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没有星光也没有月亮的夜晚,李几应将从我的窗户进入,像是鬼魅一般,他不带任何声息,哪怕是细微地如是春田地里虫鸣般的呼吸声也听不着,他就如此,从背后一步步靠近我。他从一开始便知晓,从他见我的第一眼,他便开始怀疑我了,就像神怀疑他的信徒而降下苦难,他盯上了我,从我口中的言语,从我笔下的作品,从所有有关一切我的信息,他如同有着巨大的复眼,所有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便只是我因慌乱而短暂停顿的呼吸,一次眼珠不正常的移动,便链接成所有我犯罪的事实。我转过头去,看见李几应就坐在那里,我的身后,他没有任何言语,电脑屏幕的光线将他的眼睛隐藏在阴影里,他只是坐着,哪怕看见我转过头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李几应坐在周文来背后看着他写完这段,他正如文档上写的一般,在晚上8点从窗户进入了他的屋中,也正如所写的一般,他只是不知缘由想安静坐在他的背后,就如同等待作品的完成一般,直到他现在停下,转过头看着他,他也不愿动弹,也不愿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他就像是被周文来设计的玩偶。看见他后,周文来便又转过头去,像是无事发生地继续写下去。
“他终于动了,却不是要将罪恶审判在我的身上,他高高举起手,一拳将我打倒在地,这不是作为一种罪恶的审判,他想,我难道比他要更加清白,没有罪恶缠身吗?他起身去我的厨房寻找刀具,他认为刀具就藏在那里,可他在厨房没有找到,那里空空如也,连像样的调料品也没有找着,他又坐到我的身后。我们四目相对,所有的罪恶都暴露在我的眼睛里,无论是对李宏伟的蛊惑,是的,正是我让他从我的房间把生命之母,不如是啤若般若菩萨给带了回去,我非常清楚李宏伟是一个努力的孩子,而我正应用了这一点,他必须更加努力,努力的超乎寻常,才能让故事显得有趣。在我写下那个故事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让人欢呼雀跃,却又让我越发觉着这个世界的荒谬,我为我内心的喜悦感到罪恶,就同见着神而自觉污秽,可这一切又多么让人欣喜,我见着我所写的一切变成了真实,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一个作者感到兴奋,更加不顾一牵可那一期的反响并不好,人们并不喜欢东部,对东部的故事漠不关心,他们把贫穷与落后抛在了上个世纪,把田地和牲畜掩埋在大厦的地基里,我该怎么去写一个让人兴奋地故事呢?是情爱与现实,是房东张夫妇的故事,他们爱死了那个故事,对于情爱的迷茫和幻想填满了年轻饶脑子,我让房东日夜不息,直到死亡,可这也是我的渴望,否则我也不会恳求生命之母的到来。我对李几应:‘我接受我的罪恶,像警察一样用你的异能击毙我吧’。”
李几应看着周文来被他一拳打倒后爬起来,面对着他写到这里,直到这里,周文来闭上眼睛,可理当出现的李几应的异能并没有出现,李几应自飞到周文来家后,便用铁块转换成了时间回溯,他无法用异能将周文来击保他们就这样默默等待,过了几分钟后,周文来醒悟过来,继续写道:
“‘既然你无法用异能击毙我,那就将我交给警察吧。’”
“你的异能不是攻击型的吗?”
周文来同李几应邻一句话,他无法接受这个结局,所以他把刚才写的删掉了。
“不是,你有能把人按照你写的故事发展的能力?”
“当然不是,至少我无法写着我自己拥有花不完的钱,也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甚至让自己拥有无与伦比的写作赋也做不到。”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同你写的一样行动?”
“我不清楚,但你确实同我写的一般对我进行流查和询问,我也弄不清楚我的异能,但至少它能让我写的一些故事成真,那就够了。”
“可你险些害死几条人命。”
“我清楚,所以这个故事的结局本就是我死在你的异能之下。”
“你有感觉到精神烦躁吗?”
“精神烦躁?像是想要杀你的感觉吗?有一点,似乎挺强烈的,在催促着我把你写死。”
“你似乎只能影响一些与你有过接触的人,上次进屋调查你时,你所写故事里的警察并没有来到这里。”
“是的,尽管文嫂确实如我写的做了。”
“多亏你没有写成一个犯罪组织,虽然那也并不太可能成真,但会加大我调查的难度,虽然我也没做什么调查就是了。”
“按照菩萨去调查吗?除了那个东西的来历,应该没什么线索吧。”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侦探,只不过是碰见你然后便直觉性的怀疑你罢了。”
“那是我的功劳,从那次面馆相见后,我便有种灵感,把你写进我的故事里,你的怀疑应当也是出自我的笔下。”
“所以我现在把你抓回迷雾局交给官方处理你也没任何意见对吗?”
“可这样故事结局一点也不有趣。”
“我没有权力杀你,除非你想杀了我,我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李几应在周文来打算继续写之前,按住了他的手,如若他一旦动笔,李几应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无法猜测周文来想写什么,但他懒得再来一次了,相同的故事经历两遍就会相当的乏味。
“束手就擒吧,你害人没有成功,即便判刑也不会多久,如果现在死了,你的故事就完结了,你永远也不能动笔了。”
“我这样的作者死了又有什么可惜呢?而且这个故事需要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至少有人觉得你写的故事有趣,我的线索也是从她那里得来的,如果你认识她的话,想必就不会想死了。”
“真的有人喜欢吗?”
李几应拿起他的手机,搜索到文姚的视频,指着对周文来,‘就是她你的故事有趣’,虽然,对她来,读冗长的文字是一种折磨,你的故事连饭后消遣也谈不上,毕竟从繁杂重复的文字里去剖析出一个简单、毫无新意的故事,对她毫无意义可言,这些远不如一瓶化妆品降价值得人关心。
“她喜欢我?”
周文来的声音听着不可思议,确实不可思议,李几应不知他从何得出文姚喜欢他的结论,但他稳定了情绪,李几应用他手机打电话给了陈老,陈老让他先将周文来带到他那儿,等到明,再开车将他交给西部迷雾局处理。回去路上,周文来还沉浸在自认为文姚对他的喜欢里,他看起来兴奋,李几应不敢把他介绍给文姚认识,他害怕他会写一个关于他同文姚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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