋生来是一个好消息。每个月通过秋生的努力都能挣到20多块钱,加上采莲的工资,很快他们成为了全村的富裕户 。
到了这一年的秋收季节,秋生是村里粮食亩产最多的,当仁不让地保持了县里的生产标兵称号。这些有一半功劳要归于红艳,想到这里,秋生拿起一袋子新推出来的大米,去仓科看望红艳了。
秋生背着五六十斤重的大米走了10几里路,就是为让红艳吃上他亲手种的大米。红艳替秋生擦去脸上的汗水,把他拉到一个杂货堆的后面。
“秋生,我可能要离开这里 了。”红艳低声。
“为什么?你要走吗?什么时候?”秋生一时间问出了一连串问题,就是舍不得红艳离开。
“我父亲要去市里工作了,这次可能会有更重要的岗位,负责经济工作。我可能也要去市里了,我要照顾孩子和爸爸。”红艳有些不舍。
“不过,我们还会见面的,我还是负责管理物资管理工作,还有这个仓库现在缺少管理人员,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只是不能再种地了,你的户口会办到乡里来。”红艳看着秋生,她知道让秋生离开他块土地,就象断了他的后路,会让秋生不踏实。
“这个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不用现在做出决定,大约2个月以后,才会有结果,到时候我会发一个招聘通知的,你要是想好了就来找我。”红艳对秋生,她非常希望秋生能够接替她的工作,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再有也可以经常和秋生联系了。
秋生一时间,还无法接受红艳提供的如此大的信息量,他努力地接受着,他需要一段时间的整理思绪,再做出决定。
秋生满腹心事地离开了仓库,现在做出决定也许太早了,有什么能让他彻底地改变自己的想法,或许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是那个只会种地的村民啦,改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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