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艳那里回来,秋生就开始失眠了,他每只能睡四个时,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红艳的话,那些他之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改变现在安逸的生活对他来很难。
是继续目前安逸的生活,还是跟随红艳追求那不确定的未来。秋生在反复的思考、挣扎和抉择中徘徊着。时而忽左,时而忽右,在摇摆中不停地选择着。
采莲按时到木炭厂上班,她逐渐习惯了工厂上班的节奏。已经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循规蹈矩的生活。
采莲的工作越来越熟练了,她每晚上整理出第二的运送计划,核对当的订单运送情况。这些工作对采莲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古之柳和农具厂的合作越来越紧密了,每次古之柳都让采莲增加大约三分之一的木炭,采莲觉得农具厂是老客户,这应该是古之柳给农具厂的特殊照顾。
又到了月底结漳时候了,采莲兴高采烈地拿着她那30多元的工资,正准备离开财务出纳室,被古之柳叫住了,“采莲,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农具厂的订单有些问题,我交代你一下。”
采莲跟着古之柳走进办公室,“送货有什么问题吗?”采莲着急地问,她想先排除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订单和送货都没有问题,你做的很好,林东飞厂长为了表示感谢,特地把这个送给你。”古之柳递给采莲一个信封。“回去再打开看,这个其他人是没有的,你要注意收好!”古之柳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采莲把信封攥在手里,偷偷地跑到一个废弃的砖窑中,打开信封,“啊!”她几乎要叫出声来,信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崭新的10元面值钞票。那时候,10元是最大面值。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什么人,就粗略地数了数,应该是500元,她颤抖着把钱揣进口袋里,又拍了拍口袋,生怕钱掉出来。
这可不是一个数目,对她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她把信封撕成碎片扔到空中,看着那些碎片被风吹远,才安心的转身走出窑口。
一出窑口,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打了个寒颤,原来是古之柳厂长,他严肃地看着采莲,“采莲,你进来一下。”着把采莲拉进窑中,“这个是你应得的报酬,下个月我会指定一个司机教你开卡车,你学会以后,就按照林东飞的要求,把木炭拉到指定地点卸货。”
“好,我听你的厂长。”采莲答应下来。“记住这个事情只有你、我和林厂长知道,其他人都不能告诉,就是你的亲人,即便是你丈夫都不能。”
“好的,厂长,我记住了。”采莲答应道,她只是听懂了厂长的话,更深层次的东西还是弄不明白。采莲想,只不过多跑些路,费些时间而已,主要是有钱赚,其他也不想那么多了。
古之柳完就向砖窑口走去,走到砖窑口,突然转身不放心地对采莲:“给你的钱,你准备怎么用?”
“还没想好,我准备,我准备给娃买些衣服,吃些好吃的,把旧房子重新修建一下。”采莲想象着如何去花这笔钱。
“嗯,可以,我是想,越是有钱,你越要低调,不能过于张扬,知道不?要一点一点的花,咱们厂有许多奖励科目,比如:生产奖、加班费、工种补贴,这些你都可以和你丈夫去,避免引起怀疑。”古之柳叮嘱采莲。
“放心吧,厂长,我有分寸的。“采莲回答道,她开始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月初,古之柳安排了一个老司机教她学习开车,采莲平时的工作就是坐车送货,她对卡车并不陌生,偶尔也会实际操作一下,也看见过老师傅如何处理常见的故障。
采莲学很快,不到十已经能够开车出门了,只是在倒车入位的环节还有欠缺。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正常开车,很快她拿到驾驶证。
轮到给农具厂送货了,采莲需要按照和林东飞事先的约定,自己开车把木炭送到指定地点。因为自己不熟悉路,她早上七点钟就出发了,按照林东飞提供的简易地图,一路打听,到达目的地。
这是个山洼,一个大山里的院子,周围看上去圈养着一些牛,采莲把车再往里开,一扇石洞门打开了,一个工人模样的人出来,示意她把车开进去。
她心翼翼地开进山洞,山洞门虽然很窄,里面却很宽敞,有一个木炭堆,那人示意采莲打开车窗,采莲打开车窗,那人示意她把车停在炭堆附近。采莲停好车,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爬上上车,用最快的速度,卸下炭。
按照和林东飞的约定,她将车掉头开出山洞,停在门卫的岗亭旁边。这时,采莲才发现,门卫岗亭里的架子上放着几把长刀。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快速地从洞里跑了出来,接过采莲的采购订单,签上字,递给采莲一个信封,这个信封和古之柳给她的那个信封一模一样。只是信封的重量要重很多。
这个人什么也没,用手不断地比划着,嘴里叽哩哇啦地着什么。采莲从他的手势中,知道他是个哑巴,就递给他一张纸和一只笔。
那人在纸上写了一段话,然后展开纸让采莲看,纸上写着“把信封交给古之柳。”确认采莲看完,那个人收回了那张纸,当场烧掉。挥手让采莲开出院子。
采莲开车回到厂子,看到古之柳办公室里没人,就赶快把信封交给了古之柳,转身要离开办公室,古之柳叫住了她,“这个拿去吧,还是那个信封,只是比刚才轻了许多。”采莲还是去了那个废弃的砖窑,还是500元钱。采莲不由得暗自窃喜起来。
从那以后,采莲开始盼望着去大院送炭,每次去都有500元的收入,一个月至少两次,这样算下来每月有大约1000多元的收入。
采莲的这笔钱一直暗自保存着,从未向秋生提起,但从采莲的穿着打扮上看,她已经和城里人没有差别了。
秋生逐渐感觉到了采莲的变化,发现采莲开始注重外表打扮了,也开始不计成本地给子祥、倩倩购买衣服。不再需要秋生那些看似微薄的劳务补助了。
采莲看到秋生为了那几块地,早晚忙活着,实在有些不忍心,想让秋生把地租出去,这样既保留了土地,又不至于那么辛苦,她一趟搬运就够秋生干半年的了。
现在物质、金钱充足的采莲,看到秋生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感觉和秋生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鸿沟,她不再需要秋生的呵护了,她可以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秋生也逐渐觉得自己已不再是这个家庭主导收入的男人,虽然秋生每次出劳务挣的钱,都如数交给采莲,但是秋生已经明显感觉,采莲已经不再关注他那点劳务费了。
一次秋生出了七的劳务,晚上他脱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把辛苦挣到的10块钱放到采莲面前,采莲只是淡淡地了句,“累了吧,快休息吧。”
第二秋生发现,他那10元钱还放在桌子上,采莲吃早饭时,才把钱收起来,随便地揣在口袋里。不再象以前那样高心反复地看。
孩子们也总是围绕着妈妈要这要那,秋生被放在一旁,而且时不时的采莲还给秋生一些零花钱。到几块钱,大到10元钱。秋生自然不舍得花了,都攒了起来。现在有五、六百元钱了。
看着采莲上班后的巨大变化,秋生开始动摇了,开始向往上班后的生活,不用再干繁重的农活,更主要的是能够轻松赚钱。
离红艳通知他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了,秋生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了。在去见红艳的前一晚上,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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