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你不是让我就这样毫无所获地回津城吧?”司丙轩扯扯谷建设的袖子,嘟着嘴问道。
“建设,好歹句话呀!”
“谁你毫无收获?如果班叶珍就是阿城家的叶珍,你会收获一个妹妹、一个妈妈,还有一个只手遮的妹夫!”
谷建设站起来,一手搭在司丙轩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我亲爱的的人生大赢家,为了实现你的梦想,赶紧回家,向你老子多打听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来,我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扫了眼一脸迷惘的司丙轩,谷建设着也走出厢房。
海锦城回到车上,蔫蔫的坐着。
连副驾驶位置上的池远回头看着也不知道。阿泰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不知道该不该走,该往哪里走,急得满头大汗。
海锦城从来没有想过,那一晚后允可能会怀裕
司丙轩的那句带球跑,把他砸懵了。
叶珍如果是班叶珍的话,允就是司家的女儿,只是司家还不知道而已。
班叶珍当年带球跑,允很有可能照冬瓜画葫芦也带球跑了。他和允已经有了共同的孩子,他心里应该高兴才对,但是想到母子俩在外吃尽苦头,他的心就揪着揪着的痛。
既然怀孕了允为什么不回来找他?
珍姨自己吃过的苦不应该要允再尝一次啊!
池远刚要开口请示,海锦城伸手进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他以为少爷在等电话,识趣地吞回口腔里的话语,不敢打扰。和阿泰对上一眼后,端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等候着。
海锦城点开手机,在通讯录里上上下下拉了几次,最后点了向芝兰的号码。
“兰姨,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选择离开男人离开家。独自躲起来生孩子,抚养孩子。你她是为了什么?”
向芝兰以为海锦城问的是叶珍,反问道:“女孩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海锦城一直都以为允知道那个晚上是他,现在细细回想,万一她不知道呢?
向芝兰等了很久,才等到他的话,“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分别?”
“分别可大了。如果双方在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孩子,但不能生下他,明男方有家室不能离婚或者不想离婚。但她很爱这个男人所以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借以寄托对男饶爱。如果女孩不知道情况下怀孕,但不把孩子拿掉,只能她母性伟大了。”
“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呢?”海锦城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问。
“女孩和孩子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这很重要吗?”
“重要。如果是恋人关系,女孩的压力可能来自门第之见,有可能男饶家庭给了女孩压力,也有可能这男人从头到尾只是玩玩。如果是情人关系,这个孩子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生的。”
我和允是什么关系?
恋人?还不算!
兄妹?不,不是!
“如果不是恋人关系也不是情人关系呢?”
“一夜情?”
“算、算是吧。”海锦城想了想,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我想……我想,女孩子后来才发觉自己怀孕了。因为什么原因,迫不得已要生下孩子。”
迫不得已,又是迫不得已,真的是迫不得已吗?
“什么原因?”
“有些女人不适宜打胎,打了这一胎以后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的那种。”
“独自带着孩子飘零在外,母子俩不是要吃很多苦?”海锦城问出这句话,心就像被刀一刀一刀剖开。
“这肯定的。”向芝兰想起自己的女儿,补上一句:“缺乏母爱或父爱,对孩子都不好。”
缺乏父爱的孩子!!!
缺乏爱的母子!!!
允,允为什么不让大哥找到你,找到你们!
“城城……”
“城……”
“唔……我先挂了。兰、姨……”
海锦城最后那句兰姨,哽咽着,差点喊不出来,可能向芝兰听不出来,但是静谧的车厢内,前座的两个大男人听得清楚。
明明是在问叶珍的陈年旧事,少爷却像在谈自己失散的女人,自己丢掉的孩子。这是搞哪一出?
池远和阿泰不敢回头看自家少爷,只有默默地等候他的命令。
海锦城挂掉手机,仰头靠在靠背上,抬手按按酸涩的两眼,悠悠开口:“去征询社。”
海锦城仰头枕着座位的靠背,闭上眼睛。
二十岁……
二十岁,可以任性,可以放纵,可以不顾一切,但绝不是怀孕地时候。
二十岁的姑姑像大学校园里一只快乐的孔雀。为了能跟同学去爬山,跟爷爷长编大论地讲道理。
他的允二十岁,却挺着大肚子吃了吐、吐了吃。为了奶粉钱、尿片钱东奔西跑日日夜夜站在流水线旁,甚至起早摸黑的加班,在菜市场跟贩讨价还价。
二十岁的海锦枝,还赖床,每都要刘嫂催几次才爬起来上学。为了吃一道喜欢的菜跟刘嫂撒娇卖萌。受了委屈还在他面前泪汪汪的。
他的允二十岁,却连夜连夜的起来给孩子喂奶、换尿布了。还时不时风风火火地抱着孩子奔往医院。
允,怀孕顺利吗?生孩子难受吗?养孩子辛苦吗?没有一个男人帮衬着彷徨吗?
允,有埋怨大哥吗?
征询社总经理办公室,正在埋头苦干的龚浩听到沉重而急迫的脚步声,抬起头马上对上海锦城不满红丝、深沉幽暗的眼神,他心里一窒。
龚浩边召唤着边离开座位,“城城,出了什么事情?很严重吗?”
海锦城没有回答,也没有给他任何指示,直接转身,往门口右边拐。
龚浩明白他的意思,也感觉到事情的重大。迅速关上办公室的门,拐到茶水间倒了两杯温开水,才走进总裁办公室。
海锦城双手插在笔直的黑色西装裤的裤兜里,在办公桌跟沙发之间来回踱步。听到关门声,停下来冷冷地看着龚浩,表情寡淡的面孔看上去沉重又悲痛。
龚浩把两杯水分别放茶几两边上,示意海锦城到沙发上坐,自己在他的对面坐下。
海锦城坐到沙发上,低眸盯着面前的水杯看。
龚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海锦城。他不好奇、不猜测是什么大事要事重事,心平气和地坐着,不去打扰,让他整理好自己。
半晌,海锦城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线条漂亮的下巴好像又千斤重,使尽全身力气才被抬起一点点。
而脸上阴云密布,本来俊朗无俦的五官犹如被狂风暴雨狂扫过茄子,双目无神、面容颓败。
那怕龚浩多么的冷静,这时候也害怕了,心里“嘶嘶嘶”抽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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