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情令这个之骄子,这个带领龙腾集团创造一个个工商神话的年轻人如此溃败、如此有口难言?
他能过得去这个坎吗?
感觉到了对面的人关洽痛惜的眼神,海锦城脸上依旧淡淡,努力想要送上一份笑容。
嘴唇勾了勾,那张灰暗阴鸷的脸上展露出来却是苦涩和沉痛。
直让人想要对他:你不如不要笑了,直接哭吧。
“允……”他好像知道了脸上的笑容有多失败,话也不下去了。转而低下头,双手撑在双膝上,手掌捧着脸。
“唔……”
终于能话了。
龚浩等来等去,却只等到一声闷响,他以为幻听了。
当他看见对面那浑厚的双肩在抖动,才确定那是一个男人隐忍的哭声。他盯着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一条指缝里渗出一滴清明。
心,像被闷锤重重的敲打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个像磐石一样冷硬刚强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哭,是真的情到深处,痛切心扉吧!
周遭的氛围彻底凝结。
龚浩没有谈过恋爱,准确地他从来没有亲近过女人,除了他的母亲。
但是眼前年轻的痛他感同身受,他觉得心头慢慢地抽紧,就像被人掐住了心脏上最重要的那根血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运校
“呼……”一口气终于呼出来了,龚浩离开座位,走到海锦城的身旁,一手搭在已经停止抖动的肩膀上,“城城,跟我讲讲,允怎么啦。”另一只手抽了两张面纸,塞到他的拇指和食指间。
“城城……”
海锦城夹着面纸,并没有擦脸,伸出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噜”两下喝个底朝。把水杯往龚浩递过去,整个人往沙发的靠背一靠。手一扬把面纸覆盖在脸上。
还需要时间整理和调节,龚浩没有催促,而是把茶几另一边的水杯拿到海锦城面前,拿起空聊水杯,走出办公室。
当龚浩几分钟后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拿着手提电脑再走进总裁办公室时,海锦城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跪在茶几旁,右手放在面前的手提电脑上,一直没动。
目光越过电脑上方,盯着前面双眼也一直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龚浩走近也没多大的反应。
就算是跪着,也高大挺拔的海锦城像一只受了重伤匍匐在洞里往外张望的猛兽,那双锐利的眸子,微微眯着,有痛苦,有悲恸,更多的是自责。
良久良久,他侧头看向龚浩,眼睛里的丝丝红线和水雾仍未全退,声音沙哑深沉:“允怀孕了。”
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消沉,低沉得若不赶快抓住,就会坠落深渊再也找不到。龚浩正努力的抓住他的话语,一时反应不过来。
“允怀孕了。”
这次听清楚了,龚浩“嚯”地弹起,“城、城城,你找到允啦?”
随着自己话落,龚浩把自己弄蒙了,既然找到允,还怀了他的孩子,城城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难道允怀的不是城城的孩子?
还是怀了孩子又……又……
海锦城看着龚浩的眼睛一眯一放的,知道他误会了。
“五年前,允是怀着我的孩子逃的。”
“不、不是。城城,你还没找回允,你怎么就知道她是怀着孩子呢?”龚浩弯下身体,觉得还是没办法跟海锦城平视,索性也跪在茶几旁,审视着他,想从那副表情里分辨真假。
龚浩看着他眼眶又酿满泪水,不敢再问了,好声好气的哄着:“好好好,我们需要怎样做?”
在海锦城调整的几秒钟里,龚浩眉头皱成一团,脸色也变了,推推鼻梁上有无数个圈圈的眼镜不可思疑的呢喃:“满街满巷地去找一个孕妇,我可不在校”
海锦城沉静的一字一句道:“孕妇总得要孕检,要生产吧;孩子总得要登记,要报户口吧;报户口总得要父母的个人信息吧?”
一言惊醒,龚浩一扫刚才的疑惑,信誓旦旦的,“这我在行,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二话不,电脑和人马上投入工作。
海锦城就是喜欢他这种干脆利落。
“喂,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先来规划一下怎么开展才更有成效。”
龚浩觉得有道理,抬眸注目,等他下去。
“允有心把自己藏起来,她们身上的钱也不多,十有八九是不会到大医院。但是我还想连大医院一起查。”
“一个孕妇必须经过孕检、生产、新生儿登记。”
“我们先从四年前的三至五月生产的产妇查起,无登记配偶、父亲资料不详的都要特别留意。”
太阳渐渐偏西,空从阳光普照到明月高挂,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两个大男人终于从各自的电脑前抬起头。
“喂,我没有发现,你呢?”
“城城,允如果不是使用假资料,就是根本没有怀裕”龚浩捏捏发酸的眼角,再按按发涨的太阳穴,无比坚定的回复他。
听到这个回答,海锦城敛着眸子,眼底的灰暗顿时被红丝掩盖,半垂的眼帘像失去牵引的黑布幕嗒然下坠,包裹了所有情绪,外界看不到丝毫……
龚浩理解他的所思所想,不敢把话得他绝对,“城城,其实抓住孩子这条线,我们还可以从多个的方向找,比如孩子要进幼儿园读书,两年后要升学,这些资料都不能造假。要从幼儿园拿到四岁这个年龄段单亲孩的名单和资料并不难。”
海锦城没有作任何回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抹掉眼尾渗出的湿润,拿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往肩上一搭,一副兴致阑珊的表情,脚步有点虚浮,慢悠悠地走向门口。
在离开办公室前,依然低着头,“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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